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无意中听到,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正房妻子居然在孙府过得那么艰难。小丫头可以在背后随意的诽谤。底下的人伺候也不尽心。根本就没有把他这个少爷放在眼里。就算他再不喜欢倪怜五那个女人,没有人能越过他头上来欺负她!小丫头们昨天晚上被温柔风流倜傥的少爷训斥了一顿,哭得眼泪鼻涕直流。伤心又觉得难堪,所以这件事不了了之。谁也不敢在孙夫人面前提。“有些事?”
雍容华贵的女人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然后随口就朝外面喊道:“叫周婶进来。”
“母亲原是不知情的,但倘若手底下有这种人在,那就把她们赶出府外面去…”周婶把那几个惹事的丫头带进来。“太太…人已带到。”
几个丫头扑通扑通的跪在地上,不停的向面前雍容华贵的女人求饶。“太太,恕罪,我们不是有意在后面乱嚼舌根的。”
磕头磕得嘣嘣作响。女人捏着茶杯,漫不经心的吹了吹,丝毫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少爷…求你行行好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孙扬尘一向心软,见到这种情形,心底的那一股恼怒便消散了。正要说话,女人制止了他。“扬尘啊,你想为怜五出气,那就不能对这些人心软。”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同样的道理,软弱的人注定就被人欺负。脑海里闪过女人对他说的话。在外人面前,你要保全我是你正牌妻子的颜面。“吵死了。”
孙夫人扬了扬眉,眼里是划过一丝不耐之色。“周婶,把人给我带走,对了,让她们去账房结账。”
她说不喜欢别人在背后嚼耳根子。“太太,太……”虎背熊腰的打手直接冲了进来,把那些人拖了下去。终于还了这里一片清静。仙乐门。作为N城最大最豪华的一家歌舞厅,是那些纨绔子弟以及商圈里那些成功人士最喜欢娱乐的场所之一。“楚爷…您好久没来了。”
芳菲作为仙乐门主要的负责人,也是上一届的交际花。在n城有非常广的人脉,商圈大部分的男人大多都跟她有一点点交情。虽然是上了点年纪的半老徐娘。所有人因着以前的情分,都会卖她一个面子。穿着一身火红色,大腿上开着一个小叉的旗袍女人。拿着一把扇子,风情万种的笑着。楚靳这几天心情都不太美妙,老是被季崇光的人训练着。还有他的小美人也见不着。苦闷到了极致,就想来仙乐门寻欢作乐一番。他是这里的常客,所里这里大多数的舞女都认识他。虽然楚靳脾气大,性格暴躁,但从来没打过一个女人。他打的几乎都是社会败类的男人。青年眉毛微挑,方才还兴致缺缺,瞬间就扬起了一抹笑容,“我这不是来了吗?”
楚靳瞥向舞厅中央,男男女女共舞的身影。女人把收起了扇子,捂嘴偷笑。“楚爷…要不要我把玉儿姐给您叫来,陪你跳一圈?”
玉儿是整个舞厅长得最漂亮的舞女。花容月貌,又带着一丝丝的清纯。所有来这里的大老板都喜欢跟她跳舞,也经常被她的甜言蜜语给哄的心花怒放,总是送她东西。那些身家万贯的老板家里都是有老婆的,当然也有几房姨太太,见玉儿花容月貌,自然是想,那回府中好好享受。这个叫玉儿的舞女,是贫寒苦人家出来的,家里的顶梁柱,因为生病没了,弟弟和妹妹还幼小,母亲也常年生病,所以作为大姐的她,只能一个人出来在外面讨生活,养家里人。虽然陪人跳舞,有时候还会被人占便宜,但是一家子都没有生活的来源。自尊对她来说,完全没有一个馒头重要。一个身穿着而黄色旗袍裙的女人缓缓而来,那白皙纤细的小手,挽上了楚靳的手。动作很亲密,像是老熟人那般。熟悉的清香扑面而来。面对玉儿,楚靳从来都是笑脸相迎。“小玉儿,我很久没有来了,你有没有想我?”
男人的大掌贴在女人小小的腰上。楚靳话说的暧昧,女人面不改色的靠近了男人的胸膛。芊芊玉手搭在了男人的胸前。“楚爷…玉儿也很想你。”
这么久没来,玉儿挺挂记这个眉目俊朗的青年。她在仙乐门这么多年,接触了那么多的男人。只有这个男人让她沉寂的心,有点春心萌动。男人在她脸上香了一口。牵着她的手,到舞台中央一起共舞。玉儿姣好的脸蛋之上洋溢着一抹开心,眼里是浓浓的眷恋之色。面前的男人是自己喜欢的。无论他心里有没有自己。只要他出现,她眼里都会有光。站在一旁身穿火红色,穿着妖娆的女人摇着扇子,神情凝重了一下。在有新的客人过来的时候,又重新堆起了笑脸。“王老板…你也好久没来了,宁宁可想你了,需要我把她叫过来陪您吗?”
二楼包厢。秦侬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长衫,俊美的外表,带着浅浅的笑意,他身旁站着一个前凸后翘,打扮的格外香艳的女人。那双漂亮的眸子,被黑色的眼线勾勒出了一双勾人的狐狸眼。那张小小的脸蛋,浓妆艳抹。头顶上戴着黑色镂空的帽子,镂空的部分遮住了大半的脸,却遮不住她艳丽的美貌。黑色紧身的花瓣长裙,在她身上完美的体现了一股子神秘感和性感迷人。烈焰的红唇微微一勾。在白瓷的肌肤之下极其的诱人。秦侬满眼都是惊艳,却无半点亵渎之意。“你今天打扮的这么香艳,这是要做什么?”
不会要去勾引那个人吧?一改清秀淡雅的风格,不是熟悉的人几乎都认不出眼前,这个竟然是孙家的大少奶奶。女人抿了一口手中那鲜艳如火的红酒,只是站在那里。二楼上的男人的不约而同的朝着她这边投来炽热的目光。女人身材姣好,浓妆艳抹之下,一颦一笑,格外的诱人。秦侬都被女人那张扬的美丽,给吸引住了目光。更别说那些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