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岑被女子头顶的金凤冠吸引住,伸手就把金凤冠从她头上拿下,“这个真好看,孤也要戴。”
女子头顶一痛,被扯掉了几根头发,皱了皱眉。金凤冠一除,女子乌黑的长发就散乱了下来,更显得娇小迷人,风情万种。独孤岑把金凤冠戴在自己头上,傻呵呵的在房间里跑来跑去,还美滋滋的照照镜子,“你看你看,孤戴着是不是更好看些?”
女子晦暗的眸子一顿,无奈的笑了声,他是个傻子啊……“皇上,臣妾名叫王月瑶,您可以叫臣妾月瑶。”
女子朝独孤岑行了一礼,语气很淡,没有轻视,也没有奉承。独孤岑歪头看着她,“瑶瑶?”
“月瑶……”“瑶瑶。”
“……”“瑶瑶!”
“啊~”一声惊呼,女子被独孤岑扑倒,二人滚在大大的床上,床上铺着的金丝软缎在二人身下凌乱,床边的纱帐也被鼓动着摇摇晃晃。门外的几个小太监猥琐一笑,他们是专门来听墙角的,看一个傻子到底能不能和正常人一样行闺房之乐,没想到出人意料的,里面的进展好像很顺利。男人嘛,就算是痴痴傻傻,总归是男人,本性还是一样的。“来人,将这几人拉出去斩了!”
忽的几人背后一声冷喝,几人脸色一白,回头一看,竟然是蓝护卫,立时吓得跪地求饶。蓝护卫冷着脸,不为所动,从他身后走来几个带刀侍卫,将小太监们拉了出去。蓝护卫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齐王殿,昏黄的房间内,霍景逸慵懒的躺在软塌上,翘着二郎腿,旁边的矮桌上摆着一壶酒,桌下却已经躺了七八个酒壶。房间里摆设很简单,就如寻常百姓家一般,只是没有寻常百姓家的温暖和热闹。蓝户外在门外敲了敲房门,“王爷。”
霍景逸放下腿,坐直身子,“进来。”
蓝护卫一推门就闻到满屋浓重的酒气,再往里去看见地上散乱的酒壶,心中有些不忍,“王爷,小饮怡情,大饮伤身。您要保重身体。”
霍景逸嗤了一声,“蓝原,你是不是不赞同本王的做法?”
蓝原垂首恭敬的道:“属下不敢,王爷做事自然是有王爷的打算,只是看着王爷借酒消愁却不能替王爷分忧,属下汗颜,有愧王爷的知遇之恩。”
霍景逸抬眉看了眼毕恭毕敬的蓝原,拿起酒壶一仰头,喝了满满一口,“借酒消愁?呵,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本王这是开心庆祝。”
蓝原唇瓣微动,犹豫了半天,一言未发,霍景逸又喝了一口酒,突然道:“把独孤煜叫过来。”
蓝原面色一变,身子瞬时一僵,但还是听命退下。自从十年前的那一夜,霍景逸基本每个月都会召独孤煜到他的寝房,整整一夜,开始那几年,房内会有打斗声,喊叫声,但后来就变得安静了,独孤煜也日渐消瘦低靡,再也不见以往的仙气和朝气。夜晚的风萧殿更加空荡幽静,没有半点烛火,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蓝原走到寝殿门口,迟疑了一下,敲了敲门,但无人回应,其实他敲门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回应,只是告诉里面的人,他来了。因为这十年的时间,从没有人为他开过门。蓝原推门而入,径直朝床榻走去,床上躺着一人,身形消瘦,黑暗中依稀还能感觉到他没有神采的视线望着自己。“煜王爷,齐王召见。”
说罢,弯腰将床上的少年抱了起来,丝毫不费力。感受着怀中少年嶙峋的身子,蓝原心头划过一抹哀泣之感,同时又对霍景逸产生了一丝怨气。这少年有什么错,何故要让上一辈的恩怨牵扯到他的身上?一路上,独孤煜只是半睁着无神的眼睛,好似对一切都不甚关注,直到自己被放在霍景逸冰凉又宽阔的大床上,他的脸上都不曾有一分的其他表情。蓝原将独孤煜放下后,转身出了齐王殿,并将殿门缓缓关上,手持长剑立在宫殿一侧,满面的寒气,若是有人路过看到,定会吓的面色苍白。霍景逸随手将酒壶扔到地上,纯银的酒壶在地上‘咕噜噜’的滚了滚,停在桌脚。此刻,他已有些微醉,起身摇晃着向独孤煜走去,狭长的眸子晦暗如墨,唇角微扬着邪佞的笑,边走边道:“呵,今天可是皇上大喜的日子呢……”语带调侃,还有一股得逞的胜利者姿态的韵味,独孤煜面容淡淡,似没听到般。霍景逸身子一个踉跄,扑坐在床边,俯首狞笑着看着他,大手倏地抚上那张虽然蜡黄消瘦毫无神采,但却依旧难掩倾城之姿的脸,霍景逸下巴一紧,眸中迸射出阴狠的神色,“你们千方百计的算计我,糟践我,没想到最后只有我活下来了吧,嗯?”
独孤煜就像没有灵魂的残壳,任凭霍景逸揉捏怒骂。霍景逸见他毫无反应,不由得大怒,大手猛的一扯,将独孤煜身上单薄的衣袍撕裂扔到身后,满面戾气,阴沉如地狱之鬼。“叫啊,喊啊,求饶啊!”
霍景逸一拳打在独孤煜的小腹,咬牙道:“本王不会让你们死的这么轻松,本王要让你们生不如死!让你们尝尝本王所受的痛苦!”
独孤煜因这一记重拳,眼帘轻颤,一层痛到极致的冷汗从额上渗出,霍景逸见状哈哈一笑,猛的起身将墙边的柜子打开,里面摆放着各色各样的工具,全都是深宫太监用来宣泄欲望的变态器具……而如今,全都用在了独孤煜的身上。霍景逸阴沉的眸子一眯,将一个栓狗的链子取了出来,又拿了几根细长约五六公分的泛着寒芒的银针,转身朝着床上的独孤煜走去,“最近本王又得来一件新玩意儿,正好趁着今日皇上大喜,我们也玩一玩。”
殿外的蓝原心中如压了一块巨石,沉重的透不过气,可他只是齐王身边的下人,说好听了是左右手,说难听了,也不过是条任其差遣的狗而已,他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