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她说这么多话。她只听到前面那句,心里一阵狂喜,“您真的可以放了我?”
“当然,前提是你要听话呀。”
傅思渊眉眼温和。“我听话,我听话!”
女子忙不迭的点头,眸中满是热切,“需要我……需要小女做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傅思渊柔和问道。“周妍,小女名唤周妍!”
“宣抚使周青是你什么人?”
“是我爹!”
周妍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来,以为他认识她爹,心中希望更甚,眼中热切灼灼,“公子认识我爹,那你可以放了我吗?”
傅思渊修长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又不乖了。”
周妍立即噤声,一双原本绝望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我说了,放了你可以,但是你要听话。”
傅思渊语气颇有些循循善诱,“现在你不叫周妍了,我重新赐你一个名字,就叫,阿奴好了。”
周妍错愕的看着他,想说话,又怕说错话,不敢轻易张口。这人知道她父亲是宣抚使还没有要放她的意思,看来他并非一般的达官贵人。他要给她换名字,阿奴,是什么意思?奴才吗?周妍正心中不安,傅思渊道:“你以后要自称阿奴,知道了吗?”
周妍迟疑了,在傅思渊渐渐冷却的目光下,她慌忙点头。“阿奴乖。”
傅思渊这才又笑了,摸了摸她的头,把自己亲自去买的糕点递给她,“吃了。要吃多一点,你现在的样子我不喜欢。”
周妍摇摇头,迟疑了半晌,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公子,您需要我做什么?”
需要我做什么才放过我?傅思渊把糕点甩开,猛的一把掐住周妍的脖子,“你敢摇头?你敢不听我的话?”
他咬牙发狠,像突然发疯的野兽。周妍被他的样子吓到了,脖子上的手一点点收紧,她被吓得魂不附体,拼命摇头:“不是的公子……”“不许叫公子,要叫主人!”
“公……是……主人……”傅思渊狠狠一甩,把她甩到桌子下去。之前捆绑住周妍的绳子不够长,紧紧勒住她,那曼妙的身子竟被勒得更加婀娜诱人。每一步都像是在傅思渊的精心设计中,而他,就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猎物。猎物挣扎的样子,强烈的刺激着他的神经。傅思渊站起来,很快就脱了身上的衣裳,面料柔软昂贵的里衣被他用来当绳子,粗暴的把周妍捆在桌子脚上。周妍意识到了什么,瞪大眼睛,就在她发出惊叫的瞬间,傅思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根细细的小皮鞭,“啪”一声脆响,皮鞭抽到周妍脸上,把她到唇边的叫声打了回去。“不听话,没关系,我会慢慢教你,教到你什么话都会听为止。”
傅思渊的笑容越发温和,让人寒毛竖立。密室外面,风吹得经书“哗哗”作响,低垂着头的随从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一些奇怪的叫声。声音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这间密室的建造就是如此完美,声音小了传不出来,即便声音大了传出来也像是从别的地方飘来,关个人在里面永远不会有人发现。随从打了个寒颤。……腊月三十这日,一大早天歌城就是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丞相府也热闹非凡,客人来往,仆从成群穿梭在府邸,忙得不可开交。东北角一方小小的院子里,此刻冷冷清清,连副对联都没贴,知道的认得这是丞相夫人的院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个大丫鬟的住所。甄氏咳了两声,她的贴身丫鬟流珠急忙端来一碗药。“好不容易醒了,夫人先把这药喝了吧。”
甄氏唇色和脸色一样白,她扫了一眼那碗像泥巴水一样浑浊的药,紧抿着唇。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回答——她不喝。流珠无奈叹了口气,像哄小孩子一样:“夫人你听,过年了。新年新气象,喝了今年的药,来年便不用喝了。”
甄氏冷笑一声,“哪年都是这样说。”
流珠抿抿唇。“再说都是些劣质药材,喝了又有什么用?”
甄氏又是一声冷笑,掺杂着点无奈,“以前想活,才会喝这种东西,如今不想活了,我还喝它做什么?”
“夫人别这么说……”流珠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甄氏现在常常把死挂在嘴边,她对什么都不在意,吃的住的成这样,她也无所谓,反正都是在等死,她已经麻木成行尸走肉了。“把药端走吧。”
甄氏冷声道,“以后别再端来了!”
“终归,这药也是有点用的。”
流珠小声道。甄氏都懒得笑了,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嗤。流珠端着药,神色也有些忿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