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把其他丫头太监们都叫了出去,关上了内厅的门。是以内厅之中就只剩下了战美琪、叶紫、夕霞、合欢四人。“你今日来,是为了定远侯和刘尚书要解散战家军一事吧。”
叶紫一边说,一边将桌上的糕点往战美琪的方向挪了挪。“是,除此之外,朝堂之上怕也再没什么事和我有关了。”
战美琪盛情难却,拿起桌上的糕点,咬了一口。“你不必担心,战家军是不会解散的。”
“此话怎讲?”
“皇上如此护着你,你难道信不过皇上?”
战美琪低垂了眉目,微微摇了摇头:“倒不是,我倒不是不相信他,只是这满朝文武大臣,每个人都长着一张嘴,你一言我一语,怕是烦都能把皇上烦死。我知道皇上有心护着我,可若是总堵不住悠悠众口,怕也是个麻烦事。”
“皇上会想办法堵住悠悠众口的。战家军如今是忠肝义胆,且英勇无比,这点皇上心里已经十分清楚了。而刘尚书和定远侯是什么人?都是皇上一直想除,却除不掉的人。如今的皇上,已不是当年那个刚刚爬上龙椅的稚子了,四年过去,皇上羽翼渐丰,早就不会任人摆布了。如今,也到了他反客为主的时候了,皇上大有可能在这个时候,想要好好跟定远侯和刘尚书掰掰手腕呢。”
叶紫说道。战美琪自嘲地笑了笑:“如此说来,他倒也还是为了自己,并不是为了我。”
叶紫抬头看了看战美琪,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这不应该吗?难道你觉得理所应当,皇上就应该只为你?”
战美琪听了这话,竟是被噎住,张了张口,又闭了起来,最后瞪了叶紫一眼,说道:“你这人真是没意思!”
“我还没意思?我可有意思了,是谁没意思?明明就心里有意思,却还要装作没意思,整天搞得互相猜意思,可当心最后没意思了!”
“哎呀好啦好啦,这可不是今天我来找你说话的主题!我们还是说回正题吧!我虽是大概能猜到,战家军最终不会被解散,可我觉得有些奇怪,这么多日来,都没人提过这样的话,为何定远侯和刘尚书会突然一起上奏,如此不谋而合。”
叶紫笑了笑:“自然是约好了。”
“约好了?”
战美琪皱了皱眉头。“定远侯乃是武将,他已有多年不曾带兵,像他这样的老将军,怎么会甘心一辈子窝在京城里,挂个如此闲职?定远侯这样的称谓,看似位高权重,至高无上,可到底是没有什么实职,他日日都要上朝,只能议事而不能办事,心里总会也有些不快的。华夏国边境辽阔,北疆、南疆、西疆,都需要有人镇守,战家军镇守西疆,若是战家军解散,在短期内西疆还是可以太平无虞的,可日子久了,总是要再派人去镇守的。而这满朝文武放眼下来,当然就只有他定远侯最合适了。你这位后宫娘娘,总不会在太平日子里又出宫带兵吧。”
战美琪听了这话,眉头紧蹙,心里对这位定远侯很是不喜,可想到自己当时为了能成功出征,无故火烧定远侯府,倒也算欠了定远侯一次,也就强行把这火压了下来。“那刘尚书呢?如今我父亲已死,他也无需再忌惮我父亲了,他也不带兵打仗,何苦整天盯着我们战家军。如此却还容不下吗?”
叶紫听了不由得笑了出来:“你难道忘了,他的女儿是谁。”
“刘贵妃?”
“是啊,若是刘贵妃想要当皇后,这整个皇宫,想必她最大的阻碍便是张妃和你,张妃的父亲张琦张国公,那可是朝廷上的老油条,从来都没什么错处,而在后宫之中,张妃也从来是克己守礼,深得太后喜欢。可以说无论是刘可儿还是刘尚书,都对张氏父女目前没有什么办法。可你就不一样了,战家军确实有名头不正的问题,自然是好下手些。更何况……你是不是在四日之前,醉打了刘贵妃?”
战美琪听了这话,不由得微微一愣,那日酒醉行事,在加上其实打的也并不厉害,其实第二日晨起,战美琪就已经将此事抛诸脑后了,却没曾想这些事里竟然也有关联。“我是醉打了刘贵妃,可是这样的事情,宫外如何知道?”
“那你可就太小看了他们了,刘尚书和定远侯能十几年来屹立不倒,绝对也是有些手腕了。我不过是个后宫妃嫔,尚且能知道朝堂之上的事,他们作为二品大员,想要探听宫中之事,想必也不算太难。”
“你的意思是,这刘尚书是在为刘贵妃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