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歌话音刚落,大门就在他面前‘啪’地重重关上了。凄厉的风在他耳边回旋,那句毫无感情的‘滚’,依然萦绕在耳边。……凌泽胤立在门那许久,像是做错事被罚站的小孩子,整个人混身冷寂,最后自嘲地惨淡一笑。贱的。他就是贱的!回到房间后闷了两颗安眠药直接倒下,等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斜斜地从窗帘缝隙中投射进来。凌泽胤拿过手机来看,早上八点,刚好是吃早饭的时间。他缓缓从床上爬起,随手拽了件运动服套上,转身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双手插兜摆出最帅的姿势,款款站在冷清歌门前。他想把昨天的话问清楚,她到底对他有没有感觉,为什么总是这样忽远又忽近。她如果不爱他,为什么会在他要死的时候哭得那么伤心。如果她爱他,但又为什么总是不能接受他对她的感情。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今天一定要问清楚!刚准备抬手敲门时,冷清歌套间的门却主动打开,慢慢滑向大厅中间,映出温暖的太阳光芒。整个房间空空如也,像是没人住过,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打扫房间的服务员听到声音从卧室出来,手拿抹布诧异的看向他:“先生您好,请问您要找谁?”
“她……”凌泽胤开口便发现自己好像得了跟冷清歌一样的病,嗓中堵塞,有点喘不过气。“哦,是住在这里的那位小姐吗?她今天早上已经退房,离开了。”
走了?凌泽胤在来之前,想过无数种可能性。比如她会生气,把他打出来,亦或是她直接拿出奴隶协议,威胁他做什么耻辱的事,或者干脆再像前几天,把他拴上铁链扔到衣帽间里。多惨的后果他都想到了,却独独没有想过,她会悄无声息的离开。就好像一拳打进棉花里,闷闷地堵在心头。*回国后连着半个多月,凌泽胤一次都没见过冷清歌。集团开会是佳玫来,集团晚宴也是佳玫来,甚至董嘉彦和冷逸凡还代替盛放参加过两次,总之就是所有人的脸都露过了,唯独他想见的那个人,就是杳无音讯。他去过医院,假借看傅盛和爷爷的名义,没有见到她,又去了冷逸嵘的餐厅,把上千块的菜全部点过一遍,她还是没有出现。他甚至每周三周四都会去七媚总部,从晚上六点坐在大厅里一直等到凌晨十二点,她依旧没有出现。这个人就好像从没来过一样,人间蒸发了。无奈之下,凌泽胤只好又又又把陆昭从蓝调叫到办公室,希望他的情报网里能查到点什么。“凌爷,你我最近的接触有些多,难免会让别人起疑,有什么想法,这样对蓝调和你,都是很不利的。”
陆昭满眼无奈地站在凌泽胤面前,开始摘头上的帽子墨镜和大口罩。……凌泽胤:“你这样更引人注目。”
陆昭摊手:“那也比我光明正大从门外进来要好,您这么着急叫我,肯定是为了七小姐。”
凌泽胤抿抿唇,含着口不加糖的黑咖啡不说话。陆昭没办法,只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编辑一句话,给十几个群都发送过去。很快,他就得到几条回应,直接开口高声念出来:“七小姐从耶罗拉回国后,直接降落洛襄岛,再没有出来。”
“期间,她的几个哥哥陆陆续续的回来又走,都是单独行动,没有带上冷七小姐,董嘉彦去过五次,大概在午饭时间。”
“最新消息,董嘉彦今天在冷逸嵘旗下的‘冰花绒’饭店订了大厅内的观赏席位,直接说七小姐也会去,让他们注意整个餐厅不要见火星,不许上带火苗的任何菜肴。”
“董嘉彦?”
凌泽胤听到这个名字就浑身不爽。“查查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一个月见冷七小姐六次!”
“是。”
陆昭拖长音调,随手又把这条命令发送出去。他现在已经懒得劝凌泽胤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凌泽胤低头坐在办公桌后一言不发,怔怔地盯着面前的文件,狠狠咬住下唇,眉头皱的很紧。片刻后,才慢慢抬头,从抽屉里拿出雪茄来,点上,也不抽,就看着青烟袅袅往上升。“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