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你叫他五哥哥也行。”

他又对靠天介绍芦笑笑说：“她是你叔父的孩子，是你的笑笑妹妹。”

芦笑笑搂着爷爷的脖子，笑嘻嘻地说：“靠天哥哥回来了，爷爷这么高兴，我今天不用背书了吧。”

张仁达点头说：“嗯，让你们兄妹欢聚几天，不用背书了。不过，你靠天哥哥天资很好，你以后要加倍努力才行啊。”

他对程三和蔼地说：“程三，你去好好休息吧。以后你主管这个院子，让王府再派些人来侍候。多采办些上好食物，让我的孙子天天吃好喝好。”

程三答应着往外走。靠天迟疑了一下，跟着程三往外走。张仁达奇怪地说：“我说的话，他听不明白吗？”

程三心中一酸，连忙说：“老爷，他可能也是太高兴了。但也不一定都能明白。我会尽快教他的。”

张仁达说：“你去吧，让他今晚跟我睡。”

程三伏身对靠天说：“小王爷，你真是福大命大呀。奴才的罪过都没了，都变成功劳了。老爷是高人啊，你跟着老爷好好学，将来一定会大有出息。”

他说完和福顺，柱子出去，把门关好。芦笑笑问爷爷：“爷爷，我今天也在这里睡行不行？”

张仁达点点头，满面笑容地伸手招呼靠天：“乖孙儿，你过来。”

靠天走过去，张仁达拿过书案上的一本锦册对他说：“你看看能不能背下来。”

靠天打开锦册，翻看一遍，手指在册页间连连指点。张仁达十分奇怪地看着。芦笑笑很明白地说：“靠天哥哥，你指的是不认识的字把？我来告诉你。”

她告诉靠天那些字的读音，靠天便从头背起，背完看着张仁达。张仁达长长叹了口气，说：“这是太行神功的秘诀。全诀三千字，你看了一遍就能背诵，只有九个字的音不准确。唉，张家世代习武出将才，缺少文官。你若被推荐做文官，必然是个大大的文官。老天让我活了这么久，原来是为了让我看到这样的奇才出自我们张家。好啊，好。”

他探手按住靠天的脉门，按了一会儿松开，自言自语地说：“你一点内功也没有。那么力气大，行动快，都是天生的了。你若做武官的话，做到将军也不是问题。”

芦笑笑巧笑嫣然，问：“爷爷，你到底想让靠天哥哥做文官还是做武官呀？”

张仁达抓了抓胡子，微笑说：“我是喜欢文官，不知道靠天喜欢文官还是武官呀？”

靠天的眼睛转了转，突然问：“为什么不要我？”

张仁达一怔，问：“什么？”

靠天问：“我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要我？”

他这几天翻看书典，了解这个世界。就是想有一天可以问出这个问题。只是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可以提问了。张仁达叹声说：“靠天啊，谁家出生一个没有手脚的孩子都很难办啊。王府更加不能养你成人，让你和王府都沦为人家的笑柄。当时你爹去宫中朝拜天子，做主遗弃你的人，是我。你心里有怨恨是应该的，你要怪就怪爷爷我吧。”

靠天说：“我不怪你，我很好。”

张仁达大喜，说：“你有什么事要求爷爷，爷爷全给你办到。”

靠天摇摇头：说：“没有。”

芦笑笑忙对靠天说：“靠天哥哥，你问爷爷，为什么我姓芦，不能姓张？”

靠天看着张仁达。张仁达深深吸了口气，说：“笑笑啊，这个问题，你永远都不要问。尤其见到你父母的时候，更加提都不能提。他们如果能想通的话，你当然可以姓张。爷爷早把你当成张家的孙女儿啦。来，爷爷搂你们睡觉，给你们讲故事。”

夜色沉沉，靠天和芦笑笑依偎在张仁达的左右。靠天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那个岩洞里，依偎在大熊和小熊身边，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