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凤倾城如此的坚持,池熙宸纵使再觉得不悦,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说好。纵她宠她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既然如此,那便一同去吧。”
无可奈何的语气。凤倾城非常不客气地送了一个白眼给他,觉得他说这话的意思似乎是有些勉强,更何况这勉强的程度实在让她不能理解,本来即使他不同意她也会去,他也拦不住她。冷月宫离总陀的位置并不算太远,因此他们快马加鞭赶到这里的时候天色尚早。“倾城,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这事情这么不能告诉我吗?”
刚到门口,池熙宸就立刻抓住了准备踏进去的凤倾城。心里有些伤心,毕竟本来不该是这样的,这个女人与当初完全不一样了。那时候他们是最要好的朋友关系,她无论什么事情都愿意与他说,任务中发生的任何事情她都毫不吝啬地告知他,可是现在她却不一样了,总觉得她在回避着自己。凤倾城皱眉,“你想太多了。”
说话间一把拉扯开了他的手,非常无语他这副神情,好似在控诉她伤害了他一般。池熙宸也跟着皱眉,十分不悦地道:“你难道不是一直在避着我吗?如果是由于当初我对你表白的话语你觉得心里有任何负担的话,我非常抱歉,我并不是想要给你心中造成任何的负担的,我只是……”“好了,你别说了,我心中清楚得很,这件事我们都不要提了好嘛?我暂时还不想要任何的男人。”
她淡淡出口道,语气颇为平静。要说这小子也的确不错,只可惜错过了当初,若是当初就说清楚了,说不定她愿意接受他,可是现在她无法接受了。她有了爱的人,即使那个人已经彻底远离了她的生活她的生命,她也依然爱着赫连爵这个男人。池熙宸久久不语,在她准备转身之际再次说道:“可我是认真的,我愿意等你。”
只要她有一天愿意回头,他都愿意等待,这样的等待他不会感到任何的后悔。凤倾城的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来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似乎低估了他的等候能力,她一直以为这小子是个花花公子,对她是只是同事关系,可是现在发现似乎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她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抬步踏入。心中也因此有些微乱,她还真的因为那一句“我愿意等你”而心中划过了小小的涟漪,无法平静下来。冷月宫虽然有个“宫”字,可是外面的感官来看就是一座坟地,外面全部都是些墓碑。“这里……真的可以住人吗?”
羞花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半天不能说话。目瞪口呆,简直是无法相信自己所见,而且这么看过去,都是一片废墟的模样。凤倾城看了她一眼,“羞花,你在外面等着,你们两个好好保护羞花,其余的人跟随朕进去。”
她飞快地下了命令,虽然没人觉得保护羞花有任何的不对劲,只是却没人想清楚,分明只是一个小丫鬟为何还要去费尽心思保护好来。他们不会明白,这闭月与羞花对凤倾城的心中是何等的意义,两人是她在这个世界的两个最亲近的人,也是最要好的朋友,她本来就是来自现代的人,对于阶级差别的想法并不多,只是有的更多的是眼前的这两个小丫头对她的感情和忠心耿耿。羞花很想自告奋勇地上去说她也想跟着,可是最后想了想还是咽回了肚子里,这里的气氛如此阴森,她还是不要随便踏入的好。“陛下……你一定要小心啊……”羞花顿了顿,扯住了凤倾城的手臂,紧张兮兮地说道。凤倾城点点头,表示让她不要担心。其实这丫头也真是的,既然胆小就不要跟来嘛,现在自己还得来照顾她。池熙宸本来也想让凤倾城在门口等着,可是看着她那一脸坚决的样子,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了,便率先往前走去。既然阻止不了,便只能倾尽自己全力去守护住她。***墓地的大门很难找,但是他们的这里有一个拥有强大异能的家伙,池熙宸完全可以通过异能穿透出那一道石碑可以通往地下。这里的地方如此偏僻阴森,的确适合作为总陀,这么躲躲藏藏,待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也容易隐藏。一块稍微破旧的墓碑“轰”地一声响扭开了,出现在了眼前的是一条黑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径,她看了池熙宸一眼,率先往里踏入。池熙宸当即跟上她的脚步,“火把拿着。”
他说着将一根火把交给了身旁的一个侍卫。凤倾城回头看去,都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把火把给点亮的,“你怎么做到的?”
不得不感叹着这小子无所不能。池熙宸颇为骄傲地耸耸肩,亮出了自己手中的打火机,“本来想着我会犯烟瘾,所以就拿着打火机了,谁知道我灵魂穿过来,身子却没有穿过来,烟瘾也就没有了,这打火机跟着我一同来的。”
也不在乎身后的侍卫们如何看,说着这话的时候,大概也就是凤倾城一人可以理解。凤倾城怀疑地挑眉,这打火机真是神奇,还能与他一同穿来,难不成是元科教授良心发现知道这小子可能会犯烟瘾,因此特地把打火机一同弄了过来。她不再言语,走在前面,地面湿哒哒的,踩在地上还能听到滴滴的水声,这似乎昭示着一个很明显的问题,这里面有水,显然是有可能通往某条水路,逃出去就有可能。池熙宸紧紧跟在她的身后,真的有些怕她会出什么事,因此与她的距离格外近。这个女人,在这里依然自大的很,而且总是喜欢逞强,他宠她宠惯了,所以压根不知道如何拒绝她的要求。凤倾城走着走着,忽然顿住了脚步,一声奇怪的叫声自前方发出,一阵阵的吼叫声,像是……狮子的叫声?“是狮子吗?”
她喃喃地问道,心里有些没谱。身后的池熙宸点头,“是狮子。”
语气格外淡定。凤倾城无语,面对狮子他可以如此淡定,也真是亏得他这么有素养。周围的光线忽然亮了,众人本来做好了要准备攻击的姿势,都知道这前方出现的敌人有可能很强大。可是渐渐地走出的几人,凤倾城蓦地瞪大了眼睛,诧异万分。虽然光线格外黯淡,却依然还能够看到走出来的男人,身姿挺拔修长,那气质绝对是无人可及,他的脸隐在昏暗中看不清楚,唯一清晰的是那双紫色的眼眸,好熟悉,熟悉地让她的心跳的飞快。她很想问他,和赫连爵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两人的感觉总是让她产生格外奇怪的幻觉呢?走出来的正是夙夜,他脚步沉稳,身旁是墨将军,两人这么看上去格外地和谐。凤倾城立刻迎了上去,直直朝着两个男人走去。夙夜瞧见这突然出现的女子,脚步猛地一顿,有些难以置信这个女人会出现在这里,立刻不悦地皱眉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该死的,不会是蓝烨那小子偷偷把消息告诉了凤倾城,以至于她跑来,只是她眼巴巴地跑来是为了什么,难道就因为他吗?还是她知道了什么?凤倾城淡淡扫了他一眼,再看向身后的池熙宸,“既然没事了,我们也回去吧。”
这话自然是对着池熙宸说的。池熙宸双眸一亮,点头,却感觉到一道格外杀气腾腾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微笑地看回去,格外干脆地颔首致意,礼貌地微笑致意,格外有绅士风度。夙夜的眸子里冷芒一闪而逝。凤倾城可没有感觉到周围这怪异的气氛,只是觉得有股危险的气息在周围环绕,一道十分凶狠的目光似乎是落在了她的背后,她诧异地回头,却什么也没有捕捉到。她稍稍有些怪异地摇头。“你们进去了没有被宫主给占了什么便宜吧?”
凤倾城忽然好奇起来,开始用目光上下打量起这两个人了,这两个人绝对是极品地美男,要让人家宫主放手也真是不太可能。夙夜淡淡地说道:“这就不劳烦陛下挂心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凤倾城皱眉,“都过去了是何意,这水帘教都还未灭掉,天焰门的尊主就这点能耐吗?”
这小子,干嘛一副仇视的样子看着她,她分明就不想要和他对着干的,可是他非要与她说这些话。这话显然是在刺激夙夜,夙夜极为反感,“陛下这话的意思是何意?看来是蔑视本尊的能力了?”
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啊,自己作为赫连爵的时候死了这么几个月了,她就立刻准备去找男人了不成?这个池熙宸,立马就替代了当初自己的位置,这样的认知让他嫉妒了,嫉妒地简直要发疯。凤倾城却无话可说,也不是蔑视他的能力,他究竟强到何种程度她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他很强,而且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就是了,至于他能力如何似乎并不是在自己关心的范围之列。她率先踏出了一脚,还未再多走一步,他们所踩的地面瞬间剧烈地摇晃起来,凤倾城差点没有站稳,好在一双手即使扶住了她的腰际。“小心点,你还是这么不小心。”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凤倾城转过头去,就看到了池熙宸那艳丽格外宠溺的光。她的表情变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站直了身子,“多谢了。”
可是再转过自己的另一边,发现夙夜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旁,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什么站的这么近,她也并未多想什么。夙夜缓缓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刚刚他也在池熙宸伸出手的那一刹那伸出手来,但是终归还是比他晚了一步。他忽然恼火悔恨至极,果然不该答应赫连无霜这个女人,她真的有什么时候为自己好过?“有东西出来了!”
听见响动,池熙宸忽然淡淡地说道。“是狮子群。”
夙夜冷静地回答,“这些狮子群是守护这里的动物,他们只听令于他们主人的话语。不管怎样,我们快些离开。”
凤倾城非常同意,狮子是一种食肉动物,杀人绝对不眨眼的,凶猛的兽类绝对是格外危险。几人疾步往外走去,身后的狮子奔跑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并且好似就紧追在了他们的身后,他们听到这样的声音,脚步更是不自觉地加快了不少。凤倾城心中也有些烦躁,因为水帘教实在太大了,旁枝末节的格外多,盘根错节,要解决起来真的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高手如云也就罢了,这里还有如此凶猛的兽类,实在要好好筹备一下新的战略才行。快要跑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响起了剧烈的狮子叫声,格外响亮,跑在最后的一个士兵忽然惊叫了一声,紧接着便再也没有出现过,隐没在了黑暗中,显然是被狮子给叼走了。凤倾城心一惊,只觉得背脊发凉,这水帘教的人实在是个变态,不然也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养这些狮子,住在墓地里……“走,快走!”
忽然一左一右被两个男人给拉住了手臂。她一怔,左边的是池熙宸,右边的是夙夜,明白池熙宸是为了自己好,在乎自己,可是这夙夜的反应有些怪了,他如此关心自己作甚?或许是赫连爵死前有对他说过什么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话?这么一想,她心中便也释怀了。几人疾步往外走去。石碑也应声关上了,带着一种沉重的声音,还有不少狮子撞门的声音,听着格外心惊。“陛下!”
羞花一直在门口等着,听见了响动,赶紧追了上来,瞧见了凤倾城好好的,这才松了一口气。忽然眼睛直了,定定地看向了站在凤倾城右边的男人,脸上闪过了一抹惊艳的表情。天下五大美男她都见过了,跟在陛下的身边都见识过了,可是却无一人能够及得上眼前这个男人的一半,实在是太吸引人的注意力了!男人太完美,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可以来形容了。羞花眼睛都看直了,半天说不上话来。凤倾城非常淡定,哪个女子见到夙夜不是这副表情,她已经习以为常,当然她也不知道到底那些女子见到夙夜会是什么下场,她只记得某个男人说过见过他的真容的女人都得死,不知道这小子是否要杀人灭口?“喂,我先声明啊,你自己没戴面具,不要怪人家看了你的脸,你不能杀她啊!”
凤倾城说完这句话,赶紧把把她扯到了自己的身后,一副要保护羞花的样子。这模样看上去还真的让夙夜微微勾唇笑了,笑的格外好看,带着一抹嘲弄的意思扫视着凤倾城,这个女人还真是这么有意思,“我有这么杀人如麻吗?”
他问道。凤倾城点头。羞花一听,那本来花痴的神情立刻收了回去,脸色立刻白了几许,真是诧异于对方说要杀她的话语。原来这传说是真的啊,天焰门的尊主是个杀人魔,太可怕了!凤倾城不再理会他,抓着羞花说道:“好了,摆驾回宫,朕也累了。”
不想再去看这个男人的眼睛,因为太像,她2无法自我催眠。她真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他当成了赫连爵,这样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夙夜微微眯细了双眸看着他们浩浩荡荡地离开,他却站在原地未动。***“那就是天焰门尊主?”
在回去的路上,池熙宸几乎是迫不急待地问出了这个问题。对着天焰门早有耳闻,虽然一直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的,听到的和见到的似乎不太一样。凤倾城在马车里闭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怎么,帅吧,比你帅多了吧?”
这小子大概是羡慕嫉妒恨了,一直自诩着是这天下最帅的男人,却没有想到有人比他帅啊!自大的男人啊,真是没救了。池熙宸:“……”帅有个毛用啊,这死女人还不是没有看上他!他有些小小的郁闷了。“不是这个。”
他沉默了半天嗫嚅着开口说道,“我说的是他好像喜欢你。”
凤倾城猛地睁开了双眼,瞪向他,“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真的一点都不好笑,这小子居然用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真想把他一脚给踢下马车去。其实那什么感情的事情,她有想过,但是绝对不会想到夙夜。更何况那小子,虽然夺走了她的初吻,那是在强迫了她的情况下,这个仇可是一直记在脑子里的呢!“不是玩笑,我说的是认真的,我哦作为一个男人,我喜欢你,我会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吗?他看你的眼神过分炽热,如此明显的眼神,你都看不出来吗?”
池熙宸有些叹气,真有些想立刻把这个女人给打包带走,至少这样就可以不担心这些古人来抢走她了,不过看来这一切都似乎有些晚了。她似乎早就对其中一个古人动了心。凤倾城不想和他嚼舌头,觉得这不过是无稽之谈,她并不想去清楚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她只想知道,她所想的报仇能够在何时付诸行动。回到皇宫里,她就一心扑在了国事上,再也没有去理会池熙宸的意思了。对方也感觉无趣,便转身走了。闭月和羞花在门口谈论着今日发生的种种神奇事情,当然也包括见到了天焰门尊主的真容这件事情。凤倾城在屋内听得真真切切,羞花这丫头花痴劲还是没变呢。“不过呢,我觉得有一个很奇怪的感觉。”
羞花忽然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后,这才凑着闭月身边小声说道。声音虽然小,可是凤倾城依然清晰地听得见。闭月皱眉,“什么奇怪?”
她最讨厌说话只说一半的了,真想把她给踢飞去。羞花这才缓缓说道:“这尊主好像对我们陛下有意思啊,我看见他一直瞧着我们陛下啊,你没瞧见他的眼神是多么的炽热和认真,而且每次看到池大人靠近我们陛下的时候都一副不悦皱眉的样子,多么明显啊!”
说着叹息着摇头。闭月眨巴着眼睛。“真的吗?”
“真的,千真万确!”
羞花笃定的声音。凤倾城:“……”这话说的是什么啊,夙夜对她怎么可能呢?本来觉得不过是池熙宸说来忽悠她开她玩笑的事情,却不想此刻听来却在她的心中激起了一阵阵的涟漪。该死的两个丫头,真想出去提她们两脚。***翌日,天气晴好。渐渐的温度也开始转热了,毕竟夏天要来的快,来的猝不及防。凤倾城在自己的院子里摇着羽扇,身旁的两个丫鬟也非常卖力地给她扇着风,似乎是为了解除她的热度。这时候,忽然一名小厮从屋外奔跑而来,因为定睛一看是丞相府的人,所以才能够畅通无阻地进入。她给了丞相府的人有特权,可以随意进入宫内,一切事情都要向她禀告,现在这消失跑来是怎么回事?“陛下陛下!池大人毒发了,现在太医也束手无策!”
那名小厮冲入猛地跪在了地上,脸上是焦急万分的样子。凤倾城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你说什么?”
池熙宸那小子毒发了?这是什么意思呢?池熙宸那小子难道真是中了毒的样子,所以才会如此?“快,去看看!”
难不成住在丞相府的男人都会中毒,这是巧合不成?丞相府里今日格外热闹,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倾巢出动,将池熙宸的房间给堵住了。凤倾城因为过于在乎,所以才会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招呼了过来。“如何了?”
凤倾城一走入,就急切地问道,心情有些沉重,并且也有些烦躁。她并不想再面对一次失去的滋味,虽然不知道这小子离开后是否灵魂会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她也依然无法面对这样的失去。几名太医都有些害怕地跪下了,“回禀皇上,这毒……无解!”
两个字,在凤倾城的心中沉甸甸地,将她的心刺穿了无数个洞口!她瞪大眼睛,怒火顿时就往上窜,猛地喝道:“你们这些没用的,这样的毒都解不了吗?”
她非常愤怒,只觉得要杀人般。太医们被结结实实地吓到了,纷纷跪下求饶,“皇上恕罪,微臣已经尽力了啊!”
无解这样也叫回答,简直是让她气傻去!“倾城,别怪他们了,这毒的确是无解。”
在床上有些虚弱的池熙宸缓缓说道,“别怪罪他们。”
这般虚弱的语气,让凤倾城的心里微微有些疼,她挥了挥手将太医们全部赶出了屋去,走到了床边坐下,“你有毒在身为何不和我说?我一直以为你好好的,这是怎么弄的?”
“咳咳……这说来也是话长了,我穿来后这身体就是如此了,我也无可奈何。”
他轻轻叹口气,一副无奈的模样。可是从他的表情来看,一点难过都看不出来,相反的感觉他似乎还很高兴。凤倾城真是弄不明白,这个时候他怎么还笑得出来,真是郁闷死了。“你笑什么?”
这不是该笑的时候好不好啊!“我笑你关心我。”
他老实回答,随即微笑勾唇说道,“知道我还有多少时间吗?”
这句话深深刺激了凤倾城,她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个答案,她宁愿知道他长命百岁下去,否则一切都是空虚的。她不想再尝试过这样失去一个人的感觉,她承受不起。“我只有……”“不,我不要听!”
凤倾城捂住了耳朵,格外不想听下去,她真的不愿意听。这个男人,不管是在现代还是现在,他对她的意义有些非凡,没有爱情之说,可是却也把他当做了至亲的人。“倾城,别这样。”
他咳嗽了几下,似乎神情格外痛苦,“我还有一年的时间,本来我也就是答应了元科教授来这里只有一年,一年后我定然回去,因为我与你不同,我不能长久待下去。这一年时间我可以竭尽全力陪着你,而且一年后我会回去,你该明白。”
凤倾城听见他这么说,顿时有些松了口气,他这么说那就代表着他还是能活着,只要知道他还活着什么都好。她松口气的同时,有些愤怒地捶了他的胸口一顿,这小子真是想吓死她吗?“你这小子,还是不让人省心。”
她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忽然被他给握住了手。她诧异地看过去,听到他轻轻说道:“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他眨巴着眼睛,一双黑眸深黑地犹如最深地黑夜,定定的看着她,格外认真。凤倾城心中一顿,点了点头,“好,你说。”
“立我为凤君,我可以不做这丞相,只想做你的男人,我不会碰你,不会对你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只要让我在你的身边。”
他认真万分地看着她。他不是不想碰她,而是知道这具身体不是他所爱的凤倾城的身体,他不能碰,也绝对不会轻易去逾越过那条线。凤倾城一怔,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你答应吗?”
他认真地看着她,“就是一年而已。”
只是一年……可以省去很多的事情。她犹豫了一下,可是最后她却依然跟着自己的心走,点头了。与其让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坐在自己的身边与自己同看天下,还不如就让池熙宸来做这凤君,至少这样她就可以不被这些大神唠叨了,这是一个非常划算的买卖,而且这小子也答应了不会有任何夫妻上的实质。“既然如此,便这么说定了,我会找个良辰吉日把你迎娶入门。”
她忽然勾唇,半开玩笑地说道,伸手勾起了他的下巴,用一种得意的神情看着他。终于找到机会调戏他了,这感觉真是爽快啊!池熙宸很没面子地被自己地口水给呛到了,虽然这话说着格外让他感觉没面子,可是想来也没关系,他非常喜欢被她调戏的感觉,宁愿这么一直被她欺压着调戏着一辈子,他也乐在其中。凤倾城瞧着他似乎还很高兴的养自己,也便收回了手来,狐疑地将他看了一个遍,真是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这么高兴?***凤帝元年,昭告天下,封池熙宸为凤君,大赦天下。这个消息一出,朝堂之上也和谐了不少,只是凤倾城也不许凤君参朝,便准备着筹划着下一次的科举考试。这丞相之位是万万不可取消的。这个消息整个天鸾帝国的人都非常高兴,毕竟这个女皇帝还是非常让人敬佩的,只要做得好,都能够让人敬爱。有人却也同样不高兴。赤炎族的屋子里,赫连爵看中手中的消息,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摔在了地上,“啪”地一声脆响,碎成了地上片片的斑斓!他的脸色阴沉着,十分不能接受这个消息。屋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赫连无霜看向地面的碎片,再看向他面前放着的公告黄布,知道他定是知道了消息。这般消息怎么可能瞒得过他呢?“爵儿……”“我不会留在这里了。”
他淡淡说道,“我无法等下去。”
他静静地阐述着自己的决定,不是在与她商量。赫连无霜叹口气,“你去吧,我不阻止你。”
没想到,凤倾城这个女人如此等不及,立刻就立了凤君,本来以为她是自己儿子的良人,所以才会非常满意和放心地让赫连爵等两年,她相信那个女人会为了等他而不会做出任何的选择,可是现在她想错了。赫连爵的心意已决,是绝对不会放手。“爵儿,这赤炎族将是你的,不要说不稀罕的话语,给你就是你的,我不会后悔。你可以去追回她,可是你也不要忘了你是赤炎族的人,未来的族长。”
赫连无霜静静地说道,这话是真的没错,她非常愿意把赤炎族他,这是自己的最欣赏的儿子。现在他身上的蚀心咒也解了,他的毒也解了,一切都好好的,她只要放心地把这个重任交给他,然后独自去逍遥快活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