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的时候。”
他抿了抿嘴,“你又没有改名。”
范团抬眼,眸子里多了几分怀疑:“那你装什么不认识我?还说什么没工作了没钱吃饭?跟我这儿演呢?”
过千帆并不惭愧,反而直直盯着范团的双眼:“因为你没有认出我。”
一瞬间,范团仿佛又听到那个面容阴郁的小男生,眨着几乎可以称为冷漠无情的眸子,问她:“你的永远,又是多远?”
她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决定换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在那里工作?还会调枪?你到底知道点儿什么?”
“你为什么来这个城市?你到底要干什么?”
过千帆笑了,略带了几分自嘲,眸子里也闪过一分失落:“我以为你会先问问我,这么多年过得怎么样。”
没等范团接话,他直截了当地回答:“在那工作是因为缺钱,兼职酒保的工资和西餐厅当服务生一样,我需要付房租和生活。”
“我当酒保的师父是王立,他为了偷懒教会我调枪,403包厢的枪都是我调的,他们之前不知道罢了。”
“我来这个城市是因为这里是我妈妈的故乡。我只是想换个环境生活,仅此而已。”
他第一次在范团面前说这么多话,语气落寞,让范团没办法继续追问下去。范团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双眼里看到些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除了无尽的深沉和忧郁,什么也没有。她站起身来,从皮箱里拿出两沓钞票,放在过千帆的面前:“辞职。我会给你钱让你生活,你也看到了我有很多钱。”
“你明天就去辞职,然后搬走。那些人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走得越快越好。”
“他们现在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算了,我直接给你买机票,你离开这里。”
她说着,掏出手机搜索最近的航班,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摁了下去。屏幕熄灭,过千帆凝视着她的双眼,问:“那你呢?”
范团被握住的手温度飙升,过千帆的掌心干燥又温暖,将她的因紧张而冰冷的手暖热。她不自然地抽出手来,没有去看他的眼睛:“不用管我。”
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