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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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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酒直喝到深夜,众人都醉得东倒西歪。靠天也觉晕晕地,可是他目露凶光,只想把眼前的人都杀了。他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杀心,慢慢走去霜剑的帐房。一个侍女正要出帐,正撞见靠天来了,她连忙跪下施礼。靠天见到她雪白的脖子,只想一口咬落下去。霜剑厉声呵斥:“靠天!你怎么了?”

靠天回了回神,走向霜剑,抱着她哭:“霜剑姐姐。”

霜剑用手抚摸他的后背,哽咽着说:“好弟弟,我知道你为我们的女儿难过。我心里不也是一样的难过吗?你是男子汉,是北方的狼主,你要坚强高大起来,才不会有人敢来欺负我们。你放心,好好地。我一定会把我们的女儿完好无损地带到你的面前来。”

靠天连连点头,说:“夫人,我有些不妥,我出去一会儿。”

靠天踉跄着走出。霜剑告诉身边侍女:“你快去找关德壮,让他派人跟着狼主。”

靠天走进北狼山里,面对一块巨大的山壁。他扭头对远远跟着他的侍卫大喝:“都滚回去!”

侍卫们连忙逃走。靠天呼啸连连,拳拳打向山壁。山壁被他打得碎石飞激,很快打出一个大坑来。靠天这么一发泄,心里舒服很多。他躺在乱石堆上便睡了。靠天这一觉睡得舒畅,直到天光大亮才醒来。他走向营寨,路边有侍卫出来向他跪拜。靠天说:“我在这里睡得很好,以后你们不用跟着我。”

他回到中军大帐,关德壮带人押着一名将官进来,喝令:“跪下!”

那将官向靠天跪下,连连磕头。靠天问:“什么事?”

关德壮说:“这混蛋昨夜喝多了,竟敢冒犯七夫人。请狼主下令,把他活剐了!”

那将官磕头不止,哭着说:“狼主,狼主,我知道自己犯了死罪,求狼主看在我酒醉了,没真的冒犯七夫人,让我自尽了吧。”

靠天问:“你喜欢七夫人吗?”

那将官只是磕头,不敢回答。靠天大声问:“你是不是男子说?我问你喜不喜欢七夫人?”

那将官把心一横,说:“七夫人生得那么美貌,谁不喜欢?”

靠天说:“那么,让她给你当夫人吧。”

那将官楞楞地看着靠天,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靠天对关德壮说:“我那么多妻妾夫人的,也没什么用。手下人谁喜欢就送给谁吧。”

关德壮忙说:“我喜欢二夫人。”

靠天说:“送给你,只要二夫人不反对。”

关德壮跪下,和那将官一起大呼谢恩。靠天起身到那将官身边,轻轻地说:“杀人很痛快,也很可怕。我不是不杀你,我是怕杀了你以后,我会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杀光。”

那将官惊惧地看着靠天。靠天说:“好好对待七夫人,她受委屈了,我可不答应。”

那将官狠狠磕下头去,说:“狼主放心。”

靠天让他们都下去,单独对关德壮说:“你安排得力的人去周朝,只是打探消息。我想知道我孩子的下落,还有昆吾割玉刀的下落。不用他们去抢去夺,只要有准确的消息带回来,我就有重赏。”

关德壮说:“我明白,那二夫人?”

靠天笑:“除了霜剑夫人,谁都可以给你。“关德壮喜极,说:“那我也要七夫人。”

靠天说:“别人要了的,你便不能再要。”

关德壮说:“那我要二夫人和四夫人吧。”

靠天说:“随你。你让彭师兄他们也来挑一挑,后帐里除了我的大夫人,一个也不留。”

靠天去见大夫人霜剑的时候,侍女告诉他,霜剑已经走了,说是去南方找女儿。靠天楞了一会儿,命人传荼芭象过来。靠天命令他:“你带左军人马去边界占领南狼山,听说那里本来就是犬戎的土地。那里的土地也很好,你正好在那里大量种植养殖。如果岐沽关敢扰乱,我派右军也去,你们把岐沽关也占了。”

荼芭象说:“得令。只是希望狼主也赏我一位夫人,我不喜欢女色,但这是面子问题。”

靠天说:“嗯,你不喜欢,但要了去也要对她好。”

荼芭象说:“狼主有令,那是自然。”

靠天说:“你到了南狼山,稳定之后,多派人打探小公主和昆吾割玉刀的下落。有了消息,飞报我知道。我等这里稳定了,会去南狼山住。”

这年的秋天,北狼山和南狼山两地都是大获丰收。犬戎人减少了一大半外出掳掠,收获却是往年的数倍有余。犬戎上下对靠天这位少年狼主更加敬佩崇拜。四方游牧部族闻名纷纷归附,这年冬天,西域各国争相与犬戎结交,互相进行粮草牛马交易。更可喜的是,靠天接到霜剑的消息,消息只有四个字:勿念,安好。靠天得到这四个字,当真欢喜若狂,比什么都来得高兴。又一年,到秋天也是大丰收。周朝派使者封靠天为北天王,赏金银十车。常胜也派人送来礼物,靠天分别都给予回赠。靠天仍得到霜剑传讯说:勿念,安好。靠天颇为不乐,常去北狼山里打拳。北狼山里已被他打出老大一个山洞,当年收获的粮草物品全部囤积在里面。彭高强安慰靠天说:“夫人有她师父师兄相逼,狼主父母有周天子相逼。我们再丰收两年就可以挥师伐周,到时问鼎天下,掌控四海。狼主的父母女儿自然安全得归,无人敢有半点怠慢。”

谁知接下来一连三年天下大旱,北方最为严重。多亏靠天有些囤积,才勉强支持过来。此后渐渐恢复,但每到三四年光景,必有一次旱涝天灾。结果从靠天发配到北方开始,整整过了十五年。犬戎才囤积够了伐周的资本。靠天这时已经是个二十六岁的男子了,他一声令下,荼芭象起兵攻占岐沽关。他和彭高强,关德壮兵临甘平关下。甘平关里连声炮响。城门大开,周朝官兵冲出列阵。一个白须萧然的老将军带马出阵,赫然就是常正勋。他眯着眼睛打量伞盖下的靠天,问:“那边的,是北天王大人吗?”

靠天催马上前,抱拳说:“常总兵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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