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每天求我办事的人那么多,我哪有时间一一去查,干掉那些人就行,老子拿钱办事从不售后。”
汪九冷哼一声,理直气壮地抬眼看冷清歌和凌泽胤。“现在记起来了吗?”
冷清歌在海蒂娜的时候,就猜到这个汪九可能是棋子,并不知道内情,现在听着,果然如此。这种吊儿郎当的小混混,也确实不适合做关键人物。幕后的那个人做事那么缜密,肯定不会让这样一个人知道内情。“有印象,不就是国内那两个总裁嘛,有人给我钱,说找个亡命徒直接同归于尽,不用我出手还能拿钱,这事我马上就给他办了。”
汪九挣扎着坐起,笑的轻佻奸诈,抬起下巴点点冷清歌的方向。“哟,妹妹还抽烟啊,这么不乖,小心哥哥打屁屁。”
凌泽胤看到他这副嘴脸,当即走过去抬脚踹倒在地上,随手夺过保镖手中的大狙,狠狠怼进他满口黄牙的臭嘴里。咯吧,子弹上膛。他眉色阴冷,眸中幽暗,隐隐带着杀人的戾气。“再敢胡说八道,打爆你的脑子。”
他早就看这个畜生不顺眼了,在海蒂娜就想亲手爆他的头,要不是那人打电话来,他还有命做冷七的奴隶?!“凌总稍安勿躁,问问他是谁指使,别让这种小棋子脏了手。”
冷清歌压根不在意他说什么,她只想知道,谁是幕后黑手!凌泽胤这才收手:“说。”
汪九被卡的顿时涕泪横流,他看得出,面前的男人是真的想要他命,所以面色上稍稍正经了些。活动活动下颌,沉声道:“这个人已经死了,前几天刚跳楼,因为在海蒂娜输光所有家业,老婆带孩子跳河没救回来,家破人亡,你们就算知道,也没得查。”
“好。”
冷清歌得到答案,随即起身,她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有股难闻的畜生味,让她心堵。“等等!”
汪九突然开口唤她。冷清歌转头,挑眉间有丝丝疑惑。汪九冷笑:“我有件事不明白,还请你跟我明说。”
“就是我想知道,你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究竟得到谁的指点,竟能赢过我?要知道,我可是从小混迹赌场,玩牌比玩女人还要熟练,你怎么可能赢我?”
“当然有可能。”
冷清歌轻抿唇边的雪茄,而后将烟蒂冲着他的方向轻轻一弹,讽笑的眸子里透着勾人心魄的坏。“因为那天发牌的,是我的人。”
……问话到最后还是没有结果,也就是说,这条线索又断掉了,想再查幕后那个人,只能等他再下手。沦为砧板上鱼肉的感觉,很不爽。从地下室回到套房,整段路冷清歌都没有说话,长睫微垂整个人都透着极度不悦。临进门时,她突然抬手,把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凌泽胤挡在门外。“凌总,这次耶罗拉之行我很开心,谢谢您的照顾,再见。”
说罢,她便要关门,却被凌泽胤一把抵住。“你难道不想跟我说什么吗?”
冷清歌漠然脸:“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我对你还不够好么?我已经尽心尽力做你的奴隶,不要脸面不要尊严甚至人格都没有,我还冒死救你,甚至豁出命都无所谓。”
“但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看我一眼,难道对我好一点,很难么!”
凌泽胤一口气说了很多,把憋在心里的话通通说出来,他心里很呕,真的很想剖开她的心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冷清歌没有回答,盯着他的眼底里毫无情绪。片刻后才冷冷回答:“有病?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