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掐了自己一下,很痛很痛,狠狠掐了他一把,他吃痛闷吭了一声,是真的吗?我并不是做梦?我含住他的声音,覆上他的唇,很甜很甜,如果是梦,这样的梦太美了,美得让人一辈子不想醒来。“丫头,一大早就掐我,该好好惩罚,要不无法无天了。”
他翻身上来,突然增加的重量,让我整个人紧张起来了。“丫头——”他声音轻柔,双眸情意浓浓。但他还来不及将话说完,就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娘——”一声清脆而稚气的声音冲耳而来,银狼皱了皱眉,但就是不愿意从我的身上爬下来,死死赖在我身上。“重,下来。”
我红着脸推他。“不重。”
他吻了一下我的唇,性感的唇瓣微微勾起,整一副无赖的样子。但那小连藕也不是吃素的,看到我不理他,就大力地拍门,还要一声一声地叫,叫得无比凄惨,似乎我不出来,他誓不罢休的样子,叫得我心都疼起来。银狼的脸微微变黑,估计恨不得剥了他的裤子,打一顿,看他这个样子,我禁不住轻笑出声。“你们母子俩是专门与我作对的。”
他狠狠地吻了我一口,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看着他悻悻而去的背影,我禁不住想笑。不一会他打开门,一把将小鬼抱起,那黑云弥漫的脸,瞬刻变得和谐可亲,笑容满面,他这时就如一匹披着羊皮的狼。小家伙睁大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一脸的探究,可能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从他娘的房中走出来。我坐了起来,小家伙挥动双臂冲了过来,一晚没见我,他似乎很想我,银狼将他放在床上,他立刻抱起我的手,要我带他出去玩,这家伙昨晚睡得早,估计现在精力旺盛。而我还不愿意出去,我想赖在银狼身边多一会,三年了,我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就是躺在他怀中不说话也好。我将他抱在怀中,指着银狼对他说:“小连藕,叫爹。”
他看着银狼,眼睛亮晶晶的,银狼朝他招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小手摸着他的脸,边摸边咯咯笑,但就不肯叫一声爹,无论银狼怎么威逼利诱。“好看——好看——”他一边摸着他爹的脸,一边蹬着脚说好看,兴奋得很。“好看就叫一声爹,爹带你出去玩。”
银狼还是没有放弃,再次引诱他,声音又甜又柔,对我说话也没有甜成这个样子,可惜这小家伙不卖他的帐,就是不肯叫。“小连藕,这个是你爹。”
“爹在那里。”
他指指隔壁的房子,在他的印象里,冷佚才是他爹。“小连藕有两个名字,那也会有两个爹,知道吗?”
“别听你娘是说,你就只有一个爹,隔壁那个是假的,你只能叫他冷叔叔,知道吗?我才是你爹。”
“小连藕知道。”
他似懂非懂地说道。“小连藕果然不愧是我的儿子,真聪明,来叫一声爹。”
银狼喜出望外,以为已经成功收服了他,“好”但小家伙说了一个好字之后,就没了下文,小手不停地在他胸前磨蹭。“不叫爹不许摸。”
看着银狼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好好说话尽去讨好这个小不点,可惜这小家伙不理他。我笑着将小家伙拽入我的怀中。“小连藕,再睡一会。”
我将这个小家伙放在我们中间,搂入他怀中,可惜他不乐意,因为他发现他的地盘被身旁的男人攻占了,平时他还可以在床上打几个滚呢,他嘟起嘴,一脸的不满意。“小家伙,你哭也没用,这床以后就是我的了,你娘也是我的。”
银狼当着他的面吻了一下我,有几分示威的味道,让人气结。他不这样做还好,小家伙听到他这样说,还真的哇地大哭起来,并且越哭越大声,用他的眼泪以及洪亮的声音来表示他的抗议与不满。“娘,床是我的。”
小家伙无限委屈地说着,声音大得吓死人,估计隔壁的冷佚就是睡着也会被他吵醒,如果让人知道这父子俩竟然一大早就抢床,那实在太丢人了。“小连藕乖,不哭。”
我哄着他。“丫头,别太宠他,现在什么事情都由着他,以后只会变得飞扬跋扈,你以前就是师傅太宠了,宠得无法无天,整天就知道玩。”
他说儿子怎么突然说到我身上来?谁像他那么狠,一刀一刀割我的手?我们都不理他,就让他哭,谁知他真的跟我们较上劲了,先是山崩地裂般地哭,声嘶力竭也还在哭,最后气若游丝还是抽着哭,你看他一眼就哭得更厉害。“我就不信治不了你,男子汉居然哭成这个样子,你爹的脸都给丢光了。”
银狼抱起他,小家伙明显不愿意,双腿猛蹬着,倒是有力,看来他还能哭很久,我饶有趣味地看着,就看他这么治这个家伙,平时他也让我头疼死了,巴不得有人可以整治一下他。“冷佚,看好他,再哭找你算账。”
冰冷的声音传来,我不禁失笑,我还以为他有什么好方法,谁知道还是扔给冷佚。“你这是哪门子的本事?连一个孩子都弄不好,要假手于人。”
“谁说不是本事?善于用人就是本事,他以后我会慢慢调.教,现在我困,想睡。”
他找借口的本领总是很高,说完爬上床,再次将我拽入怀中,熟悉的气息冲鼻而来,让我有点晕眩。只消一会,那咆哮的哭声就消停了,孩子咯咯的笑声响遍整个屋子,悦耳又快乐。“专用一些旁门左道。”
银狼冷哼一声,他又要将孩子送给人,但又见不得孩子与冷佚亲近,这男人真是矛盾得很。“娘,我饿了——”不久隔壁再次响起他那边稚气清脆的声音,还那么有力,喊得那么大声,估计不饿,我狠狠心不理他,免得银狼又说我太宠他。但我不理他,他一刻也不消停,嚷得人不得安生,但这次我的忍耐力比他好,最后银狼忍不可忍地爬起来。“冷佚,不是叫你看着吗?”
“门主,你只是叫冷佚看着他,别让他哭,但门主并没有叫冷佚让他不说话。”
冷佚一本正经地回答着,我忍不住要笑,冷佚这是专门找他的错处,估计银狼那脸已经黑得不成这样。我竖起耳朵,但却再也听不到一丝声音,估计这个时候两人正在大眼瞪小眼了。“娘,我饿了——”“饿了,叫你娘给你穿漂亮的衣服,串门去。”
冷佚这人净是出坏主意,不过这小家伙倒是雀跃,冲了过来,他就是闲不住。“我来帮他。”
银狼走了过来,接过我手中的衣裳,蹲下身子,轻轻地帮他脱衣服,动作很温柔。小家伙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光着身子,伸直手,衣服穿好了,我帮他梳理着发丝,两个人将这个小家伙整理得漂漂亮亮,他笑得眼睛都弯了,一弄好就跑了。我们看着他小小的身影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