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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孩子得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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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喝了一宿酒的黄小伟偷偷回到工地,直接来到大英子的屋。不由分说直接将大英子给绑了起来,本来就是想吓唬吓唬大英子,可是这个黄小伟竟然见色起意,祸害了大英子。一宿没睡的黄小伟干完了坏事,不但没有害怕还直接回了工棚里面睡觉去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才知道大英子上吊自杀了,黄小伟刚开始还很害怕,可是后来一想,人死了就是死无对证,再说人是自杀的,又不是自己杀的,所以黄小伟根本就没跑。事情的真相揭开,黄小伟被抓捕归案,一天的阴云终于都散了。老万心里面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工地上终于可以安生一段时间了。中午老万回到了工地,大家看着老万的眼神竟然有些畏惧的神色。因为刚刚黄小伟被抓走的时候有很多人都看见了,人们经过这两天老万和派出所的接触上大概都猜到啦是怎么一回事。工人们心里面都很纳闷,这还是以前打更的老万吗?怎么突然之间就不一样了呢,难道是升官了连能力都升上来了?老万来到食堂,工人们都来和老万打招呼,说话的语气上也都多了一些恭敬的成分。老万也很高兴,吃饭的时候老万和李玉梅把事情说了一遍,让李玉梅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小凡这两天没有再去工地上推沙子,而是听老万的话,老老实实的在食堂帮助李玉梅干活。老万看见小凡忙里忙外的干活,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来家里的两个孩子。心里突然就想起来一件事情,老万就问李玉梅:“玉梅,小凡这孩子多大了?”

李玉梅说孩子已经9岁了。老万沉吟了一会说道:“哎,孩子才九岁,天天跟着工人混不是个办法啊!”

李玉梅沉默了,她知道老万想说什么,可是自己刚稳定下来,哪里有能力让小凡上学啊。老万沉默的点点头,也不再说话,而是自己一个人到外面抽烟。李玉梅看着老万的背影,眼睛有些湿润,那一瞬间李玉梅真有点想要嫁给老万的冲动。下午,老万买了两条烟,用黑色的塑料袋子装上来到村上的小学。小学的操场上,有一个班的孩子们正在上活动课,所有的孩子们都玩的满头大汗,孩子们叫着笑着,简直是不知道有多高兴。老万看着快乐的孩子们嘴角也挂起来微笑,这才是孩子应该有的生活啊,老万有些感慨。老万捏了捏手里的烟,像是下定了决心。迈步就要进入学校,可是突然角落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操场的一个角落,小花正在摆弄着一堆矿泉水瓶子,时不时还有其他的小孩子将手里面喝完的瓶子扔给小花。小花熟练地将每一个瓶子拧开,倒出里面的水,然后使劲儿的将瓶子踩憋装进身边的一个大化肥袋子里。老万的眼睛湿润,多懂事的孩子啊,父母无能,孩子就跟着找罪,想做一个正常的孩子都不能。下课铃声响了,孩子们奔跑着来到老师的跟前站队,小花背着差不多和自己一样高的袋子站在最前面。后面的小孩使劲儿推了推小花那个碰到自己的袋子,小花向前面踉跄了几步,之后又默默站回队伍里面。老师瞪了一眼小花呵斥道:“放到一遍去。”

小花稚嫩的小脸上抽搐着,眼泪围着眼圈不敢掉下来。老万心疼了,疼的几乎要晕厥过去,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老万看着手里的烟,良久还是没有勇气走近这个校园,只能逃避,逃回工地,只有这里才是老万呆的地方。老万把自己关在小屋里面大哭一场,做人难啊,做男人真的难啊。晚上老万没有去吃饭也没回家,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李玉梅。看着那两条烟,老万都想打自己几个大嘴巴,自己的孩子都过的不像个人样,自己竟然还有管别人的心思。老万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睛胡思乱想,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老万大哥,你在里面吗?”

是李玉梅的声音。老万没有知声,他今天不想见李玉梅,不知道说啥。“老万大哥,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

李玉梅又说。老万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将门打开了。李玉梅站在门外,手里面端着饭菜,看见老万有些发红的眼睛,心里不自觉的疼了一下。老万勉强挤出来一点微笑,说道:“是玉梅啊,我晚上不吃了还拿他干啥。”

“不吃哪行啊,多少吃点吧,老万大哥你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没啥,我能有啥事。”

老万北李玉梅这么一问又想起来小花那可怜的样子,眼睛再次湿润了。老万赶紧低下头,颤抖着手使劲儿的向嘴里扒拉着饭,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天的自己怎么就这么脆弱了呢。突然老万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抚在自己那只颤抖的手上。一股从来没有的温暖传到了自己的心底。李玉梅用手轻抚了一下老万的手,又马上拿开了。“老万大哥,我做饭的时间挺葱郁的,明天在工地上找点儿啥灵活吧,我想给小凡挣点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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