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这般开场的。”
男子错愕,一时语塞,“你怎么知道我是皇亲国戚?”
他记得,自己和常悦之从未见过面。来见常悦之之前,他听说常悦之不喜与皇亲国戚走近,为此,他还特意换了普通的穿扮。常悦之打量着男子,面如秋月,色如海棠,好一股天然风流,与那个花孔雀李长川有几分相似。“你说吧,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常悦之开口问道。“其实我是——”男子话还未说完,常悦之打断他的话,“等等,让我先猜猜,你是谁。你这容貌俊朗,轮廓更近太祖皇帝,所以不是外戚党,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也就比我大上个六七岁,算下来应该是本朝太子的同宗兄弟。鬓角线有刻意裁齐的痕迹,说明平时需要着冠上朝,以此猜测,你应该不是亲王世子,而是宫中直系皇子。手心有茧而手指鲜少,练剑比习琴写字多。刨除本朝两个善舞的亲王之子,在皇子中善武且扬名者,只有二皇子和三皇子,可三皇子藏拙,善武无几人可知……但若考虑到你能避开大理寺诏狱,将我困于上都诏狱,又让狱卒给我暗示可通风报信,还不惊动国师杨珺松,也就只有那个与李长川和国师关系甚好的人。你必是那个传说中不学无术但能文善武的五皇子,李宗徽无疑。”
李宗徽目瞪口呆,在心底暗暗说道:全中!常悦之学着李长川,笑眯眯地望着李宗徽,“劳烦三皇子亲自来找我,必有重要之事,牵扯甚广。”
“没错。”
李宗徽一顿,应声道:“国子监司业王竞离奇遇刺,国子监广文馆助教赵岩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却受刺激,精神失常,命在旦夕,必须在五日之内解开案件谜底,才有机会洗清赵岩的清白。”
“等等。”
常悦之伸出手,阻止李宗徽继续往下说。“赵岩是你什么人?”
“我表弟。”
“五日期限是何人给你的时间限制?”
“是圣上。”
常悦之坐在石床上,隔着栏杆与李宗徽相望,左手托着自己的半边脸依在膝盖上,“哦?这上都的案件,应当由大理寺来处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