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桌子上的菜品不多，但沈明辉一看这五个盘子，立刻就感觉到了它们的不凡。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盘子，几乎无法移开视线。

站在他身边的小灵儿，已经快要绝望了。小少爷对这些看似普通的菜肴的敬畏和惊叹，恐怕又会让他显得很朴素了。她偷眼看了一眼夏柔诗侍从们的表情，夏小姐虽然觉得好笑，但从小灵儿的脸上却可以看出，她除了鄙视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

小灵儿满怀怨恨，思考着如何挽救的形象。然后就听到沈明辉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夏小姐，请原谅我经验有限，这些菜品看起来很了不起。”

夏柔诗笑道：“这些都是普通的家常素菜，有什么了不起的？”

沈明辉微微摇头，道：“夏小姐，你这是在审视我吗？我不是那种不勤奋、不努力的人。就拿这道菜来说，西红柿炒鸡蛋，是一道很普通的菜，看似平淡无奇，但考虑到现在是暮春时节，西红柿通常在盛夏或初秋成熟，与此时相隔几个月，可见这道菜的稀有性，可见培育这道菜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就你而言。”

夏柔诗淡淡一笑，道：“沈先生眼光独到，我费了这么大劲，也没有白费。我很好奇，你会不会看不起这些普通的菜肴。”

沈明辉拿起筷子，伸手去拿那盘西红柿炒鸡蛋。他拿起一块尝了尝，然后闭上眼睛细细品味。他接着说：“酸甜恰到好处，香气诱人，真是好吃。”

看着夏柔诗一脸得意的样子，沈明辉忍不住想，妈的，现在这个世界，我都快受够了这种东西了。学校食堂供应番茄和炒鸡蛋以及两三只免费苍蝇。没想到，跨越了一千年，我还吃着这个。

“谢谢沈先生的夸奖，但这分明不是一个金黄色的小西瓜吗？为什么叫它西红柿呢？”

夏柔诗歪着头问道。

沈锦道：“嗯……我看它的形状，和我家秋天挂在院子里的熟柿子有些相似，所以就自发给它起了个名字。”

夏柔诗挑眉道：“沈先生真是一个儒雅又细心的人，看来你很喜欢吃这些金黄色的小西瓜。”

沈明辉点点头，道：“当然，当然。这东西抗衰老，抗癌，而且味道好，我自然喜欢。”

夏柔诗笑道：“好吃的话就多吃点。”

沈明辉用筷子夹起了一大份番茄炒鸡蛋，咽了下去，眼含泪光。

到目前为止，除了夏柔诗展示的反季节蔬菜让沈明辉有些沮丧之外，其他的一切都让他满意。聚福楼的女主人确实是有一些本事。沈明辉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方法来种植这些反季节蔬菜的。除了西红柿之外，另一道让他想起未来大学食堂噩梦的菜品是炒生菜、炒白萝卜、炒小白菜。整场宴会除了一锅不明汤，表面有油之外，就是一场汇集了反季节蔬菜的素宴。

“这些菜怎么样？满意吗？”

夏柔诗轻声问道。

沈明辉喝了一口“苦酒”，又夹了一大块萝卜，道：“我非常满意，满意得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这些菜太珍贵了，夏小姐不该用的。”

他们来治疗我。我很惊喜。”

夏柔诗娇羞地捂着嘴，道：“不是这样的，今天你是主人，这些都是我爱吃的菜，没想到你也喜欢吃，那就好。”

沈明辉翻了个白眼，低声嘀咕：“这不是我喜欢的菜。”

“什么？”

夏柔诗问道。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这些都是真正美味的菜肴。”

“哦，可惜产量不多，不然我可以给你寄一些。”

沈明辉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了，我想吃的话，我就来聚福楼找小姐，你若愿意，就不会拒绝！”

这句话似乎暗示着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让大厅里的气氛一时尴尬。

小灵儿翻了个白眼，扭动着小脖子，望着昏暗的院子，目光变换着，思索着什么。

小灵儿的目光锁定了沈明辉，脸颊涨了又涨，表情明显带着怨恨。

夏柔诗白皙素雅的脸庞微微泛红，低着头，一言不发。她纤细的手指把玩着一片薄薄的生菜，来回翻动着。

沈明辉无忧无虑地将一大堆“嫩黄芽”叉进嘴里，嚼得嘎吱嘎吱。

烛光摇曳，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大厅里时不时地吹来一阵微风，烛火摇曳不定，将屋内众人的影子投射得一片混乱。

“对了，沈公子，你今天还没有告诉柔诗亏本卖衣服的真相。”

夏柔诗打破沉默，轻轻问道。

沈明辉咳嗽了一声，用湿纸巾擦了擦嘴，去掉了不存在的油渍，然后说道：“我刚才跟夏小姐提过，俗话说‘欲得其先，必先予之’。”

其次，有句古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夏柔诗可爱的眉头微微皱起，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原来沈公子的意思是，买过好衣服的人，可能再也不想穿粗衣服了。”

”山珍海味，又有几个人愿意吃平淡的糕点和咸菜呢？这就是人性的弱点之一。”

突然间，夏柔诗对沈明辉产生了深深的敬意。作为一个接手家族生意五年、处理过无数生意往来的经验丰富的商人，她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像沈明辉那样从客户内心的角度来分析客户。转念一想，她发现自己也一样。有能力穿奢华的丝缎，为什么还要选择粗糙的布料和简单的配饰呢？

“沈公子的算计很巧妙，柔诗着实佩服。不过，还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否则公子的目的恐怕很难实现。”

夏柔诗说道。

沈明辉呵呵一笑，道：“夏小姐关心的应该是成本和客户的选择吧？你是怕我辛辛苦苦只是为了给别人做嫁衣？”

“是啊，按照每一件丝衣的成本计算，沈氏以后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折扣，这就导致了购买力的问题。而且，在你的努力下，效果将由唐家共同分享。”

、刘家、黄家，而且还有四五家小商贩也经营高档布料，这不是给他们带来好处吗？夏柔诗继续说道。

沈明辉端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笑道：“我要他们听从我的指挥，如果他们不听我的话，我怎么出手？这些事情太复杂了，他们做不到。”

一时之间无法解释，夏小姐请您稍等。”

夏柔诗微微一笑，道：“也可以，我怕你探究得太深，柔诗不明白。”

沈明辉摆摆手，道：“夏小姐是在逗我，其实我也没有十足的信心，我只是一个新人，不忍心看着我沈氏衰落。我不想让它变得一贫如洗，不知道这一切的结果会怎样。夏小姐作为和丰大厦的唯一控制人，把这家餐厅经营得如此辉煌和繁荣，真正体现了“谁说女人”这句话。不如男人。”

夏柔诗心中一喜，差点落泪。五年来，她一手打理家族生意，忍受着无数谣言和对她做法的批评。她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流露出过一丝恐惧。在她温柔甜美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坚强的内心。沈明辉的话，正好说明了她的心理状态。“谁说女人不如男人？”

事实上，她收到的唯一批评是关于她的性别。

得到沈明辉的承认，夏小姐对他的好感度直线上升。与此同时，她也感受到了一丝微妙的威胁感。这家伙，能读懂人心。谁能保证他没有看清她内心的渴望，并据此调整自己的行动？

沈明辉看着夏柔诗的表情，从感动，到平静，最后到冷漠。谁知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在夏柔诗的心中掀起了一场风暴，让她猛然将自己的情绪封闭了起来。

“天色不早了，沈公子，你先告退吧，柔诗谢谢你今天的盛情款待。”

夏柔诗突然说出这句话，语气已经淡漠了。

搞不清楚状况的沈明辉发现自己就这样被解雇了。除了几样素菜之外，他的肚子里就没有任何东西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女人的心就像大海一样深不可测。

但眼下情况，他也坚持不了，只好苦笑道：“好吧好吧，可以吃一碗米饭吗？”

他无奈地站起身来，拱手告别。

小灵儿和小红娘的态度竟然是一致的。他们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恶意的喜悦。他们很快点起了灯笼；小红娘走在前面，沈明辉紧随其后。夏柔诗在后面护送着他，小灵儿儿则提着灯笼跟在他们身后。四人出了大厅，向聚福楼的正殿走去。

小路两旁都开满了盛开的鲜花。虽然没有月光，但灯笼的光影变换，呈现出一阵花儿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光影交替的景象。空气清新无污染，带着淡淡的余香。沈明辉感到轻松又满足。

身后淡淡的脚步声和灯火投射出的修长身影似乎在身旁的地面上交织在一起。沈明辉心中突然闪过一个恶作剧的念头，猛地停住了脚步。

轻轻的一声“哦！”

“嘭”的一声响起，低着头陷入沉思的夏柔诗来不及停下，撞到了沈明辉的背上。

夏柔诗在沈明辉身后愣了一下，随即猛地回过神来。急于打破这种亲密的接触，她扭动着身体，向后靠去，试图与沈明辉的背影拉开距离。但由于太过匆忙，她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沈明辉转身，快速伸手，环住她的纤腰，将她娇嫩香甜的身体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