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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了,从脑子发涨开始意识清晰,眼前的东西也从进了水般模糊变得4k一样清晰。
是病房,旁边的仪器显示的是低于正常的心率,其他机械托盘放着的是剪刀、绷带以及缝合伤口用的针线。不过……这些针线都没有开封过,就像刚到手的水彩。 手术空间看起来很狭小,勉强坐起拉开围成一圈吊帘,外面的空间倒也宽广,两排与自己躺着的同样的病床,更远边是比较昂贵的仪器,围上扶杆和玻璃墙。 没有任何人…… 腹部有几张纸: [推测凶器应为七厘米左右的锐器,与许多被动物攻击伤口形状相同。 失血量超过正常输血所需两倍以上。 异常:伤口意外的巨大,划过的伤口意外的平整,施害动物的凶器疑似被恶意修剪,亦或是被嵌入刀片? 其他伤口并无大碍。] 大致是这样的内容…… 刀片?为什么?什么情况下,有人会在鸵鸟爪子上绑刀片? 刚准备下床,相隔甚远的出口门被推开,只露出眼睛的家伙端着一坨被包裹的东西,右手拿着立体制表。 “要看好自己的身体部位,如果你想继续活的话。”“啊?”
女生莫名其妙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你没看过自己的伤势?”“什么?”
“你的小腿。”
依旧困惑的我掀开盖住腹部白色床单…… “啊!呵啊?!什么东西!?那些翻开的东西!”
两条小腿被两件大一些的圆柱包裹……不!这是我的脚?怎么可能……我明明还可以生龙活虎的。 感觉下颚无法再张大了,凸出的眼球也快要掉出体外,此刻的我才开始感觉到骨头暴露在空气中的各种痛苦。 “喝啊——!我的……我的!”
依旧是我力竭的嘶喊。
我的状态,就连自己都能感觉到恶心,似乎还有血液在流动,似乎还有神经连接着摊开的肉块,似乎仍有肌肉因为想法蠕动——这不就表示还有补救的机会?!只要将表皮缝好,让内部的血肉自然生长,相信不用半年时间就能恢复如初! 既然能够活动的话…… “喂!你能治疗吗?那就拜托你把我的伤口补上!”涌起起生的希望的我稍微激动了些,“你的学业应该支持你做这些。”
“呼——”她冷淡又冷静,“事实上,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获得过行医资格,甚至连正经的教导都没有过,优秀的教授和讲师被其他高薪的私人课程吸引走了,这种大型课程可没有激起他们工作欲望的资本。”
“只是缝补如破布般的伤口,我相信任谁来都没问题的。”
我恳求她,只是言语和语气中并没有恳求的意思罢了。
“你很没礼貌。就连扭伤脚踝的田径部成员都会为了消除后遗症的隐患选择在这里多呆上一些时间,而皮开肉…近乎被扒皮卸肉、连骨头都暴露在空气中的你却妄想着能早些离开?”“不是这样的,我是说,目前能够完成的治疗,就是将我外翻的皮肉塞回去,而不是这样放任不管!”
我望着她没有作为的身体,不禁冒起了怒火,“听着,若不是我的医疗经验不够丰富,岂会期盼外人的帮助?如果可以,自己动手倒是个不错的打算。”
“好想法,”她的赞同却是充满了打趣“不过你要承受的可是最刻骨铭心,比受伤时的苦痛还要增加百倍,在这些副作用中,你能忍受得住,并找到神经、胫骨和错位的碎肉?你有这个勇气吗?”
“你的看法呢?”
没有理会她的提问,我想要的是成功的可能,也就是自己的状态恢复。
她坐在左侧床铺,不屑的看了看我受伤的部位,单手托着脸,貌似在思考。 真的很欠揍,对我来说她是能让我恢复正常工具,但我没有能驱使她的东西。 自私的想法充斥着脑内,这是人之常情,与其说人是自私的,不如说所有群居动物都是自私的。就好比被狮子们盯上的角马群,角马会把老弱病残的家伙排斥在外,这是为了群体利益,因为这样的同类只会成为累赘,不如在这种情况做出点什么贡献;而被保护在内部的也并不是角马幼崽,以家庭为单位,哪些家伙露头,哪些就要承受死亡的风险。又比如狼群在恶劣环境下,将獠牙伸向濒死的同类,啃食同类血肉,维持群体中那些强势的生命。 在我看来,这种行为是一种竞争方式,优秀的基因将会延续,劣势的个体将会淘汰,正所谓优胜劣汰。 而放眼人类,这种行为也同样存在,通常在于地区不同。但大部分情况下,这种行为毫无意义;就比如我想多吃一块蛋糕、我不想把得到的财产分给别人、我不会对被逮住暴揍的人生出同情或救助的情绪和想法之类的。 这当然可以被称为自私,即使会被道德谴责,但在法律层面我没有任何错误,其影响就是我的名声和评价,肯定会很低对吧? “你会对我心怀感激吗?”她说,瞳孔毫不掩饰地直视我的面部。
她的意思是如果我帮忙了,就要有报答回去的觉悟? “当然,对应的报酬我当然会……” “可你的账户都被冻结了,你要用什么来偿还呢?”她漫不经心地从怀中拿出电子设备,“不都是这样吗?要先收费,才可能让我行动,利益是相互的不是吗。”
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是小市民生活中的插曲……“啊……如果……” “顺带一提,我不接受一切以贷款而来的钱财,失去双亲的你又有哪里来的监护人履行义务呢?”
“……” “我希望你认清现实,若一个人无依无靠,无才无财,你能指望那个人做什么?换句话说,一个糜烂到一无是处的人,对我来说有什么价值?还有请不要把‘医德’这种无聊的东西挂在嘴边,没有支付相应的费用的话,那毫无意义。”
“所以你的‘医德’就是支付足够的报酬?”
我强作镇定,对于她的言论置之不理,“在我看来,比起为我治疗,坐在那光看着更浪费时间,我们说话的空隙就足以把我治疗完全,而你早就可以拜托与我的交流……”
“这是什么道理?不是时间问题,是利益问题。即使我能够腾出更多时间,在那段时间里,你指望我能够获取更多吗?你怎么能确定?放着你这个稳定的取款机,我去哪获取更多的利益?”她需要的是实质,而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也就是说,她认为靠时间就能在我这获取财富。 “行吧,”我感到些微口渴,两条腿冰凉又燥热,“希望尽可能让我不要死,话说血一直没止住吗……” 这家伙……积财做什么? 反正……与我无关,救与不救都是她的选择,无关对错,正如我想的;即使会被道德谴责,但在法律上没有任何错误,更何况是一个声称能为你治疗的未成年人呢? …… 她的目光移开手机,关闭电源塞进口袋。 “刚才我获取了个不错的消息,你加入了学生会?”
“哈?那又有什么?”
“你不知道学生会有工资下发吗?”
“工……?”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干脆默不作声算了。
“很简单,半年之内,在学生会获得的所有财产,缴纳给我如何?当然,我会完美无缺的治好你心心念念的部位。”我虽不知工资的数额,但看起来那符合向这家伙支付的金额数量。 “治疗所需费用是多少?”
“两万,以我们国家为标准。”
半年有两万?学生会有这种义务向下拨款?等一下,那位苏沛洛也说过社团会下拨活动所需物品……确实是医院所需的标准价格,可你又不是专业救助医生,“至少让我看一眼证件吧?”
“……当然,这是上个月在市中心考取的资格证,除开颅手术和五脏六腑的手术外,我可是非常有自信的。不瞒你说,尽管我年龄小,但在整个年级可是第二个得到行医资格的。”
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如果在她治疗完后翻脸,可能会被她用不知哪来的录音器暴露我的恶劣行径。但你的条件也不是很正确呢,应该说很不符合法律要求,你的想法真是乏味。 哈,我不一样了。毕竟,不管是时间,还是价值,我都要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