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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接近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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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你这是怎么了?懋嫔娘娘和张贵人尚未离开,为何要提早离席?”

晚云跟在后头,一边试探着看着郭常在,一边问着。郭常在如同寻常,并没有在意她的这一番话,随意地回答道:“有些乏了,想着早些离开回去咸福宫。”

晚云听了,道:“毕竟不是自个儿的宫里,自然是比不上在自家宫里自在。只是咸福宫有些冷清,若不然,也不指定谁往谁的宫里去呢。”

听闻这一番话,郭常在斜了晚云一眼。晚云一怔,垂下了头。“你就不能稳重一些吗?你跟在我身边已经这么久了,我不管束便忘了规矩了吗。”

晚云怔怔,怯怯道:“奴才不敢。”

“才踏出钟粹宫没几步,就敢说钟粹宫里头的闲话,有你这么莽撞的吗!”

见郭常在是真的怒了,晚云垂首,一直重复着“不敢”二字。郭常在见她如此,长叹了一口气,对她甚是失望。如此一来,她又对能留高澄玉在身边有了一点的庆幸。在后宫里,多一个懂规矩的,就多一分的把握,更是多一分的胜算。后宫诸事无常,能掌握一时,也未必能赢到最后,而最重要的,就是要看清这表象里头的一切,而懂规矩的人,大多数都能掌握这么一件事,反观莽撞的人,最后的结局,大多败在一张嘴。所以,自从从辛者库出来之后,高澄玉就很少说。而这少说,比起从前的沉默寡言,如今更多的则是谨慎。晚云与所有的人都无牵扯,就算是让人听了去,也不过是稍微罚罚就这么过去而已。所以,高澄玉也就没有替晚云说些什么。再说了,晚云的事,高澄玉也管不得吧。一路回到了咸福宫,找了个理由让晚云下去,只留高澄玉一人在殿中。“咸福宫果然还是太冷清了。”

“咸福宫就只有主子您在,当然不比钟粹宫热闹,若是主子嫌殿中太过冷清,不如让拂衣和小德子过来伺候如何?”

“若我真的是嫌弃这件事,我也就不会让晚云下去了。”

郭常在慢慢坐下,拂了拂衣裙下摆,理整齐了之后,对高澄玉继续说道:“在钟粹宫里的谈话,你也听到了,如今张贵人如此,你有什么看法?”

高澄玉抬眸,看了一眼郭常在。虽然极力隐藏,不过她仍然可以看出郭常在心里的一丝不安。过后,高澄玉道:“常在何必担忧?”

郭常在不解,继续问道:“为何不必担忧,张贵人失了皇子,如今又传她是……”说到这里,郭常在顿住。高澄玉道:“就算是张贵人失去皇子,可谣传这件事,毕竟只是谣传,如今皇后娘娘罚了谣传的人,事情也已经平息下去了,想必,也不会对张贵人太过影响。再说,此事也是皇后娘娘给压下的,这不也正好说明了娘娘对贵人还是有所重视的?”

“你说的话都对,可皇上,却大概不是这样想的,自从宫中传了那件事之后,皇上就对张贵人不闻不问,张贵人,明显是已经失宠了。”

高澄玉听了,却道:“常在把事情的次要和主要给看混了,如今常在要得到的,是皇后娘娘的赏识,而非张贵人。”

听了高澄玉的话,郭常在大悟:“对啊,只要娘娘没有对张贵人不闻不问,我也是有机会借由张贵人接近娘娘的啊,这件事,确实是我多虑了。”

“所以,张贵人的事,常在不必担忧,常在只需要将心思放在皇后娘娘的身上,不需要顾虑其余的事。”

郭常在细看高澄玉一眼。这比她小了几岁的小姑娘,所见所思确实是比她细,比她高。郭常在庆幸,处处与她针对的懋嫔已经先被困在了延禧宫,而张贵人也同样地丢弃了她身边的一颗好棋。这后宫里有年妃一人盛宠就已经很难再分得一点的荣宠,若是再让张贵人一直与年妃一同让后宫失色,那,她就真的是永无出头之日了。还好,上天还是给了后宫各人一次机会的,而这机会,也就摆在了如今众人的眼前。争夺与成败,就在此时!接连的几个月,后宫倒是浮现了从未有过的安宁。是是非非,恍若是被某一种无形的东西给压制在了深不见底的地底下,人人安分,恍若都不在意这一段时期。郭常在偶尔会去陪同张贵人,但更多的时候,是在靠拢皇后。每每出咸福宫,前往别宫与各宫娘娘相聚,郭常在总会带着高澄玉,当然,了给高澄玉避嫌,也给张贵人做做样子,郭常在更多的时候,都是带着拂衣。兴许是晚云曾向拂衣诉苦的缘故,拂衣跟着主子去往钟粹宫的时候,常常提着自己的心,顾好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如此一来,郭常在对拂衣起了一层的喜爱。而前往永寿宫的时候,一直都是由高澄玉跟随。高澄玉也因此多了一些观察皇后的机会。皇后是中宫之主,后宫一切事宜的决定权,皆要过皇后之手。对其多一点的了解,对往后的事,也许会有一些影响也说不定。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接近,高澄玉提议让郭常在对皇后示好,而皇后,也接受了郭常在奉上的珍宝。“一同在潜邸里这么多年,也未曾和你说过几句话,如今进了宫,倒是与你接近许多了。”

“娘娘不嫌弃嫔妾烦扰娘娘就好。”

“名为后宫妃嫔,不过也是姐妹,多些接触,才不会生了分,往后多来永寿宫吧。”

“是。”

在身后跟着的高澄玉,在这几月对郭常在的“指导”后,终于感受到了一丝的放心。如今郭常在已经把自己的路给铺好,那么往后,她就能少些被这些事烦扰了。而接下来的事,则是李继渊的事。懋嫔的事仍旧没有一个结果,李继渊也没有找到自己恩师的罪证。“事情越推迟……,就越是不利。”

寻得一次机会与高澄玉见面的李继渊,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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