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什什长程荡!”
小校抱拳道。“不错!像个爷们!”
“还有你!”
段勋指着一七尺壮汉问道。“末将第三什什长候选!”
“好!本将记住你了!”
“你!你!你!”
这样一个一个问得问到什么时候,段勋索性一口气把剩下的将校点了个遍。“第二什什长,王寇!”
“第四什什长,庸斗!”
“第五什什长,鲍照!”
“第六什什长,杨流!”
“第七什什长,刘戎!”
“第八什什长,张颂!”
“第九什什长,文超!”
“第十什什长,徐丹!”
八员什长轰然抱拳道,一股沙场征伐之气顿起,仿佛是千军万马厮杀一般,段勋胸中一股热血自胸口涌上心头。“啪!”
段勋一掌拍在桌案上,“好!各个都是好样的!”
“谢将军美誉!”
众人回道。“好!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本将的兵了!”
段勋慨然道,“张颂!候选!”
“卑职在!”
两人异口同声道。“前往军需官处领取盔甲武器!”
张颂疑惑不解,“将军,弟兄们手中的长枪阔刀尚且锐利何故换武器?且不说兵器乃军中之重,军需官又岂能如此轻易给我等?”
“旦去无妨,倘有人问起,汝便说是李都伯要的便是。”
“诺!”
两人领了段勋的命令后,转身朝后军军需处而去,望着两人的背影,段勋正声道,“其余什长,召集所部,一刻钟后皆到中军校场!”
“诺!”
众人抱拳道。……北风呼啸,苍蓝色的天空下,万里无云。段勋屹立在中军校场点将台上,段钰按剑跟在段勋身后。点将台下,一百汉军将士向台上投来怀疑的眼神。据说上头派了个都伯过来了,可谁也不知道这新任都伯是谁,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不过这么年轻当真会带兵打仗吗?众人心中疑虑。“曾经何时,我也像你们一样,眼里充满了迷茫,对很多事,很多人都无法理解~”段勋站在点将台上激情澎湃的演讲起来,“某,李睿~没什么本事,就只会杀贼寇换军功~”“哗~”的一声,全场哗然。校场周围的汉军开始围了上来,这些话平时将军都没有跟他们讲过,虽然同样是杀敌,不过这些士兵(绝大部分士兵)也只是混口饭吃,谈什么报国杀敌,太虚假了,倘若没有口饭吃,就算是精锐北军也会沦落为黄巾贼寇,越来越多的汉军朝中军校场走来。“二胜哥,台上那个人再讲些什么啊?!”
一旁的前军汉军不解的问身边的同乡道。“好像是那个人在说些什么。”
“真是搞不懂,还不到出操的时候~”“将军!你要的东西到了!”
候选朝段勋抱拳道。“好~”段勋慷慨激昂道,“全部抬上来!”
“诺!”
候选朝着手下挥了挥手,二十来个汉军士兵推着十来辆辎重车到了校场。“那些是什么啊?”
“不知道~”“我刚才看到他们往后军去了!”
“铿~铿~铿~”一堆堆武器霍然明铮铮的摆在车架上,令人想不到的是这些武器中绝大部分都是短匕首,还有些袖箭。“将军,有匕首一百二十把,袖箭四十五筒”张颂抱拳说道,“另有皮甲一百二十副!”
“东西都到了啊!”
段勋心里暗自揣摩,“可惜袖箭少了点,还有就是没有锁子甲!倘若能人手一件锁子甲那该多好啊!”
“披甲!”
徐丹大吼一声,一百名将士不情愿换上皮甲,就北军的装备而言,皮甲明显不是最佳防具,绝大部分北军都配备了铁甲,像前军步兵更是配备了重装铁甲。铁甲和皮甲比起来那防御力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往往战场上最关乎性命的就是这些个防具了!一盏茶的功夫百名士兵已经换了皮甲,先前身上穿的铁甲都胡乱的扔在地上。“很好!”
段勋握拳道,“但是,这是不够的!战场上最要紧的就是命!只有先抱住了自己的命才能杀别人的命!”
台下一百来双无助的眼神仿佛在诉说自己的不解与迷茫。段勋全然不顾,“上铁甲!”
“哈?!”
“什么?!”
“又上甲?!”
老兵们不满的看着段勋,这新来的都伯年纪轻轻官瘾倒是挺大,还这么会折磨人!“还不听令!”
张辽出列吼道。老兵们又心不甘情不愿的披上铁甲,这铁甲不披还没事,披上铁甲攻破一个个都胖了一圈。段勋皱眉,看来这铁甲和皮甲训练的时候一起穿还可以,真正打仗的时候,倒用不得,太不灵活了,打起仗来是要吃亏的!“每人一把匕首,藏在你最顺手的地方,以伍为单位,一伍两个袖箭~”段勋命令刚下,士兵们便开始把车架上的匕首拿在手里试了试,说真的,现在手里的武器多好啊!既锋利又耐用,干嘛还要用这些匕首?“将军,该不会叫我们以后拿这些去杀敌吧?!”
小兵不解的问道。“哈哈哈~”外围的汉军士兵笑道。“这把匕首是给你们近战或是突袭用的。”
段勋边说边把一把匕首藏在鞋子里,士兵们见状也有样学样的跟风。“那不是斥候营干的事吗?”
外围的士兵笑道。“是啊,原来是斥候营来了个新头头啊~”段勋扫视一遍校场,百余名士兵挺直了身体屹立在北风中。“来人!给我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