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庄,现在没落了,隐退许久,真没想到还能见到她们家的金锁。”
皇后顺速扯开话题。天下第一庄…那得多有钱啊,要金山有金山,要银山有银山的。“娘娘再多说一点儿,小冬还想…”“不必了。”
皇后显然是不想说,“这锁你好好收着,逢人就不必拿出来了,免得遭什么灾祸。”
皇后好心好意提醒着。孟小冬狐疑地点点头。回到王府,她将画卷亲自交到赵秉南的手中,赵秉南握着画卷的手微微颤抖。这话,是当年…每个官女子进宫…存着的画册。赵秉南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的吊牌是自己母亲的。一个小小得瑾字。“秉南是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母妃嘛?嗯?”
孟小冬不想逼问她,只是好奇,瑾贵人的模样。“是没有,他们将关于母妃的所有东西都销毁了,我不太记得她是什么模样,该是不差的吧。”
就冲赵秉南这双迷人的瞳孔,俊美的容颜,想必瑾贵人一定是个大美人。“那快打开看看吧。”
孟小冬抓住她的手腕,“母妃笑起来一定很好看,就像王爷你笑起来…也是。”
孟小冬笑的合不拢嘴。画卷展开,里面是两个女人,皆是含笑,其中一个,眉眼清秀,一双眸子和赵秉南如出一辙,她站在海棠花旁边,一身惹眼的红裙,仿佛惊艳了时光一般的美丽,她旁边的女人有些熟悉,梅子色的宫装,配上头上珍贵的珠钗,多了些雍容华贵的美感。不用说,跟赵秉南颇为相似的那个女人定是瑾贵人,可她身边那个是谁呢?孟小冬好像在前不久见过,同样是梅子色…还有那眼角的一点朱砂痣。等等。那不是良妃嘛?这么说瑾贵人和良妃是交好得,可这些年哎她不是对赵秉南不管不顾的那个嘛?她的头脑有些乱。赵秉南面庞凝重,他快速合上画卷。“良妃为何会跟母妃认识?她们…是朋友吧。”
孟小冬斗胆猜测道。“后宫之中没有朋友。”
赵秉南冷静反驳。“她这些年没有提过我母妃一分一毫…”赵秉南似乎陷入了良久的思考。“当年瑾贵人是如何走的?她年纪轻轻,似乎才二八芳华。”
孟小冬不知该如何宽慰他,小手轻拍他的后背,赵秉南瘦削的身体,在青袍之下,格外无力。“母妃走时不过二十二,生下我没多久便走了。”
赵秉男握紧拳头,“她是得了寒症,咳血咳死的,就跟淑丽妃一模一样。”
赵秉南悲痛的闭上眼睛。孟小冬一愣,“你让我找德妃,难不成你怀疑是德妃?”
“德妃跟母妃无冤无仇,怕是被人当了替罪羊,皇后生性寡淡,是最不可能对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女子下手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并列贤良二妃,贤妃膝下无子,她待我极好,唯一可能的是…良妃。”
赵秉南忽略了最容易忽视的一个女人。“贤妃或许是因为自责,华妃才是抚养你长大的吧。”
这些个女人,谁知道存的什么心思。“是实是虚,试探一下就好了,本王不信她不承认。”
赵秉南发了狠。“我去吧,后宫不是你们男人能待的地方,陛下下了旨意,非传召不得入宫。”
孟小冬扶着他。“无论是良妃还是贤妃,迟早会有露出马脚的一天。”
孟小冬坦言道,她的笑容就跟春风一般拂过脸庞带来思思暖意,嫁给他之后许久没这么傻笑过了,赵秉南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辛苦你了,夫人。”
叫的可真好听,孟小冬眉眼弯成了月牙儿。“再叫一声听听。”
偶尔能听到赵秉南的声音,也是格外赏心悦目的事情。“夫人,夫人。”
他一连说了两遍。孟小冬可谓是着迷在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中久久无法自拔。“就冲你这声好听的,我也保证完成任务。”
孟小冬承诺道。“尽力就行,本王娶你来可是供着的。哪有整天去求别人的份儿。”
赵秉南亲亲她的额头。身上淡淡的清香像极了屋外的夜来香,撩人心扉。又是一夜,孟小冬原本是枕着他的手臂睡的。再次醒来,人跟消失不见了一般,床榻上面冷冷的,赵秉南许是上朝去了吧。孟小冬以为自己睡过了头。“念丫,过来替我洗涑进宫。”
孟小冬梳理着长头发,通了几遍,一头黑发直泻千里,他整日里顶着一头,也是极为不容易的。“王妃要不要将头发弄薄些,这样就不重了。”
毕竟妇人髻,不是谁能受的了的。孟小冬甩头不干,“我好不容易留成的长发及腰,一把剪刀剪了不是太不值了嘛?”
就算放出去卖钱,也必须要卖个几百两银子才行。“可王妃日头热了,你会受不了的,像其她府里的王妃都是叫剪短些,好盘发髻。”
念丫极为艰难得给她梳上去,再用一根根玉簪固定好。“受不了又怎样。”
孟小冬摸摸她油亮的头发,真是爱不释手,想当初因为某人的一句话硬是将头发弄的这么长,如今倒跟他一样舍不得了。良妃住在重华宫,是除了淑丽妃之外最富丽堂皇的寝宫,是原先大长公主的住处,大长公主一走,他的女儿住进去也正常。良妃含着一颗紫玉葡萄,砸砸嘴巴,吃的很是满足。“哎,豫王妃来见本宫做什么”她昨儿刚见过,这是看他一个人在深宫中无趣,想来找她唠嗑。良妃可不想和她有诸多接触。“王妃已经等候在门外了。娘娘要实在不想见他,奴婢就去回了。”
宫女儿弯下腰,似在等候良妃的旨意,良妃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