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发现场，就是抛尸。”

她杏眸眼角微微上扬，带动眉尾略高。尽是小女儿家的模样。“听君一席话，如是听君一席话。”

李长川立刻回怼。“过奖，过奖。”

常悦之皮笑肉不笑。李长川站起来，摆出一副毫不计较的态度，倒是让斤斤计较的常悦之处于下风，不明白其中缘由的公孙明晚和洛齐飞相觑。太讨人厌了，处处针对自己！“常仵作随我一同前去白婉家中瞧瞧。”

李长川吩咐道。洛齐飞哪敢让自己上峰与妹妹接触，忙说：“我也去。”

狭长瑞凤眼淡淡瞥向洛齐飞，一缕笑浮现在李长川的脸上，“洛大人不紧着把这些案件看完？”

话里的意思是，不干完活，怎么前去广府，护着自己的妹妹，去查出常司马死亡真相。“悦之，”洛齐飞跨步走到常悦之身边，“你和李大人前去，注意好安全。把云书带上，她会功夫，出什么意外，她能保护你。”

话里全是关心。常悦之点点头。白婉娘家与夫家不是在同一个村子，两边脚程要一个时辰。为了方便，矜贵的李长川让人准备了县衙的马车，带着自己的侍从柏松上了马车。车后还有一辆临时在驿馆租赁来的马车，静静等着常悦之和夏云书。不必与李长川同车而行，常悦之心头略松，没有晦气感真舒坦。马车晃晃悠悠前行，夏云书在旁头一点一点地打起瞌睡。阳光透过马车车窗，照射在常悦之的裙摆之上，她认真思索常家的点点滴滴。常家在新朝不算世家，但算书香门第，阿父与叔父很是争气，一步步走到高位。阿父身为大理寺卿时，曾在朝中查破贪污案，刚正不阿直谏言圣上，得罪了不少朝臣。但他是首辅杜衡最信赖的学生，背后有杜衡的支持，也没有什么人敢直接作对。一次偶然的机会，阿父不察，落入别人圈套，被圣上贬官。落入谁人的圈套……常悦之把头靠在车壁上，轻轻吁了口气，有人不满阿父的风头，故意陷害他查案不清，找来了证人翻供。后来，这个人一路直上。如今成为了，新的户部尚书。“肖阳。”

常悦之轻声念了下这个名字。这时马车外传来马蹄声，颇为急促，夏云书惊醒坐起，扭头去看，“嗯？李大人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