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右边第二个位置,对应舆图则是莲花山附近的一座未命名山。这个发现,让常悦之难以镇定,她不知道这个是自己想多了,还是臧玉年刻意而为。将舆图放回去,常悦之找到臧玉年幼女,陪臧玉年幼女玩了一刻钟,边玩边问臧玉年幼女有没有动过哥哥的画作。臧玉年幼女天真问道:“阿姊说的是阿父挂在墙上的山水画吗?”
“对啊。”
常悦之不自觉夹起声音,学着小女孩的语气。“那是阿父教我的,他说阿兄想要给阿父惊喜,那我就要帮着阿兄些,把画作折成八格子夹在书案上的书籍里,他才能找到我们送给他的礼物。”
“你阿父有和你说过阿兄画上的事情吗?”
常悦之想要接着问,臧玉年的儿子出现,稚嫩的面庞带着不真实的老成。他看到妹妹与常悦之坐在一起,常悦之手中有样小玩意,脸上神色不变。但臧玉年幼女看到自己阿兄,无声放下手里的小玩意,乖巧地离开凳子,跑到阿兄面前,笑着和阿兄分享常悦之教她玩的斗草。见此,臧玉年的儿子领着小厮站在常悦之面前,抬头看向常悦之,“多谢常娘子陪幼妹。”
常悦之看着他稚嫩且带着肉肉的脸颊,早想捏一下。动作比脑子快,她伸出手捏了捏他的面庞,“你也是孩子,为何佯装成熟。”
“阿母伤心过度,身子不好,祖母亦是如此。家中唯有我是男子,应担起这重任。”
他并没有反感常悦之的触碰,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放肆,“其实阿母和我说过,阿父的死,已是最好的结果。但是我不甘心,想知道更多,故而让常娘子前来查探,还望常娘子知晓的事情,莫要向我隐瞒。”
孩子的这番话,撞击常悦之的心灵。恍惚间,看到曾经的自己。她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其中缘由过于复杂,习读书,好学深思,心知其意,便可懂你阿父所为。眼下,你做得很对,担起家中重任。”
臧玉年的儿子朝着身后的小厮道:“你先退下。”
等小厮离去,他才对常悦之说:“那幅画,是我阿父教我画的。那不是我第一幅画,而是画了数十次,阿父才满意的一幅。我并没有作画天赋,阿父说勤能补拙,当阿父看到这幅画后,脸上的笑意我忘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