石头剪刀布之后，由秦晚宁先提问。她双手托着下巴思考了小半分钟才谨慎发问，“你答应的事情是不是绝对能做到？”

“是。”

黎慕尘毫不犹豫回答。见心率仪上没有任何异动，秦晚宁悬在心上的石头稍稍放下了些。这意味着契约期满她就能重获自由，而且只要她不愿意，黎慕尘不会勉强她。轮到黎慕尘提问，他没有多作思考，“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秦晚宁思忖几秒回答，“不是。”

心率正常，她没有说谎。对于这个结果，黎慕尘似乎有些诧异，定定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好吧我承认，刚开始确实是很讨厌你的，但在了解你的经历之后，我发现我能理解你的孤傲，你的倔强，还有你的偏执。有时候，甚至会觉得你还挺可怜的。”

秦晚宁耸耸肩，嘴角带着小得意的笑，“没办法，我天生共情能力强。”

“你的理解我接受，可怜就不必了。”

黎慕尘面色冷峻，“游戏继续，你来问。”

“我想想……”秦晚宁撇撇嘴，又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问了一个八卦的问题，“沈漫妮是不是你青梅竹马的心上人？”

“不是。”

又是不假思索的回答，而且心率正常。秦晚宁狐疑地拿起心率仪左右翻看，似乎是不相信这个答案。黎慕尘冷眸睨看，“该我问了。”

“问呗！”

秦晚宁姿态放松，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反正她没在怕的。黎慕尘狭长的眸子缩紧，目光灼灼地盯着秦晚宁，“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不是！没有！”

秦晚宁下意识否认，可同一时间顾远桥的名字冲进了脑海里。心率仪顿时滴滴作响。黎慕尘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你在撒谎。”

“我没有。”

秦晚宁赶紧解开扣在手腕上的心率仪，脸色慌乱，“这仪器不准。”

黎慕尘一把按住她的手腕，嗓音低沉暗哑，“你都已经认命来替嫁联姻了，如果不是心里有喜欢的人，为什么总想着跟我离婚？嗯？”

“我……”秦晚宁试图掰开黎慕尘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她索性作罢，用另一只手倒满了酒杯，“好了，就算我说谎，按照游戏规则喝两杯总可以了吧？”

话落，她仰头给自己灌了两大杯红酒。黎慕尘冷着脸问，“是谁？”

“没有谁！”

因为心虚，秦晚宁提高了声量。暗恋顾远桥这件事连苏辰都不知道，她很确信就算黎慕尘将她调查了个底朝天，也不可能查出这个。想到这里，她底气足了许多，“像我这种满脑子都是钱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智者不入爱河你懂不懂？男人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

这一套慷慨激昂的说辞成功化解了危机。黎慕尘递上纸巾，语气明显温和了许多，“该你提问了。”

“不问了。”

秦晚宁扯过纸巾一抹嘴，赌气道：“什么破心率仪，害我白喝了两杯酒。”

黎慕尘脸上露出丝丝歉意，“是我太敏感，自罚两杯。”

说完往自己酒杯里倒上酒，一饮而尽。看他平时高傲自负惯了，现在突然这样一副做小伏低的姿态，秦晚宁忍不住发出感叹，“呵……我们都好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