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奥园,听说是念念和姑奶奶还有干妈以前都住的地方,对这里很好奇,楼上楼下对面跑着看。顾念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收拾OK了。傅成焰要去拎箱子下楼时,顾念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坐着等会。”
他刚坐下来,顾念在他旁边蹲下,撩起他的裤脚就把裤子往上撸。傅成焰不解,立刻按住她的手,看了一眼旁边的小楠笙,压低声音:“孩子还在呢,这么着急扒我裤子?”
顾念无语地白他一眼:“对呀,就是很急!楠笙在也挡不住我的着急。”
她拍掉他的手,小心地把傅成焰左腿的裤脚直接挽到了膝盖上面。他的膝盖红了一片,中间有块突出的骨节已然发青。傅成焰瞬间明白过来,大掌落在顾念的手上:“没事,不疼。”
顾念推开他的手,双手合十用力搓了搓掌心,热了后覆在他膝盖上,轻柔地揉着。“傻不傻,明知道自己膝盖有伤,也明知道老顾就是故意为难你,给你教都教不会,还非要给他下跪!”
顾念边揉边低声抱怨他。明明是批评他,傅成焰却觉得那声音宛若天籁。他英挺俊脸上满是温柔的笑:“那么久了,你还记得我膝盖受伤过?”
“我也不想记住。但没办法,我是学语言的,又给你做了几年秘书,早就锻炼出了一个强大的记忆系统。”
说起来也不是多严重的事,所以平时可能想不起来,可一旦牵涉到了就会记忆犹新。顾念第一年上班那年,纳斯总裁办搞团建,傅成焰亲自带队,携整个总裁秘书办三十多人去爬山。下山在走一段石阶路时,她忘记了当时怎么就走了个神,脚下突然踩空。她以为自己就要狠狠滚下去摔个半残废时,傅成焰突然从身后出现伸出长臂拉住了她的胳膊。但是惯性使然,他一下没拉住她,身子一弯,膝盖“啪”得落地,刚好磕在了台阶边沿,倒是终于拉住了她。当时那虚惊一场,让她吓得她完全忘记了关心老板的腿,下山看到许意陪他去医院才知道,那一磕伤了他的半月板。她知道后,专门去向他道谢,那时候的傅成焰对她高冷得不行,明明疼得都坐轮椅了,却大手一挥两个字“没事”就打发了她。傅成焰也回想起了当年的事,长指勾住顾念的下颌看着她:“就当那时候我单膝跪地给你求婚了。”
“得了吧!当时我可提心吊胆了好几天,怕老板您一生气炒了我鱿鱼!”
顾念说完,认真问他:“傅成焰,那天如果把我换成另外一个女同事,你也会去拉的是吧?”
傅成焰大掌轻拍了下她的脸,沉声道:“没有那种可能。因为在山上时,我就好像看到某人悄悄哭了,所以下山时就一直走在她后面,就怕她一个想不开给我搞出个命案来。”
顾念愣住。她真的忘记了有这么一段。爬山那么累的事,她还有力气哭?“你应该是看错了,我是流汗吧?或者是累哭的?”
顾念想不起来,便不承认。傅成焰也不得而知。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反正那天下山后他安排人找了点茬把傅一鸣收拾了一顿。“行!傅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傅成焰的长指绕了顾念一绺长发把玩着,悄悄凑近她:“如果再来一次,那晚你去我房间时,我不会再让你走,一定要把你拉着坐在我腿上:苏秘书,要不要为我负个责?”
“现在负责来得及吗?”
“只要是你,随时来得及。”
顾念只觉两人之间的空气越来越灼热,赶紧推开他:“这次是你自找的,把脸看得比命都重要的人,居然给老顾下跪!还当着孩子的面。”
“没关系,那是咱爸,上跪父母,不亏。”
傅成焰拿起顾念的手,放下裤脚:“不疼了。既然来了,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