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赵秉褀早早起身,昨夜他本来打算就这么安静睡了,可因为喝了点酒,有些上头,再加上惠阳特别热情。入了洞房之后,两人就进了喜帐里,三下五除二,他一时没忍住,就跟她圆了房。结果折腾了大半夜,清早时分,惠阳郡主还在睡着,唇角边含着微笑,眼角却挂着泪痕。赵秉褀望着她的睡颜,心情有些复杂,他一方面想在心底给云轻留一个位置,但却不可控地似乎对惠阳又动了心思,这让他很矛盾。他对情爱之事,领悟甚晚,差不多一直是以二哥为标准。见二哥与二嫂相亲相爱,两人便是整个世界,再容不下别人,他也羡慕那样的感情,甚至对于三妻四妾的旧俗也有排斥。既然女子要为丈夫从一而终,那男子为何不能为妻子从一而终呢。那时,他便打定主意,将来自己要为喜欢的人从一而终。此刻,他坐在床边,本欲伸手去轻抚惠阳的脸颊,手伸到半空,离她粉白的脸颊还有咫尺时,却悬住了。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地背叛了自己的心,让他很是苦恼。他匆匆起身去外间洗漱更衣,推门出去了。听到外面的响动,惠阳郡主也睁开了眼睛,“你去哪儿?”
赵秉褀一脚已经踏出门口了,听她在里面唤着,也没回头,只是高声应道,“你再睡一会儿吧,还早,我有些事,要出去一趟。”
惠阳郡主微微有些不开心,但她想起昨夜里颠倒鸾凤的画面,又有些害羞,也许他这是在体贴自己,便不再多想了。过了一会儿,婢女们进行伺候惠阳郡主起身。“王爷当真已经出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婢女应道,“是呢,昨夜王府附近出了命案,有个宾客在巷子里被人割了头颅,据说那头是豫王殿下发现的,而身子是今早天亮时才找到的,真是吓人呢。咱们王爷大概就是处理这件事去了吧。”
惠阳郡主微微皱眉,“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死的人是谁?”
另外一个婢女回道,“听说是都察院里,豫王殿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