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弟子？”

洛婳奇怪：“国师的弟子不是只有林玖歌吗？虽然先前也说要收林曦为弟子，但是也只是说说而已，这是哪里冒出来的？”

洛南书也摇摇头：“不知道。”

林玖歌眉头一皱：“我去看看。”

便要往前冲。洛南书赶紧拉住她，把伞放到她手心：“去吧。”

她感激的一笑，快步走入雨中。洛南书看着她的背影良久，一转头发现洛婳在看着自己，吓一跳：“你干什么？”

洛婳双手握着，很是羡慕：“你与嫂子的关系真好啊！这感情真真让人羡慕。”

洛南书了然：“你思春吗？”

“哥哥胡说！”

她脸一红：“我就是羡慕而已，哥，你算何时迎娶她呀？”

洛南书笑：“这我可不知道，须得，等到她愿意。”

“我瞧着她挺愿意。”

“还不是时候。”

林玖歌的步子再快，也比不上马车，尤其，还是冤家路窄的时候，迎面和林曦的马车撞了个正着。本以为林曦在马车里也看不见自己的，但是偏偏她就是这时候掀开了帘子，一眼就看见了林玖歌，眉毛一挑：“妹妹？”

林曦可是被林玖歌害的不轻。三王妃如今对她是恨入骨髓，走到哪里都要与她作对一番，意欢郡主也是，有这俩在，她在皇城可以说是寸步难行。好在还有太妃撑腰，而且很快年关，刚好借着这个由头就不出门了。今日下雨，难得说出来一趟，就遇上了林玖歌。林玖歌心中也着急，眉头一皱，干脆道：“好巧啊！能否借一下马车，送我去国师塔？”

林曦才打算开始和林玖歌阴阳怪气十个回合，这一波被打的猝不及防：“啊？”

林玖歌也懒得多说，直接翻身上了马车：“去国师塔，听说国师的弟子来了。”

“国师的弟子？”

她眉头一皱：“林玖歌不是死了吗？”

林玖歌懒得搭理她。林曦也算是内定，怎么能容忍这样子的事情出现？当即开口：“走！去国师塔！”

这边过去国师塔倒是不远了。但是还是慢了一步。马车上的人已经进去了，车夫还在门口等着，看见林玖歌下来还惊奇：“这位姑娘，好巧啊！您也是来国师塔的？”

林玖歌微笑：“很巧，我也是国师的弟子，来凑个热闹。”

马夫一愣，两人已经进去了。若是林玖歌，还真不一定能这样进来，林曦却是畅通无阻。瞥见林玖歌惊讶的眼神，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国师允了我自由出入国师塔的权利。”

林玖歌眉头微微皱起，没有说话。师傅想给谁这样的权利，是师傅的自由，她说不得什么。但是心里的不舒服是真的。她真真想快点回到师傅身边，然后告诉师傅林曦如何的不好，让师傅收回这个权利。会有这么一日的。快步走到里头，刚好看见国师走出来，也刚好看见那个姑娘。于是快速躲在墙后。一身紫衣长袍，很是贵气，但是长得小家碧玉，那双眼睛虽然很努力的展现出她的自信风采，但是总归有一股子小家子气的味道。若是打扮成清秀可人的还不错，偏生这么富贵，与她不是很相配。林玖歌眉头一皱：“清漪？”

“你认得？”

林曦一愣，侧眸问她。林玖歌认得，当然认得。国师也认得。说起来这些年进过国师塔的人里，住的最久，最是熟悉的，还真就只有清漪而已。林玖歌点点头：“知道一点，以前是林玖歌的侍女。”

又补充：“太子殿下告诉我的。”

尽管最后一句话林曦实在不喜欢，但还是认真的反驳：“林玖歌从未有过什么侍女。”

林玖歌摇摇头：“有过的，几年之前，肖将军带回来一批俘虏，其中有几位质子，质子中间就有一位公主，是十公主，在她的国家并不受宠爱，所以在战败之后直接以质子的身份作为投降的诚意送了过来，而国师恰好遇见，大抵是觉得她身上的感觉会让林玖歌喜欢，因为她身边一直没有侍女伺候也不太方便，便询问十公主是否愿意，十公主答应了，而林玖歌也确实挺喜欢这个十公主，就收了作为侍女与陪玩一起，待了大约是半年，而后也与她算是生出了几分友情，便想了法子放了她自由。”

说起来这是她过往人生中一个小小的插曲。她感情淡薄。实际上在清漪离开不久，也就把她给忘记了。却不想她居然还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以这种方式。说话间，清漪已经快步上前，似乎又想到什么，停下脚步，对着国师行了个大礼：“见过国师。”

国师抬手：“十公主免礼。”

清漪的眸子微红：“一别数年，没想到还有再见的时候，国师可一切安好？”

“一切都好，”他上下打量着清漪：“看来十公主过的也不错。”

清漪微微点头：“多谢国师当年一卦。”

当年一卦？师傅还为她算卦了？林玖歌还真不知道，不过自己当初是为她算过一卦的，是前程似锦荣华富贵的上上签，她一生劫难已过，所以她才会让师傅想办法，把清漪送回去。国师道：“不管有没有我那一卦，你后面的日子都是注定了的，无需谢我，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清漪抿了抿唇，直接跪下：“清漪想请国师，收我为徒。”

“什么？”

林曦瞬间忍不住了，立刻就要冲出去，被林玖歌一把拉住：“你先等等！那么冲动干什么？”

林曦被生生拉住，只能耐着脾气继续听。国师也微微皱眉：“你该知道，我只有林玖歌一个徒弟。”

林玖歌略微感动。清漪开口：“我自然知道，但是林小姐已经死了，您说过我很有天赋，既然如此，为何不愿意收我为徒？林小姐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还请国师，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留在国师塔，侍奉师傅左右。”

林玖歌眉头一皱。林曦道：“这个真是林玖歌的侍女啊？那林玖歌真是收了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