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问彼此的状况,我说你没事,然后他才安心的昏睡过去……”言下之意傅庭渊还不知道他们的孩子没了。“他如果知道,肯定会很难过很难过。”
虽然傅庭渊表面上不怎么在意孩子,但她知道,其实他心里很在意。他有多爱她,他就有多爱孩子。林诗藤也不再固执的要去看傅庭渊,她微微垂头,长长的发丝遮住了她的侧脸,纤细的双肩微微颤抖。老公,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宝宝,对不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们。一旁的司夜爵看着林诗藤强忍心痛的模样忍不住心疼,他声音很轻的安抚她:“嫂子,别太难过,注意身体。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他眸光轻柔的看着她,尽量安抚她自责的心态:“他很爱你,他现在好好的在你身边。最爱你的人就在你身边,你是属于幸福的。在天国的两个孩子知道他们的爸爸妈妈都没有事,他们也会很开心的。他们更不会怪你,因为他们知道你很爱他们。嫂子,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把身体养好,这样才能跟爷好好的在一起。”
林诗藤咬着唇,他的话好似注射进来的新鲜空气一般,将她的悲伤自责一点点祛除。她终于抬起头来:“司夜爵,谢谢你……”“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司夜爵勾唇笑了下,故意缓解气氛:“嫂子,你力气真的好大,你看我脖子,这就是你抓的。”
司夜爵微微扯开领口,上面有一道抓痕。林诗藤看着到是想起来了,这是在海上她悲伤到极致的时候抓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嫂子,你休息会,没准等你再次睁开眼,爷就在你面前。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按呼叫玲。”
“嗯。”
病房门被司夜爵带上,病房内陡然变得安静,林诗藤失神的望着刚刚司夜爵换下的盐水瓶。掉完了可以换,可却不是原来的那瓶。孩子没了可以再怀,可不是那一个……林诗藤拉过被子,将头深深的埋进被褥里。翌日清晨,医院窗外微风浮动,暖暖的阳光从十八层隔离间的窗口洒进来,照在病窗上俊美男人的面庞上。男人眼皮微动,看上去好似要醒来。司夜爵进来的时候,傅庭渊正好睁开了眼睛。睡了一晚上,这次醒来他明显感觉自己好多了,除了两处的枪伤有点疼,其余都没什么痛觉。“爷,你醒了,”司夜爵将手里的报告单放在病床头,“感觉怎么样?身上还疼吗?”
傅庭渊一手撑着床沿坐起身,俊逸的眉眼微皱,“没事。”
司夜爵有点不放心,长指触向他手腕的动脉上,“嗯,脉搏跳动平稳,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傅庭渊嫌弃的拍开他的手,一手掀开被褥:“拿轮椅过来,我去看看我家媳妇。”
“等会去吧,嫂子还在睡着,”司夜爵给他倒了杯水,“爷,你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病发吗?”
傅庭渊抿了口温水,冲散了嘴中的血腥味,他笃定的吐出一句话:“白色粉末有问题。”
“对,你掉下去之后,是阿耷找到你的。他说那粉末对你有毒,还给了我一试管的解药。我拿了一点试管的解药去研究,还有你的血我也研究了下。”
司夜爵说着面色凝重了起来,拿起床头的报告单递给他,“爷,你看看,那粉末对你来说犹如上瘾的毒—品。”
傅庭渊俊目快速在的在单子了扫了几眼,视线触及到,粉末含入“heroin”纯品几个字时,双眸陡然深沉了下来,“确定里面真的含有heroin?”
“我研究的清清楚楚,百分之百确定,”司夜爵眉头紧锁:“这玩意可不是随便都能研发出来的,它不仅需要原液以及分解出的原配方,还有足够的时间才能精准的配比出粉末。按我的经验,估计没有个两三年是研究不出来的。这玩意能杀人也能救人,而阿耷给的试管就是可以救人的解药,配出粉末之后,就是毒药。不过也要提前给对方下毒,如果没有中毒之人吸入它会没事。所以爷,你之前有没有被人下过毒?”
傅庭渊一下子就想到了陆延清。之前他有给自己治疗过,林诗藤也说过,陆延清最擅长的就是下毒。只不过他给自己下毒,林诗藤应该是知道的。可她没有告诉他。她应该是还他人情才没有说出来。傅庭渊薄唇轻抿,他将报告单又扔给了司夜爵,“之前陆延清给我看过病。”
司夜爵一顿:“你意思是他给你下过毒?”
傅庭渊语气笃定:“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
“这么说直升机上的粉末就是他撒的?”
司夜爵又觉得不可能:“可我们在直升机上并未看到他,而且这事傅景辰干的,除非……”司夜爵说着,黑眸抬起,傅庭渊也抬起了黑曜的瞳仁,二人视线触及,彼此眼里浮出怀疑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