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是就派人过去了,而我也偷偷放出消息给霍勒斯的人,趁他们双方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偷偷带走了那个女孩,这个……也是当时不小心受的伤。”
顾西辞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微微皱眉,又抬眼看向简思——只见女人目光呆滞,似乎还没有回神,没办法想象自己每天同床而眠的枕边人,居然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简思张了张嘴,半天没有发出声音。她现在知道他身上为什么会有腥味,又为什么每天湿着头发出来,身上却冰凉的沁人心脾。顾西辞伸手抱住她,一脸疲惫,嗓音也透着几分困倦,“这就是我这段时间在做的事,我已经都安排好了,等过两天,我们就可以趁乱逃出去。”
“在他们发现之前,我会带你和母亲逃到一个安全的国度,我们去你和母亲的故乡好不好,听说那里很安全,也很漂亮,我也想去看看。”
简思垂了垂眸子,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顾西辞说的那么简单,但仅仅是这些信息,就让她的大脑无法处理了,她不想再深究其他,只是凝。望着他腰际的那抹鲜红,颤抖着唇问,“真的非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经历了姑姑的事,她实在是怕了,虽然她也想离开,但是更希望他们都能平安就好。“当然,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
不管是温妮夫人还是霍勒斯家主,伤害过他们的人,他都不想这么轻易放过!相对于顾西辞压抑不住的激动,简思只有止不住的后怕,她伸手想要去摸那处,却又怕碰疼了他,看看停在距离不足半厘米处,红着眼眶心疼道,“疼吗?是不是很疼?”
胸腔一震,顾西辞的眸子湛蓝如海,捏着她的手温声道,“不疼,你亲亲我就不疼。”
他原本说这话,是打算惹她羞恼,转移她注意力的,却不料她居然真的捧住他的脑袋,低头在他嘴角落下一吻——轻飘飘的,如羽毛般落下,却又好似泰山一般压在他的心疼。男人呆愣地坐在床边,女人捧着他的头,亲吻着他的嘴角,温柔缱绻的画面似乎被定格在他的眼底,就连她头顶打下来的那抹橘色灯光,都温柔的恰到好处。明明更加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了个遍,现在一个不带任何情、欲意味的吻,却让他眼眶酸涩,泪水涌现……在这段感情里,他一直就像个贪得无厌的乞丐,不停索要着她的关心,她的眼神,她的感情,甚至想要利用她对自己的纵容,来证明她对自己也是喜欢的——不然她为什么不纵容别人,只纵容他?她肯定是喜欢他的,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而已。他总是这般迷惑着自己,时间一久,连他自己都已经默认为,简思是爱他的,就像他沉迷于她一样,无法自拔。直到现在,由她第一次主动的一个吻,才让他感受到了真正的回应,来自阿简对于他情感的回应——很轻微,很缓慢,就像一条涓涓流动的溪水,终于汇入了汹涌澎湃的大海。这一瞬间,他居然湿了眼眶……“阿简……”等简思放开他的时候,两人的眼眶都有些红。额头相抵,她摸着他精致冷绝的五官,低声乞求,“不论你在做什么,一定一定不要让自己出事,否则……我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她不会威胁人,也没有威胁过别人,只对顾西辞用过这一招,也只会这一句。“嗯,我不会出事的。”
顾西辞握着她贴在自己身上的手,嘴角弯出一抹弧度。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剪影落在墙面上,有种岁月静好的温馨……*离顾西辞说的日子一天天迫近,简思掰着手指,心里忐忑不安,总有种要出事的感觉。果然,三天过去,他们没能出去,并且顾西辞已经消失两天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心慌不已,却也无能为力,只能每天陪在顾夫人身边,替他照看顾夫人。直到第七天夜里,顾西辞才突然出现,简思从睡梦中惊醒,还来不及多问,就被顾西辞拽着要离开。她没有丝毫迟疑地收拾了一点东西,跟着他一起去楼上找顾念。三人很快顺着顾西辞发现的暗道,悄悄摸摸离开了庄园。几经辗转,他们终于在离m城很远的一个小城,找到了去国内的轮船,却在准备上船的前一天晚上,顾念忽然呕吐不止。慌忙之下,两人连忙将她送去医院,却在到达医院之前,她就已经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