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能靠近它的。而那只胖虎,陆延清曾经在它耳内装过监—听—器。但监—听—器被拿出来之后,在邮轮上,我发现它瞳孔内又安装了监—听—器。这也就证明了,当时在邮轮上,对方为什么知道我们的行动。”
“你意思是,那监—听—器是阿耷装的?”
傅庭渊没有回答,但眸光格外的冷厉。司夜爵眉头皱紧:“阿耷跟卫卿一样,跟在你身边多年,他怎么突然做出这种事?如果他有二心,按道理说,不应该到现在才叛变。而且在海上还是他找到你的,如果没有他,你可能……”傅庭渊对卫卿与阿耷都格外的信任,若阿耷想害傅庭渊,傅庭渊根本不会起疑心,他下手的话,百分之百会成功。但这么多年过去,他至今才动手。而且还不是以直接的法子来对付傅庭渊。到最后,傅庭渊还是阿耷救的。司夜爵怎么想都觉得阿耷突然的叛变有点古怪又莫名其妙。“爷,阿耷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傅庭渊微微眯起寒冷的双眸:“不管他有什么苦衷,也掩盖不了他的叛变。若不是他,卫卿也不会死!”
若不是对方能听到他的话,他们也就不会知道卫卿潜在水中。气氛一时之间冷冻了下来,司夜爵悄咪—咪的瞅了一眼冷着俊脸的傅庭渊。“爷,如果你没有喜欢上嫂子,可能也不会发……”话还没说完,傅庭渊冷冷扫向他:“想挨揍?!”
“……”司夜爵立马远离他,干笑着,“不想,我就觉得女人就好似heroin。一旦沾染上,戒不掉,又万劫不复……”“我看你就是想挨揍。”
傅庭渊腿不便,拿起床头打完的盐水瓶朝他身上扔。司夜爵敏捷的避开来,他陪笑着:“我刚刚开玩笑的。”
傅庭渊冷睨了一眼他,无意中看到他脖子上的抓痕,挑眉:“什么时候有女人了?还玩的这么开?”
顺着他的视线看,司夜爵抬手摸了摸脖子,下意识说道:“还不是嫂子,她在海中找你,我一个劲的劝她上直升机,她就是不上,然后还抓了我一下。真是的,你们爱的死去活来的,到把我给爱的一身伤……”“她在海中找我?”
傅庭渊双眼一眯,“她跳海了?!”
糟糕,说漏嘴了。司夜爵轻咳一声,想忽悠傅庭渊,但傅庭渊何其聪明,光看他神色就能猜到后面的事情。“我媳妇跳海你为什么不拦着?”
“……”他也想拦啊,当时他只顾着开枪,压根就没注意到林诗藤。而且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既然有勇气的从直升机跳下去。都已经说漏嘴,这下不说是不可能的。司夜爵把他掉下去之后发生的事包括孩子没了全部全盘托出。傅庭渊听完之后,既然没有出声,但这样的他更让司夜爵不安。“爷,你跟嫂子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傅庭渊并未问孩子的事,只是问:“她在哪间病房?”
“在icu,毕竟是流产,得好好疗养……”见傅庭渊脸色难看,司夜爵也没再说下去。藤藤那么在意孩子,孩子没了,她是怎么承受过来的?怀着孕的她,又是怎么做到跳下海找他的。当时的她,该有多痛!傅庭渊拳头握紧,握的指尖泛白。他视线朝窗外投去,从十八层的高度望下去白茫茫的一片。而抬头,却是湛蓝的一片天。天空可以雨过天晴见彩虹,身体受伤可以愈合……可是孩子没了,就永远不再是那一个。病房的气氛压抑极了,司夜爵望着有些沉重的傅庭渊,走过去拍了拍他肩:“爷,你别太难过,好在你跟嫂子都没什么事。等你们好了,你们再造几个孩子。”
傅庭渊却朝他伸手:“烟。”
司夜爵皱眉:“你现在不能抽烟。”
男人眉宇间拢起一抹不悦,“拿来。”
知道劝说不了,司夜爵只能用林诗藤来劝他:“爷,这个时间点嫂子差不多醒了,等会你去看她,她闻到你身上的烟味不仅会不高兴,对她身体也不好的。”
果然,下一秒傅庭渊就妥协了。——icu病房门轻轻被推开,床上的人还在睡着。男人来到病床边,望着她苍白的小脸,眉宇间倾泻出浓浓怜惜与自责。他伸出手掌,指尖轻轻抚摸着林诗藤的脸庞,她哪怕睡着了,脸颊也不自觉的朝男人的大掌蹭过去。“藤藤。”
男人喉间哽咽的轻唤她。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表露过心声,也是一个从不喜欢也不屑解释的人,更不会道歉。可面对林诗藤,这些通通的被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