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年!”
“中策,佯渡颖水,主力绕道直鱼嘴渡。”
段勋环视一遍在场文武将校,各路将校听了这计策,各个沉思计策的可行性。“那中策呢?”
朱儁问道。“上策?”
段勋不假思索的回道,“遣一军至颖水上游,筑坝截水,诱敌深入,而后水淹敌军~”“哈哈哈~”袁术大笑道,“阁下难道忘了我军前次才用此计淹死数万黄巾贼寇吗?黄巾贼再蠢也不会同一个计策上当两次吧~哈哈~”“倘若我军五败敌军呢?”
“五败?!”
袁术惊疑道。“好家伙,诱敌深入竟然连败五阵~”戏忠一把捏住了手中的竹简,“此人见识着实不凡!”
皇甫嵩回顾戏忠,只见戏忠点头示意,皇甫嵩又回头看了看朱儁,朱儁赞许的摸着两撇小胡子。“汝乃区区一小校!安敢妄言军事!今次倘若不惩处汝,军规何在!军法何在?!左右!给我乱棒打出!”
皇甫嵩怒目而视,左右将校心惊胆战,仿佛受刑的是自己一般。“诺!”
两旁亲兵操着执仗大棒乱棍将段勋打出,段勋吃疼后返回营帐。……“勋哥~你这是怎么了?!”
段钰看到段勋青一块紫一块的急切的问道。“不碍事~”段勋突然森然一笑,“逐弟,准备红豆糕和老刀子酒,今晚有客到~”及至半夜时分段勋帐中羊脂火把将整个营帐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段勋双腿盘坐,桌案上一鼎青铜香炉,余烟袅袅,桌案上摆着一盘红豆糕,一壶老刀子酒。帘风突起,一老叟钻进营帐,老叟身穿一袭蜀郡紫袍,头束紫金冠,须发尽白,却神采飞扬,此人正是皇甫嵩!“李睿,老夫来了~”皇甫嵩环视帐内,只见李睿与先前来的少年郎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将军请入座~”段勋朝皇甫嵩做了个请的手势,皇甫嵩盘膝入座。“这些是……?”
皇甫嵩指着桌案上的酒食问道。“将军且尝~”“也好,老夫失礼了,哈哈~”皇甫嵩边说边拿了块红豆糕放入口中,段勋又倒了碗老刀子酒递给皇甫嵩。“将军~”皇甫嵩接过酒碗,一饮而尽。“这些是!!”
一道泪痕从皇甫嵩脸颊滑过,“红豆糕!刀子酒!红豆糕!刀子酒!”
皇甫嵩感慨万千,这两样东西都是他最为喜爱也最为怀恋的东西。皇甫嵩放下酒碗,闭上眼睛,任思绪徘徊,曾经何时他也只是汉军的一个小校,与一群志同道合之士奔赴各地作战,当时就数两样东西最是令人难忘,一个就是这红豆糕,另一个就是刀子酒~红豆糕,南方多红豆,南人多采红豆煮熟做成糕点,食之香甜爽滑,恰似南方姑娘水灵乖巧。刀子酒,西北烈酒也,味甘、冷、辣,饮之清冷凛冽,如同西北汉子彪悍骁勇。“你怎知这两物?”
“曾听老卒说过,当年征羌军中,皆喜这两物。”
“哦~”皇甫嵩慨然道,“可惜,物是人非矣!当年同声共死的豪言……”皇甫嵩感叹一声“唉~昔日袍泽而今又有几人?!”
“将军可是想起了故人?”
一股暖流流过,段勋感触颇深。“罢了,罢了,大汉青俊还看汝等~”皇甫嵩自知话题过于凄冷,倒自打圆场。“将军谬赞了~”段勋笑道,“大汉有将军此等良将黄巾覆灭只在旦夕之间~”“白天听先生一席话语,老夫茅塞顿开,阁下之高才,暂为副军师如何?”
段勋摇手道,“不可~”“哦?”
皇甫嵩疑惑不解,“有何不可?”
“八杰之首戏忠,文略过人,且奇计百出为,军师一职绰绰有余~”段勋笑道,“将军以为我是一介书生,偏偏我又是个将种~”“那……”皇甫嵩捋了捋发白的胡须,“那暂为偏将如何?”
段勋再次摇手道,“亦不可~”“先生何意啊?!”
“睿,无尺寸之功,恬居高位~”皇甫嵩索性问道,“那……”“睿,愿为将军帐下一百夫长~”“就此?”
皇甫嵩吃惊道。“所部皆由某亲自挑选~”“可以~”片刻过后,皇甫嵩眉头一皱,“只一百夫长,埋没先生才华矣!”
“不埋没,不埋没,哪有人一来就身居高位的~”段勋笑答。“如此甚好!得先生相助,破黄巾易矣~”……第二天,颖水南岸汉军大营。老兵营中“杨熊哥,听说新来了个百夫长~”王三郎朝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打趣道。“管他来的是谁,打起仗来要是拉稀就告诉给将军~”“也是~”李单说道,“不过听说,新来的百夫长很年轻啊!”
“年轻?!杨熊只佩服有本事的!”
话音刚落,一小将长得英姿风流,头戴汉军鹰翎盔,身披连环铁甲,大红披风,腰间悬着口宝剑,此人正是段勋!段勋左手按住长剑,右手紧握兵书。在段勋背后跟着两小将,一头戴钢盔,身穿皮甲,面似敷粉,剑眉星目,手中一把长剑熠熠生辉,此人正是段钰!又有一小将,脸似重枣,体型魁梧,狮眉虎目,不怒自威。“看,那不是皇甫将军的亲兵队长张辽吗?!”
“是啊!是张辽!”
“难道百夫长是他?!”
“升堂!点将!”
段勋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