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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墨莱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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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可言说与那蔚蓝苍穹共享这氤氲浮云的亦天门众列浮山之中,那正临近新月镇后山山顶的浮山之前,一面底下中空,仿若骨架一般一触既破的石制台阶之上,一名身着月色长袍的少年,步伐轻盈地走到了台阶的最后一级,回头看了眼那被淹没入了云海之中的山体以及新月镇。“共计九千九百八十一步。”

少年人正说着方才走过来的台阶步数,便转头往前方那白玉牌楼处看去。这牌楼约莫十五丈之高,牌楼顶端,一层与立柱同色的白玉琉璃瓦剔透却含隐隐杂质,晨光而来,且穿透,且不穿透,断断续续的光芒散落在守门弟子的身上,一暗一明,一阴一阳。牌楼中央,那枚白玉为底,黑墨为染,剑锋为刻的亦天门牌匾,现在仍是剑锋明显的呈现在了这少年人的面前。见此一幕的少年人顿时对这方看到亦天门的九牛一毛肃然起敬,其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落魄而整了整那身月色长袍,走到了山门口,对着早就看到了他的亦天门弟子行礼道:“在下墨莱山弟子白阳。奉师尊之名,前来拜访苍云真人。”

两名守门弟子自白阳走上最后一级台阶起便已经运起了灵府之中的灵力去查探白阳周身灵力波动,在两人感知到白阳周身所散的道家灵力之后,心中的警惕便已放下了些许。白阳离的近了,两名弟子方是看清了他的容貌,只见此人朗目疏眉,一双丹凤眼含柔带阳,看着舒心温暖。两人尚且听其是墨莱山弟子,心有疑问,便拱手道:“恕我冒昧,师兄可有何凭证。并不是不相信师兄身份,只是近几日其余几界并不太平,而掌门现在又有要是相商,。不太方便打扰。”

“自然自然。”

白阳通情达理地微笑着,便自袖口之中取出了一封信函,递给了左手边的亦天门弟子之后,便说道:“你瞧我这记性。”

亦天门弟子伸手正自接过信函之时,他便感受到了这信函之上所蕴含的亦天门道法灵力,其展信观览了一番后,其不单是认出了苍云真人的笔迹,还发现了正印戳在信纸右下方以灵液为染的亦天门独有的五色印章。收起信函,亦天门弟子又重新将信递回给了白阳,两人一齐让身引道,道:“怠慢了,师兄里边请。”

白阳将信函收好,便拱手道:“有劳了。”

玉清殿内,大殿中央两排的座椅之后,那正自燃着的龟鹤延年灯兀自在这寂静的场景之中摇曳了一下。柳雪絮缓缓地坐了下来,俏脸之上显然惊魂未定。苍云真人看着柳雪絮面上的神情,说道:“自鸿蒙之际起,万物混沌一体。破六界后,六界自是自然而通。我们人界因是这清气浊气的临界之地,故此身居九州,占地最广,民族之多,数量之大。然而这些,却只是用来弥补于我们力量薄弱,五界通行这天生劣势。阴曹地府,身居鬼界,却受神界之管,专以处理六界生死之事。故此,要入阴曹地府,则必入鬼界,而要入鬼界,则必须前往这酆都之城。”

苍云真人捋了捋胡子,说道:“亦天门至酆都共有两千公里之远,一路上凶险难测。老夫本是想叫几名弟子陪你一同前去,也是想借此机会磨练磨练弟子。但是,当下怕是有更好的人选。”

说罢,苍云真人便是看向了殿中的云朽。云朽查知到了苍云真人的目光,弓腰拱手道:“弟子义不容辞。”

“除朽儿之外,今日,我还请来了另外一人,与你一同前往酆都。”

苍云真人说罢便将目光看向门外,轻然挥手之际,便闻一声沉闷的“吱呀”之声作响,玉清殿大门缓缓而开,本是被挡在门外的日光顺着渐渐扩大的裂缝铺了过来。适应了强光了之后,众人渐渐地看清了进殿之人的轮廓。少年缓步入殿,玄古真人见状,便是缓缓地回到了自己的法位之上坐下。玉清殿的大门自来人跨入之后便闭上了,龟鹤延年灯的烛火映射之下,众人终是看清来的是个少年,一席月袍,朗目疏眉,未接触便感觉易接触。此人便之前出现在山门的白阳了。白阳步入大殿中央,其目光揽过周遭诸人,眼嘴含笑且是温文尔雅。目光扫至柳雪絮脸上的时候也只是多了一份停留。其转瞬回神,将目光定向了台上苍云真人,拱手笑道:“墨莱山弟子白阳,见过苍云真人。”

苍云真人笑道:“白师侄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白阳忙是笑道:“寻仙问道本就要经历万千磨难,此等辛苦并不算什么。”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苍云真人赞赏地看着白阳,笑道:“既如此。我这有一物,尚请师侄过目。”

苍云真人说罢,便是看向其余的几名长老,微微颔首。除了玄古真人外的三位长老会意颔首,纷纷点地而起,轻然落至了苍云真人的身前,三人双手剑诀所引之处分别耀起了金褐绿三色璀璨之光。道法阵阵,道光刺眼之际,三光齐聚中央,正自划破虚空之际,便见一面周身且被紫色光烟萦绕的长木匣子自破开的虚空之中被挤身而出。遂见三名长老化指为掌,抽掌之际,便见那原本自剑诀释放而出的三色道光被其各自引回了掌中,正自虚空消失之际,那紫气萦绕的长木匣子尚有半个身子仍在虚空之中。三人掌心灵力齐聚,同推而起,竟是一掌打在了半只长木匣子的虚空后半身之上。三色璀璨杂光冲推之下,便见那长木匣子便自虚空之中飞冲而出,自半空中翻转了一周,便直往白阳那处疾冲而去。云朽退身而开,抬头看着那紫气萦绕的令人好不自在的长木匣子,又转头看向了白阳。只见白阳不惊淡然,弓腰曲膝,单手抓起了自己那月色长袍的袍尾,随后,便见其曲膝而起,身子亦是弹射冲天而起,只见其凌空踏步,单手剑诀连连作引,口中正自念道:“轮回泯,魂语寄黄纸……”灵府灵力冲灌之际,便见其早早捏起挥舞的剑诀之中,一道质感若绸,面色若水的金色纸片状的物体正自摇曳着。“疾!”

其单指剑诀如带劲风般,有劲有力地指刺向前。长木匣子翻转而来,几乎是近在咫尺般地传来了阵阵木料之味,而顺带而来的,便是那铺天盖地般直摄心魂的鬼哭狼嚎之响。白阳听这鬼哭狼嚎不知为何心中不由得一烦,其双眉一蹙,剑诀凌然一指。“嗡……”的一声,遂见一道金色的气浪自白阳剑诀所指处冲散而开,直冲而来的长木匣子仿佛是撞到了什么软绵状的东西一般回弹了一阵后,其那本是翻转之势竟是渐渐地缓冲了下来,它的脚下,一轮仿若正是一人竭诚祭拜先祖的金色图腾熠熠生辉,隐隐旋转之时,便是将那长木匣子固定在了半空之中。场中,立于原地未有归位的三位长老能清晰感知到那长木匣子之中的邪煞之气已然消散了许多,面面相觑之间便是不禁感叹这墨莱山镇妖道法的神奇。长木匣子之前,白阳将那本就捏在剑诀之中的金色纸片戳指在了长木匣子的正面之上,金色纸片贴附于长木匣子之上兀自摇曳之时,白阳徒一挥手,仿若月色袖袍之下徒生下压之风般,遂见长木匣子脚下金色图腾光芒大盛,空气之中正传着阵阵生硬摩擦的沉闷之响,长木匣子由此缓慢而坠,落于大殿的白玉道文地板之上。白阳负背轻然落地,微微弓腰去看那长木匣子表面渐渐生起了赤字的金色纸片,一双丹凤之目不知是何原因地微微一颤,其快速地单手抚过金色纸片,轻然捏下之时,便见那金色纸片在其手掌之中消散作了缕缕的烟云。白阳不解方才金色纸张之中所言种种,双眉一蹙,本是柔和自带一缕微笑的面孔,竟是生得一丝怒容,其猛地自灵府之中抽灵而出,灵力直冲脚底,其伸脚便是向长木匣子的身上猛然一蹬。噗嗤一声裂木之响传响之后,白阳脚底仿佛是踹到一坚硬物件,脚底渐渐生疼之时,其回脚而退,单手挡开那飞冲而来的木屑之后,便是看向前方那再也按捺不住的邪煞之气的其中物件。紫气萦绕而围,将那其中物件包裹的不知其容貌。不知为何,白阳可以感觉到那满是紫气的地方,正有一双带血的双眼,凶狠且不带一丝情感地看着他。白阳自心底厌恶那双看不见的双眼,其引起剑诀,体内灵府灵气正自喷涌之际,其剑诀作掌,踏步上前,竟是丝毫不惧地将掌作爪,手的四周,金光璀璨道法逼人地向那那紫色邪煞之气体内猛地一探,竟是直然握住了一个放入剑柄手感的物件。“师侄!不可!”

苍云真人见白阳竟只手探雾,大惊之下,正自起身大喝之时,便见其身前的三位亦天门长老正自摩擦脚底冲天之际,竟见那本是只见紫色邪煞之气的场所,竟是隐隐地漫溢出了阵阵的金光,仿若阴天缕光,初晨破晓一般。见得金光,场上以为无碍,然而此刻的白阳却是大惊。他本以为此等邪灵与自己之前所降邪灵无异,只需稍加灵力强行镇压便可轻松降服。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此等邪灵执念竟是大于其之前降服的所有邪灵,除此之外,这邪灵体内除了那阵不愿轮回的执念之外,还尚存着一缕至纯至阳灵力,此等灵力在白阳灵力正自探其根本的那一刻,将其打回初始,循环往复之际,白阳已觉无法再探其根本,准备收手之际,却不料这邪煞之气竟是穷追猛打而来,白阳不由得提取灵府之中灵力以示抵御。白阳灵府正自渐渐空虚,本身向外所祭图腾得不到支持,竟是被那紫色邪煞之气冲撞而碎,正当白阳以为能够抽手而退之时,却不料那挣脱了束缚的邪煞之气直缠他手,穷追不舍。白阳惊恐,他深知如此消耗抵挡,其体内灵府灵力自当耗竭干枯,到时,其必当过劳而亡。其连连而退,却是如何也甩不开那邪煞之气。三名亦天门长老冲天而起,方要御法牵制这邪煞之气之时,却闻白阳大喝道:“各位师伯万万不可!此等邪灵凶险异常,师伯不知其其中奥妙怕是要其卷入其中!”

白阳这般一说,三名亦天门长老更是担心其安危,说道:“即使如此,我们也不能看着你被其吞噬啊!”

“三位师伯放心,白阳自有办法!师伯请先退远些,免得伤及到你们。”

白阳脸色苍白地说着这话,看的自己的三位亦天门长老手心不禁溢出了一丝的汗渍,几人面面相觑,无奈之下,也只好退身些许,目不转睛地盯着白阳那处,一有危险,自当冲身而出。白阳踏地而定,吃力地将那被吞噬之手高高举起,额角汗珠接连而落,其丹凤之言凌然而视,另手剑诀大引,灵府之中灵力正自冲涌而出,其化指作掌,单掌一振,遂见一面足有五丈之高,十尺之宽的金色灵符自其身后飘扬而耀。“孽畜!”

白阳大喝一声,单掌如握虚空般,将那身后金光璀璨仿若虚物一般的金色符文猛然抓于手中,其正自挥掌而去之时,便见其身后,那面金色灵符瞬时便影化作了数以万计的正常大小的金色符纸。“嗖嗖嗖嗖嗖……”白阳耳畔连绵不断地呼啸破空之响连连而作之时,其手携万千符纸,单爪作掌地,便是向身前那团紫色的邪煞之气处拍掌而下。遂的,只闻大殿之中破空之响连作,只见张张符纸打入紫色邪煞之气之中随机浸没其中,消失不见。而与之升起的,便是那道道冲散而出的金光。场中众人无不倾出身子去看白阳那处,只见白阳月色长袍猎猎作响,额角两缕长发亦是随风而摇。随后,便闻场中,尖锐刺耳的鬼哭狼嚎之响连连而作,场中金光也是愈来愈亮。其中,道行不高的云朽及柳雪絮两人皆是单手挡着强光,最终也是受不了这强光刺目而闭上了眼。然而,其余几位德高望重的亦天门长老只是微眯着眼去看场中的情况,却只是看了一个大概。如此这般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玉清殿中也不知道究竟静了多久。“叮当”一声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众人方觉这场中亮度已然渐渐的缓了下来。云朽和柳雪絮已知场中金光不再刺眼,睁眼之际却见眼前阵阵光斑,闭目再度适应了一会后便再度睁眼,正待两人重新看向场中之时,便见一柄剑身侧边仿若是被长剑砍了各个缺槽,周身好似黑铁打造的长剑,表面在缠覆了一层又一层铁链锁条之后,现下又是覆上了不知其数的金色符纸。长剑之前,脱身而出的白阳蹲在原地,满头汗珠已然沾湿了额角的两缕长发,其单手紧抓着那只被吞入紫色浓雾之中的手。只见那只手的袖袍仿若被灼烧了一般的燃至了胳膊处,而那裸露出来的整条胳膊,此刻却是仿若被滚烫的开水滚过一般的浮起了水泡且是分外的赤红。“白师侄!”

大殿首座之上,苍云真人挥袍而起,单手剑诀而引,正自灵府之中引出了一缕海蓝色的灵力,将白阳拖引而起,安放到了柳雪絮之旁的位置之上。离得近了,众人皆是看清了白阳那只胳膊的模样,各自触目惊心。一旁的三名亦天门长老方要上前去为白阳运功疗伤,却闻一旁的柳雪絮说道:“我来罢。”

“絮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一名身穿金色道袍的老者问道。柳雪絮自信地说道:“人命关天,絮儿自不会乱来。”

“相信絮儿吧。”

苍云真人看着柳雪絮,说道。三名亦天门长老见掌门真人都如此说了,便也是没多说什么。柳雪絮微微颔首,便自灵府之中缓缓地抽灵而出,正待兰花妙指彩光缤纷之际,其轻然地自白阳那涨红了足有两倍之厚的手臂之上抚过。彩光璀璨而落,至纯灵力抚过白阳手上的每一处伤口,将其本身混含的各类杂质吸纳而来。白阳顿觉胳膊之处分外的清凉舒适,低头再度看去之时,便见那璀璨彩光之下,自己的手上浮起的红色肿块竟是慢慢的消散了下去。涨红的胳膊也是渐渐的变回了原来的大小。正在自己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痛楚的时候,柳雪絮轻然地收指而回,问道:“白公子可还感觉到其他的不适?”

“没了没了。多谢絮儿姑娘。”

白阳拱手道。柳雪絮微笑道:“叫我雪絮就好了。”

“好……”白阳回过神来,便看着苍云真人,问道:“苍云师伯,这长剑是何来历?我墨莱山的一般镇魔法术怕是对他没有太多作用。此等邪灵,怕是只有我师父才能将其降服使其轮回。”

“此剑。”

苍云真人神色沉重地说道:“名为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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