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拿棉签沾了酒精,细细的在掌心上擦拭着,少女轻轻吹着掌心,好像这样能减轻一丝疼痛。“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嗯。”
男人的目光始终落在少女的身上。那么复杂而又灼热。怜五从药箱里拿出药膏,均匀的涂抹着伤口,很快就处理好了。“等等…”正当她想收拾一下,风夙夺过了她手上的酒精以及伤药,“把手伸过来。”
少女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留有一大口子,幸好伤的不深。风夙动作很快又很轻柔,很快就用纱布包扎好了伤口。*“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她收好了东西,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身为凤家的继承人,身上为什么留着大大小小的伤疤?像风夙这种继承家业的贵公子,不是一向养尊处优的吗?“小五,是在关心我吗?”
风夙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眼底一闪而过的调侃之色。“你可别乱想,我只是好奇而已。”
嘴上虽那么说,可私底下却道:“小发,风夙的剧情传输给我。”
“好!”
她借着放药箱的缘由,直径进了自己的卧室,借着这个空档,吸收一下男配的剧情。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不一会儿,两个身材高大,面色凝重的保镖走了进来。“Boss,是我们办事不力,让人给跑了!”
小小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此刻他不紧不慢的扣起白衬衫的扣子。明明身处一个狭小的地方,却让人不能忽视他身上的气场。挽起的袖口露出骨节分明的大手,右边的手心被精心处理过了。“报警了吗?”
两人对视一眼,面对男人若有若无的眼神,他们暗暗吞了个口水,如实道:“已经报警了,但是…”他们没有记住那人的样子,只是略略的知道那人大概的特点。因为事态紧急,他们追过来的时候,只瞧见那人的基本特征。说实话,他们有些惭愧,竟然抓不住一个男人。卧房里,怜五把药箱放到了储存的位置,脑海之中,传了男配的基本剧情过来。原剧情里,女主阮清,因为有男配这座大山在背后支持,过起了顺风顺水的生活。衣食无忧,有人追捧,还有一个痴情的未婚夫,她阮清是所有人眼中羡慕的对象。只是在结尾,男配不再为阮清撑腰,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主线剧情主要是围绕着从校园到大学的爱情故事。而原主只不过是一个炮灰。为了提高女主的逼格,男配妥妥就是一个工具人,金手指。主线剧情没有说男配为什么消失,只是说男主与女主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好敷衍!见剧情里根本得不到什么有力的线索,怜五只能作罢!一出卧室,就感觉一股强烈的气压扑面而来,两个虎背熊腰的保镖看起来面无表情,可是她怎么感觉他们在瑟瑟发抖?而这股冷烈的气压,在少女出来的那一刻马上收敛大半。沙发上的男人双腿交叠着,眉目依旧如往常那般冷淡。俊脸之上,带着一点淡淡的笑意。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两个保镖顶得那股压力,特别是在看到突然出现的少女,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风先生…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小发早就把放出好两个保镖的对话尽数跟她说了。保镖们心里泪流满面,他们的救星啊!风夙撩眼,琥珀色的眸子倒映着少女那张艳丽无双的容颜。“怎么说?”
少女走进男人身边,顺势在一旁沙发上坐了下来。“那人叫刘波,当初我被人卖到X市的时候,他就是拐卖集团的头子,至于他为什么来B市找上我,我也不怎么清楚。”
少女语气顿了顿,“方才他想行凶的时候,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是我的原因,害他四处逃亡,流离失所。”
风夙听着这些话,直皱眉头。当初他们相遇的时候,确实是在X市的那个洲际大酒店。这件事情,没有对外宣扬,B市的有关部门早已与X市的警方一起合作,捣鬼了一个又一个拐卖人口集团的窝点,甚至是被解救的人员,都是有条不紊的秘密进行着。就是为了确保受害者能够在社会中,正常的生活。当初警方接收到很多线索的匿名短信,却找不到那人的IP地址。而那时候,他和阮怜五待在一块的。那时她被人当成宠物那般送给他。从宴会开始到被解救,她都是一直待在他身边,手上也没有多余的电子产品。不会是她,发信息给警方的。而且听怜五有意无意的讲起,当时她画着浓浓的烟熏妆,一头黄色的大波浪卷,身上还穿着奇装异服。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就瞧不出,眼前这个不施粉黛却艳丽的少女,跟以前小太妹的装扮是同一个人。风夙陷入了沉思,想来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男人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眯。除非有人在背后指使,而且,那个人社会上身份还不低。兴许当初绑架,故意卖给拐卖集团,也是那个人做的。怜五偷偷的撇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方才趁他不注意偷了他的手机。”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稍微破旧的智能手机,手机页面,是一个纹身图片。风夙伸手接过少女,手上的手机递给保镖,“把手机送到颜九那边,然后把刚刚那人的特征以及姓名,告诉刑警大队的队长…”吩咐好后,两个保镖一前一后的离开这小小的租房。风夙微微靠在沙发上,手指时不时的按着眉心,多日的操劳以及方才的搏斗,都让他有些疲惫。突然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后面飘来。少女的头发丝落在他的肩头,耳边是她娇软的声音。“风先生…”纤细的手指按在男人的太阳穴上。指尖的冰凉不断着摩擦他炽热的肌肤,多日以来的疲惫和疼痛,得到了一下子舒缓。“这个力道怎么样?”
男人的脖颈之间是少女温热的气息。他高大的身躯僵了僵,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声音略微嘶哑的回答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