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凤君的日子还有一天,也意味着还有一天她就要大婚了,只是这大婚的男主角却不是她凤倾城曾经想过的那个男人罢了。虽然心中希望着是那个男人,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这想法可真是好笑了,分明就是一种白日梦。庭院里不少花开的灿烂,各色齐争,格外艳丽。凤倾城一人站在院子里,看着这样灿烂的花色,心中格外失落,也说不清楚这样的失落是怎么回事,就是大概觉得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却无处可寻了吧。这时羞花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件大红色喜袍,“陛下,嫁衣已经裁剪好了,你看这个合你意不?”
她说着将手中的嫁衣摊开来,格外期待地看着她。毕竟这是人生中难得的大事情,必须要做个好看的才行。凤倾城转过身来,看向她手中晃荡的嫁衣,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股郁闷的感觉凝结在心中。嫁衣如火,却让她快乐不起来。她淡淡地说道:“不错,就这件吧。”
她并不觉得她还要再去挑剔什么,也无需去挑剔。羞花收起了手中的衣裳,赶走了一旁的侍女,轻轻走到了凤倾城的身边,“陛下你好像很不高兴?”
她小心翼翼而又试探性地说道,其实她也明白她家陛下为何如此闷闷不乐,换做是她也会不高兴,心爱的人没有,却是嫁给一个自己并不爱的男人。凤倾城摇头,“朕累了,休息去了,你也下去吧。”
明明大白天的,她完全没有心情去理会其他的事情,转身往屋子里去。羞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家陛下已经将门给无情地关上,她叹息了一声,什么都不好说了。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没法回头了。门关上的刹那,凤倾城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有些难受,她抬头看向天花板,她觉得再这样抑郁下去她一定会疯掉的。“砰”的一声响,来自窗户,她警惕地抬头,瞧见了屋内忽然多出了一个人影,挺拔修长的身姿,无与伦比的容貌,一双魅惑天下的紫眸,也只有这个男人才有四周一切颜色都尽失的能力。“你怎么……唔!”
她刚开口,却不料那人以最快的速度闪到她的面前,更是以最强势的姿势霸占住了她的唇瓣,本该出口的话语全数湮灭在了他的吻里!她意识到了什么后,开始猛烈地挣扎,该死的夙夜,在这个时候出现又来轻薄她,真是不想活了吗!一股愤怒的感觉直冲上脑门,她也不管不顾地张嘴就咬他,越是激烈血腥越是吻得深刻。他的手紧紧抓住她的腰际,就是不让她动弹分毫。一想到她明天就要成亲了,他就没法冷静下来,他无法淡定,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地生长,在叫嚣着把她夺回来,她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抢走她!这股愤怒感也感染住了凤倾城,她也生气,也不愿意屈服在他的怒火下,她的手挣脱而出,可是猛烈地捶打着他的胸膛,真想一脚把他给踢飞去,可是奈何双方的实力悬殊太大,她无法反抗,口齿里充斥的全是他的味道,这味道该死地熟悉!让她在那一刹那间陷入他这样熟悉的清香中无法自拔。太像了,以至于让她深深留恋。两人脚步有些颠乱,她就这么被他握着腰际两人同时摔在了床上,下一刻男人健壮地身躯便欺身而上压住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一刻,他的眼里有着深深的恨意和愤怒,直至要把她的身子给瞪穿去才行。“你这个疯子!”
凤倾城也在起头上,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啪”地一声响,清脆的响声响彻在屋内,男人那完美的脸上立刻被红色的掌印所替代。凤倾城轻轻喘着气,瞪着他,真想把他给彻底瞪穿去,只恨自己不能将他给大卸八块解愤!夙夜挨了一巴掌却是丝毫没觉得任何不悦,反倒是笑了,“呵呵……哈哈!”
他的笑容有些癫狂,和凤倾城认识的夙夜完全不一样。何曾见过他如此不理智,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没有好到这样的程度吧?难道是……脑子里回想起一个个对自己说的话,都说夙夜好像喜欢她,她都完全不信地嗤之以鼻,现在瞧来,难道真的是……明天就是大婚之日,他在大婚之日出现来一副要把她给吃掉的样子,如此明显的表情,看上去倒是有那么几分不真切。原来当初从别人的耳里听到的都是正确的,他对自己真的是有些感情的吧?只是……为什么啊?分明他们之间的接触并不是很多,他为何对她如此……他压着她,分明瞧见了她的分心,忽然伸手便板正了她的脸,一股寒气自他的指尖划过,他瞪着她,“凤倾城,你说如果明日大婚大日他发现你已不是完璧之身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凤倾城:“……”她相信池熙宸不会碰她,也相信那小子没这个胆量碰这具身体,因为彼此之间太过了解,知道这不是她的身子,她真正的身子在现代,所以池熙宸是万万不愿意碰的,可是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就不一样了!“怎么,不说话吗?还是害怕?”
他阴鸷地看着她,那样的眼神,直至要将她给吞噬掉般,深深照射进她的心底深处。凤倾城抬眸看向他,冷声道:“我不明白,堂堂的天焰门尊主居然还会做这等事情,强人所难是你最爱?”
“没错,天焰门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强人所难。”
他笑了,这一笑虽然阴沉几分,却不能否定好看地该死!“放开我!”
发现说不通,凤倾城只能挣扎,手脚并用,真想一脚把他给踹飞了去,这样就没有这么大的烦恼了。奇怪的是,她现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之意,反而觉得他不会真的伤害她,因为这样的念头,所以丝毫不会害怕。夙夜的动作因为她的挣扎越发粗鲁,手中一个用力,“撕拉”一声,竟是生生将凤倾城的衣袍给撕裂开来,润白的丰盈跳跃在眼前,他的动作猛地一顿,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凤倾城一时激动,再次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这股怒火真的是无处可泄。知道这个男人是存心来羞辱她的,也知道此刻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可是她不甘心!就在那一刻,她动用了异能!控制住了他的动作,他整个人都僵硬在她的身上,眼里划过了一抹惊讶,但是很快就消散而去不见。他定定地看着她,真想把她给狠狠咬碎吞进腹中才能解恨。“怎么,现在知道这样的滋味了吧?被人控制住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凤倾城出声,伸手却是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脸微微往下拉了几分,目光仔细地在他的脸上流连,想嘲讽地笑两声,可是到头来却什么都笑不出来。她发现,这双紫眸,是如此地熟悉,熟悉地现在让她的心跳加快!“你……”她怔了怔,忽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口鼻,只单单看着他的眼睛,那么相似,让她恍觉眼前的男人就是赫连爵。夙夜目光紧紧胶着着她的视线,这个时候他竟然也紧张地忘记了呼吸,她若是猜出他是谁也好,是不是明日就不用立别的男人为凤君了?他这么希冀着想着。可是他终归是猜错了,忽然身下的女人猛地将他给推开,他的身子僵硬地摔在了地上,疼得他皱眉。这女人!真是胆肥了啊!凤倾城爬起身来,却是有些慌乱地看向四处,心中一股怪异的感觉划过。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堵得自己的心中难受。“你马上离开,否则朕会让人来杀了你!”
她说着威胁的话语,希望这个男人识好歹一些。可是躺在地上的男人非常无语,久久开口道:“解开对我的束缚。”
他也是佩服自己如此的淡定,堂堂一代尊主的荣耀就葬送在了这个女人的手中,真是气煞他也!凤倾城转过脸来,半天说不出话来,但是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好笑,她收回了自己的异能束缚,对方得以动弹。“你走吧,我就当做这件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甩过头去,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虽然很多的问题想问,可是此时此刻屋内弥漫的怪异气氛,她是真的不想再去多问。夙夜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反正皇帝的寝宫里都是干干净净,脏倒是也不会脏到哪里去。凤倾城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转过头来,忽然发现这个人就站在她的床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做……做什么?”
她猛地拉住被褥遮住自己的身子,以免挡住他那肆无忌惮的目光。夙夜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明天,你一定不会如愿。”
他淡淡说罢,便转身而去,就像是来时一般悄无声响。若不是嘴上那灼痛的感觉还存在,凤倾城真的想怀疑这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境罢了,可是唇上的温度却又是那么真实,让她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翌日,皇上大婚,举国欢庆。凤倾城按照礼仪到丞相府将池熙宸接入宫中,一切都进展地格外顺利,这其中似乎并未发生过任何的意外。凤倾城也自我安慰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噩梦,虚惊一场罢了。“你今天的表情有些不对。”
池熙宸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表情的不对劲,非常直接地指了出来。凤倾城一愣,随即说道:“怎么会呢,可能是昨夜没睡好吧。”
相比较池熙宸的开心,她的脸上就没有一丝一毫高兴的迹象,唯一存在的是一种心不在焉。今日重兵把守,她就不信那个男人还会闯的进来,纵使他神通广大,这堂都拜了,她就不信他能够阻止的了!这么想着,她便释怀了几许。“瞧瞧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做什么亏心事了?”
池熙宸不是不在意的,可是所有的话语出口竟然都自动过滤成了一种无可奈何。他发现他拿这个女人永远都是无可奈何,无法做出任何的判断。凤倾城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想着国事罢了。”
她顾左右而言他,并不想纠缠于自己的想法。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推了他一把,瞪着他。“喂,虽然这么说,不过我们还是分开睡,我们不能有任何的夫妻之实,understand?”
她不自觉地英文都蹦了出来。其实纯属搞怪而已。池熙宸听着这熟悉的语气,嘴角微勾,心情颇好,非常爽快地点头答应,“好,没问题。”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也并不想碰触她这样的身体,因为清楚地知道不是她的,所以万万不会碰的。“不过……这身体有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
他的语气一顿,将她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凤倾城身边唯一能够让她动心的男人便是死去的赫连爵了,可是上次的夙夜,看着凤倾城的眼神又是那么清晰地在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着。他绝对也是对凤倾城有意思!凤倾城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可是脑子里忽然闪过了昨天晚上的状况,她猛地摇头,挥走自己的想法。瞧见她摇头,池熙宸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看来赫连爵那小子死得很冤枉啊,死之前都没有碰过她。***拜天地这样的事情很简单地过了,由于是陛下的大婚,没人敢闹洞房,直接就将他们送入了洞房,大臣们更是一个接一个地祝福着。礼成之后,凤倾城几乎是立刻让人安排了凤君的住处,分开住。她心中有些乱,可是却又不敢回到自己的寝宫中去,生怕某个男人在寝宫中守株待兔,她回去就是自投罗网。跟着池熙宸去往他的住处,便问道:“怎么样,这里你还喜欢吧?”
她完全是按照着现代他喜欢的房间来布置的,因为太了解了,所以根本无需去多说什么。池熙宸点点头,颇为满意,“不错啊,颇有现代气息,不过我似乎发现古色古香的房间更好啊!”
“啊,既然如此,那我便派人来改了。”
凤倾城想也不想就说道,一点都不觉得麻烦,其实他来这个世界找自己,分担完不成任务还说不定有灵魂回不到原来身体的危险,所以这是她亏欠他的。他对自己的好,她都记在心里,所以绝对不能亏待他。凤倾城那万分认真的表情倒是成功逗笑了池熙宸,“扑哧!瞧你,还是这么好玩儿,跟你开玩笑的呢!”
说着还非常不客气地捏了捏她的脸蛋,叹息地摇头,“哎呀,这脸蛋的手感不好了,还是现代的你好。”
“滚!”
一把拍开他的手,凤倾城瞪了他一眼,“别动手动脚,否则老娘一脚把你给踹飞去!”
这小子真是得意忘形了是吧?池熙宸没把她的愤怒放在眼里,只是微笑地摇头,“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凤倾城白了他一眼,也不等他作何反应便走了出去。池熙宸嘴张了张,分明还想说什么的,可是最终因为她的消失而什么都没有说,他苦笑了一下,便倒头睡下。得不到的就真的得不到,即使他付出了百分之两百的真心都没有用。而此刻,凤倾城还站在门口,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够接受此刻的她与池熙宸之间的关系。她以为,他们之间根本不会存在这样的关系,至少从来不会往这个方向走去,可是一切都背离了她的想法。男女之间真的完全没有友好的朋友关系。回到自己的寝宫,宫门沉重地打开后,又沉重地关上了。她有些疲惫地走入,却恰巧这时一道熟悉的男人声音忽然响起。“我以为你不会回来。”
这道充满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暗哑,此刻听着更像是埋怨。凤倾城猛地抬头,因为这个声音,下意识地想要逃,可是她发现宫门已经关上了,无处可逃。“我在想,如果你不回来,我是不是要做一些更加过分的事情呢?”
他的身子隐没在黑暗处,静静地说道,声音平静无波,可是那双惑世的紫眸闪亮地让人无法直视。凤倾城半天无话可说,直视怔怔地看着他。良久良久的对视后,她才抬步朝着他走去,既然他们之间必须要做出一个了断,那便说清楚地好。“你,夙夜,为什么要对我执着?你该知道我是赫连爵的女人。”
“呵……你还知道你是赫连爵的女人?”
他冷笑一声,表示了嘲弄和不屑。凤倾城听见他这个口气,心中顿时一股火气就往上窜,“你这话是何意?你的意思是就算他死了,我也要为他守活寡是吧?你凭什么要求我?”
这话很刺激人,可是也完全正确,夙夜半天说不上反驳的话语。“夙夜,虽然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的接触少之又少,可是没想到你还会对我动心,我很抱歉,但是我自认我没有招惹你,这一次还请你别在意这些,你可以找个更好的女子,不是吗?”
凤倾城皱着眉头,希望用这样平心静气的话语和他谈论着。夙夜冷冷地看着她,这话让他格外不悦了,“凤倾城,我想你这话说的真好笑,你没有招惹我吗?”
如果不是她先来招惹他,他又何必用夙夜的身份来接近她,她这是睁眼说瞎话!凤倾城当然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她并不觉得自己认识他,而且很莫名其妙地就被他给盯上了。“我不想与你争辩,请你离开。”
她做出了一个手势,是送客的意思。夙夜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脚步却是一顿,不动了,淡淡出声道:“别忘了你是赫连爵的女人!”
凤倾城皱眉,还未反驳哦,那小子已然跃出了窗外去。一种怪异的感觉在心底开始生根发芽,她有些摸不清楚这样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只是觉得有一种强烈的声音在猖狂地叫着,那个人就是自己想找的人……她忽然反应过来,猛地推开了门来,“羞花,叫人把那假皇帝给带来。”
羞花刚开始还未反应过来,可是看着自家陛下那着急的模样,这才想起陛下所说的假皇帝是谁,“哦哦,是。”
她点了点头,立刻转身去办。凤倾城在屋内转来转去,心中尤为不解,也有大大的疑问充斥着自己的心里,她急需要去解答。她倒是非常想知道,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乞丐的身上怎么会有桃花印记,完全不像是真的!直觉告诉她是假的。门这时候被敲响了,羞花的声音轻轻响起,“陛下,人已经带到了。”
羞花的办事效率还真高,凤倾城请了对方进入,此刻她正翘脚喝茶,将之前夙夜的想法全部抛却在脑后,这个眼前的男人,她忽然有一个强烈的感觉,他是假的,不管是皇帝身份还是桃花印记!“我问你,你肩膀上的桃花印记是真是假?”
她冷冷问道。那乞丐如今穿的依然脏兮兮,听见她的问话,竟是被她的威严所迫,吓得跪在地上,“回……回陛下,此印记是假的,是当初丞相大人派人刻在草民肩膀上的。”
这小子这么干脆地认了?但是最过分的是他所认的答案,竟然是如此!什么叫赫连爵派人刻的?赫连爵是如何知道这样的印记长什么样子的,他应该根本没见过吧?“这话是何意,说清楚点。”
趁着她现在还好说话的时候。对方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紧张兮兮地说道:“就是如此,丞相大人吩咐的,草民不敢不从,一切都与草民无关啊!”
这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她还能够有什么疑问吗?凤倾城半天回不过神来,久久凝神思考。赫连爵为什么这么做,又是因为什么而这样做,她无法想清楚。“下去吧,无事了。”
她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竟然觉得心格外地累,她竟然有些摸不清楚自己所想的。原来自己一直认定的答案是假的,那到底谁才是她要找的人?赫连爵的肩膀上的确没有印记,她可以完全确定,但是赫连爵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印记的模样地?脑海里闪过了一句话,他曾经这么说过……“如果我认识这个人呢?”
他似乎说过,他说他也许认识自己想要找的人,只是那时候她不过以为他是在唬弄她罢了,现在回想起来,他那神情分明是如此地认真,只怪她没有当回事。他认识,却没有明里指出来,那么一定有留下其他的线索?***一年一度的科举又要举行了,这一次的科举来的人更多了,男女都有。比试台上,无数人站着,下面无数人围观着。凤倾城则隐在观赛楼的幕后,看着下面的人,忽然目光一沉,顿在了一个男人的脸上,手心缓缓握成了一个拳头!这是什么意思呢?那不是夙夜是谁呢?羞花也瞧见了,眨了眨眼睛,“陛下,那不是尊主吗?”
呀呀的,最近看美男看多了,她都产生了免疫了,尊主真的是个人间难得几回见的帅男啊,可惜的是,对方就是没有真的和陛下在一起,其实仔细看看他若是和陛下在一起是多么登对的一对啊!凤倾城可不知道自己的丫鬟在意淫什么,目光却是冷了几分,她现在有些害怕见到夙夜这个男人,因为他总是莫名其妙地搅乱她的一池心湖,他给自己太熟悉的感觉,她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赫连爵,她无法告诉自己忘记。手紧紧捏住一只杯盏,因为用力,竟是硬生生将手中的杯盏给捏碎了。羞花惊呼出声。“陛下!”
说着赶紧抓住凤倾城的手给她包扎,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近来陛下对天焰门尊主似乎有着格外大的意见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台上的男人虽然戴着银色的面具,可是气质站在那儿,简直是鹤立鸡群,一眼就瞧见了他。那么出众的气质,实在是格外吸引人,下面还有不少观赛的少女们纷纷朝着他抛媚眼搔首弄姿,却无一人能够入得了他的眼睛。这是武试,前面的文试刷掉了一大半的人,最后还能剩下这么四五十个也真是难得。凤倾城决定要好好培养自己的心腹,因此这些人必定是要留下来的,也许每一个都是自己的潜力股,只是现在暂时看不出来罢了。至于夙夜……绝对不能让他进入官场。其实她一直不能明白,本来江湖和朝廷是两不相干的主体,可是这小子却是该死地出现在这里,还要来参加这样的科举考试,显然是完全有胜算的。不知道这小子的文如何,武是绝对好的没话说。他这么一站上去,多少气势都压倒了周围的无数人。“这小子,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池熙宸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的身边,一撩衣袍,坐在了凤倾城的身边,咂咂舌说道。心思却是飘远了,因为凤倾城此刻的目光完全定在了那台上的身影上,压根不看自己,让自己心中格外不爽快。“有什么好大开眼界的,不就是一个古人。”
凤倾城撇撇嘴巴,格外淡定。其实这话说的不过是安慰自己的话罢了,不过就是一个古人罢了,她也没必要去在意。这小子不就是羽凤国的皇子吗,有这样的气质也很正常,怪不得一身的贵族病!不过想来让他坐上丞相之位,有一个特别大的好处,他必定是想要报复羽凤国的,既然报复,那肯定是可以全心全意辅佐自己破了羽凤国,至于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这一点利用价值非常大,想到这里,她忽然打定了注意,决定要留下他了。擂台上,所有人都很显然不可能是夙夜的对手,这么打下去,几乎是整批整批的人被打飞了出去,场面格外壮观。没人见过如今这样的场景,但是也无人去阻止。一直在看热闹的墨煊扶了扶自己的额际,直觉看向天空,他知道某个小子此刻真是发飙,以此来发泄他心中无限的怒火。其实这样也不能怪他,完全是因为他求而不得的郁闷,换做是他,也会非常郁闷。赫连爵啊赫连爵,没想到你丫的也有今日,为情所困啊!一场比试下来,完胜者已经毫无悬念了。夙夜一人傲然地站在擂台上,傲视群雄,那一份傲气是那么的吸引人,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凤倾城皱着眉头,这小子是故意出现来搞破坏的吧?她忽然站起身来。“你做什么?”
池熙宸忽然瞧见她站起身来,蓦地想要拉住她问道。凤倾城咬牙切齿,“我要下去杀杀他的威风!”
天焰门尊主了不起啊,当初的账还没算清楚呢,别想那么容易就过了!池熙宸立刻就摇头,“不行,你别去,我去,这样危险的事情。”
“你?你武功行不行啊?”
凤倾城投来一个万分鄙视的目光,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很多时候这小子喜欢说大话,不得不感到怀疑。这女人是存心气他的吧?他格外郁闷,“你不让我去试试,怎么知道?”
“好吧,你去吧。”
正好可以坐在一旁看好戏。她心中如是想。羞花却担心地说道:“陛下,我担心凤君会受伤啊!”
因为夙夜这个人江湖中人,手段狠辣,武功高强,杀人如麻,这么对比,凤君倒是仁慈地很啊。凤倾城一点都不担心,毕竟池熙宸好歹也是现代特工,最好不要给她们特工丢脸就行了。下面因为这两个气质不凡的男人而开始起哄了,有人甚至在一旁押注,看谁会赢,是白衣的池熙宸赢还是紫衣的夙夜赢,这一场赌注,各占一半。这两个人,让凤倾城去特别选一个希望赢的,自然希望是池熙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