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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三万亿的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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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笼着薄纱般的雾,龙钊田早已等候在大门边上,明彦姗姗迟,说:“你还是这么喜爱钓鱼。”

龙钊田一笑,说:“就这点爱好啦,我现在就两样:跑步钓鱼,一动一静,相得益彰。”

“我可不行了,好久都没摸鱼竿了。”

“再怎么说比张建极好的多——好久都没你的消息,你在忙什么呢?”

“还是以前的事。”

“你还要做华商联盟?”

“不仅要做,还要做的更大更强。”

“我不同意。你应该知道我这几年在做什么吧,现在的效果不是很好吗?”

“引鸠止渴,只能缓冲一时,将来还是没有话语权。得不到核心技术,只从资本的角度入场,怎么能敌得过整个西方的势力?你们是高估自己的资本能力,还是低估了资本主义的道德水准?狼就是狼,本性是不会改变的。”

龙钊田摇摇头,说:“难道你能让国家置身于世界之外?”

“你怎么就知道就我们一家?走的人多了,它就是一条路。决定未来走向的还有一个关键因素:人口。五十年内我们的人口依然能保持在十亿上下,这就是我们的底气。华商联盟只是第一步,将来还要创立我们自己的商业体系,对抗西方现有的体系,甚至退出联合国也有可能。”

龙钊田看着明彦,就像张建极看着他一样,问:“这次的金光事件,你怎么看?”

“你怎么看?”

明彦反看向他。

“就让它成为一个南北合作的典范,而不是争斗。”

“我本来想把它收回来,现在不想了。来的时候我想到了一个方法,不如我们来个赌局吧。”

“赌?我的爱好啊。怎么个赌 法?”

“现在你我都无法说服对方,那就做一场实验:找一家公司我们面对面进行收购,看最终谁能赢?”

“金光不正好?”

“金光不够大,盘子太小。”

“林氏够大,你同意吗?”

“好啊,那就林氏。”

“你舍得吗?这可是你的老底。”

“不在乎他是谁的,林氏这几年的发展不尽如人意,干脆就换个董事会看看,也许会好一点。”

“好!就林氏!四千似的市值,够玩的。”

“我以长江实业购买15%的股份。”

明彦豪不客气。

“我以嘉和购买15%的股份。”

龙钊田跟上。

“我以北燕工业继续购买15%。”

“我再以博世集团购买15%。”

“我以兴远电池购买20%”

“我以波尔锂业购买20%”

“按这个算,我们投入多少了?”

“应该是各投2000亿了,算上股股价波动,估计都有2500亿了。”

“这么说,林氏市值已经达万亿了。”

“有我们这样的巨头在炒,民间的散户岂不更是要跟风,市值破万亿轻轻松松的。”

“那我们继续,我以环宇工业追加20%。”

“我就以普惠基金会加持25%。”

“我以松石集团再加30%。”

“我以德意志银行加持35%。”

“我以长城工贸再加40%。”

“我以北美洲际银行也加40%。”

“现在有多少了?”

龙钊田也算不过来,叫秘书。秘书说:“我们按溢价10%算,林氏市值此时应该达到三万亿。”

明彦转头看向龙钊田,说:“还要继续吗?”

龙钊田沉思了一会,说:“一定要分出个高下?”

“你的秘书还忽略了一点,不光国内的散户一拥而上,国外的资本也会闻风而动,他们嗜血的贪婪本性是不会安分的做一个看客。”

明彦问秘书:“现在有多少了?”

秘书都回答不上来了。

“五万亿、六万亿,只要不停,十万亿也是有的。”

明彦看了看龙钊田,说:“到时候,你能收的住这些人吗?”

龙钊田沉默了好久,说:“我想试试看。”

明彦说:“好,我们的赌局现在正式开始!”

朱宣一个人在巷子里喝着冰啤,吃着烧烤,一个人在后面拍了一下他,说:“有酒喝怎么不叫上我?”

听这声音,和林霜好像,朱宣回头一看,是豫心,又转头回去,对老板说:“再来一箱酒。”

豫心走上前,说:“你这是在欢迎我?”

“当然了,这一箱是给你点的。”

“我不想喝啤的。”

“这么热的天,难道要喝白的?”

“我就要白的。”

“好。”

朱宣对老板说:“换一瓶白酒。”

豫心坐下来,说:“你帮我找个人,方芳。”

朱宣一脸奇怪,说:“你不是有她的微信?”

“联系不上,你能给我一个定位吗?”

“手机号码给我,也许会快点。”

豫心把方芳的手机号给朱宣,朱宣在自己手机上拨弄半天,又打电话给一群朋友,终于发来定位。豫心一看,原来是在丰台水产市场,想起来这是她哥哥工作的地方。

“你们关系还不错嘛。”

“我在北京就认识你们几个,还能找谁呢?”

“我一直好奇,你所谓的宛衣人,就那么和外界格格不入吗?”

“ 你们生活的意义是怎么活,我们就很简单,要活着,活着就是意义。一天开始,你要找吃的,不管是抓兔子还是刨红薯,这都是为了有一口吃的,有吃的才能活下去。能活着,也是意义, 不用考虑活着是快乐还是悲伤。在我们看来,活着就是快乐。当你开始嫌弃你的一顿三餐,你的快乐就不会再有了。生老病死,世之常情,在村子里好多人二三十岁不到,甚至十来岁从山崖上跌下去摔死了,我们当然也会痛苦,但是不会到悲伤欲绝的地步,毕竟他们去了该去的地方,这个地方我们每个人以后都要去。至于老人死去,更是让人欣慰的事,我们不能奢望他们能陪我们几百年吧。他们走完了该走的路,难道不是好事吗?”

朱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仿佛隔了一条街那么远,望着豫心,说:“人,是群居性动物。只有群居,才能叫人类社会。我想吃好一点,这有什么错?”

“人类社会,就是一切罪恶的来源。我相信,没有群居就不会有文明,也就不会有一切的黑暗人性。”

朱宣吃惊地看着她,说:“我发现你可以去当传教士。”

“宗教就是利用人们的悲伤,去自我催眠。”

朱宣张着嘴巴,说不出话,豫心把他的眼镜扶上去。

“你不是没上过学吗?”

“上过,小学。”

“你说生老病死不算,那还有什么有意义 ?在你们的世界里难道就没有悲伤?”

“ 天人之间造成的伤害是没什么说的,人与人之间的恩怨才算得上悲伤。养了一大群子女却老无所依,在一起几十年的爱人出了轨,生活一贫如洗却又在意别人的眼光,这些事算得上悲伤,但不值得,没有意义。”

“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生活?”

“科技。”

“科技?你也认为我们应该学习科技?所以说,只有科技高度发达了,社会才会高度稳定。”

豫心摇摇头,说“我是说,科技是人类社会最大的危险。科技高度发达的那一天,就是人类社会彻底崩溃的一天。我们不能创造出自然以外的东西,创造了太多,就只能形成依赖。我们创造手机,但不能说离开手机就会影响我们的生活。现在让你一个月不上网,你能习惯吗?现在的人类社会,全民创造,全民科技,如果有一天粮食没有了,森林没有了,河流没有了,山没有了,你认为科技救得了人吗?在你还没适应新环境时候,人类就已经灭绝,还要科技做什么?假如真的有一天世界末日来了,你认为谁活下来的机会大?”

“这是星石给你说的?”

“星石他不这样想。”

“照你说,群居和科技是人类的两大死敌。”

“我是这么想的。”

“但是你回的去吗?”

“你不想,就不会。”

朱宣想象着原始社会的场景,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说:“我可不想回去,睡在深山老林里,和野兽做伴,一身的跳蚤和虱子。”

“你怎么不说你体内的细菌?眼不见就为净?”

“当然了,看得见的是恶心,看不见的是干净。”

“你点的外卖,好多是别人抠鼻孔后做出的,也是干净?”

朱宣差点没呕出来,豫心说:“开玩笑了。”

朱宣说:“远离外卖。”

想到这,他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

“回到以前也好吧,不穿衣服。哈哈哈哈哈哈……”

豫心猛的抬头,向朱宣身后打招呼,“樊丽,你怎么来了?”

朱宣吓得差点喷出来,回头一看,根本就没人。豫心笑着说:“你不是要甩了她?还怕她吗?”

朱宣猛然醒悟,说:“你今天来干嘛的?不会是为了樊丽来求情的?”

“求情?你很珍贵吗?你是熊猫?还是金丝猴?”

朱宣一拍桌子 ,说:“我朱宣堂堂大爷们,说不去就不去,让她自己来找我。”

“我要是樊丽,远离朱宣,远离北京爷们。”

“是她一天到晚老往美术馆跑,这事是我的错?”

“他们发生什么了吗?你看见了吗?”

“没看见。”

“眼不见为净。”

“等他们到一块了,就晚了。”

“那你就要看她的心啊,看不到一个人的心,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

“你……你,你看得到星石的心?”

“以前能。”

“什么意思?”

“就是现在不能。”

“嗐!”

“你们有矛盾了吧?”

“算是吧。”

“你说吧,我听听你怎么解决这事?”

“就这样,有什么解决的?如果他的思想和你们一样了,那就各过各的生活。我回到大山,继续我的野蛮粗鄙,他过他的精致雅观。”

“你不会再找一个?”

“不会,我们订婚了,我就是他的人了,如果有什么意外,就当是人死了,不存在了。”

“那就更应该找一个。”

“不行。这是我们的规矩。”

“我说假如,你别生气……”

“假如是我不在了,是吗?如果我不在了,他也会孤独到老,不能再娶。”

“为什么啊?这是什么规定?”

“没有为什么,就是规定。”

“假如……”

“假如他不回去?如果有这一天,也一样。”

“那……如果说,假如他……”

“假如他另娶别人?比如说林霜?”

“呃,我没说林霜,我是说假如。”

“那也简单,他等于是和我们脱离关系,老家他是永远不可能再回去了。”

“就这?你们那个地方回去干嘛?谁愿意回去?”

“你们觉得不想回去,我们觉得不想出来。”

“那是因为你们没出来,出来了就不想回去。”

“我不知道别人,我是不会留下的。”

朱宣愣了好一会,豫心笑着说:“你要是想留在我们老家,我很欢迎。”

“你要是白点,我也会考虑考虑。”

“把你晒黑了,不就分不出黑白了?”

朱宣猛然拍拍自己的脸,说:“喝多了,喝多了,酒后乱性。”

“我们这算是调情吗?”

朱宣吓了一跳,说:“不聊这个了。”

豫心一笑,说:“还北京爷们?这点酒量?我可是录音了,等下给樊丽听去。”

朱宣跳起来,说:“什么?录音?”

豫心把他拉下来,说:“你到底是在意不在意樊丽?”

朱宣趴在桌子上,有点蔫了,说:“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担心他们走的太近。”

“我去看过了,那个老师是有家庭的,人还是比较正派的。”

“啊?你去过?你见过那个老师?”

“见过很多次了,还聊了好多话。”

“是个好人吗?”

“为什么一定要分个好坏?按你们的思维,就算他是一个好人,在一起久了也会日久生情,你不还是不放心?欲望太多,信任就少。不是吗?”

朱宣刚提个神,又蔫下去。

“算了,我不能说了,别把你们给说散了,我就真不好意思了。”

“你今天来到底是干嘛的?不会和我一样担心星石吧?他去内蒙好几天了,你也放心不下吧?”

“我不担心他会找别的人,我怕他做的事太出格了。”

“什么事?”

“我担心星石对上次的事记怀在心。”

“你是说上次金楚河醉酒的事?星石现在要报复他们一家人?”

“上个星期,我打电话回老家,我妈说村主任被警察带走了。前些天听宋小燕说起,就是上次在派出所的那个中队长,被人告发收受贿赂,现在接受审查。”

“做的好!人干净就不怕被人查,被 查说明他做了不干净的事,就该被查。”

“我不想这样,这是人与人的恩怨,没有意义。”

“就该要惩治这些人,越忍让,这些人越无法无天了。像金楚河这种人渣,就该让他多吃些苦头,留 在人间只能是个祸害。’

“金楚河这个人,本性不坏,有过就改还是能原谅的。我们如果抓住这件事不放,只会让我们自己的心胸变窄。”

“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告诉你,这些人就应该让他们八辈子抬不起头来,永世不得翻身。你忘了当初李清那副嘴脸?”

“这不是我的生活。如果他一心想报仇,今天收拾了金光,明天就有可能是林氏,这条路一旦走下去,就真得不能回头了。”

“林氏?他想……”

“这就是你所说的理想、抱负,我不认为这是什么本事,拥有一大堆的钱,对我来说是一种耻辱。用钱换取了脑力劳动和体力的分工,分工形成了人和人之间的不平等,有的人就可以无所事事,有的人就要劳碌一世。人生来平等,怎么平等?就要从劳作开始,每个人做一样的事,你砍柴,他也要砍柴;你做饭,他也要做饭,这才能公平。一个人放下该做的事不做,去做其他的事,谁来填补他的空缺?人类最初的交易,本身就是不平等,本身就是一种欲望。就是这种欲望,才形成了人类社会,才有了无穷无尽的痛苦和悲伤。你喜欢林霜,但是你从来认为这是一种非分之想,所以你从来就没有向她表白过。你们之间有等级吗?她比你高贵还是你比他低贱?现在没有了阶级之分,但是你们内心深处还有等级。什么等级?她是会做饭?还是会砍柴?就是比你有钱而已。就这个钱,把你们之间划开一条线。牛郎和织女之间隔了一条河,什么河?我看就是金钱的河。一个是人,一个是神,是牛郎自己把织女看成是神,他们才不会在一起。这个世界有神吗?没有。林霜是女神吗?她不是,她只是钱多,多的不是一点。你每天看着林霜,是喜欢还是友情?你和樊丽在一起,是喜欢还是日久生情?当初你为什么要找樊丽?她有哪一点比的上林霜?所谓的爱情到头来只是门当户对。你对樊丽的情,不是真的情,所以今天发生的事,明天有可能再重复一遍,所以你担心那个老师。今天没有这个张老师,明天也会有下个李老师,你什么时候能放下心来?”

朱宣看着豫心,眼都忘了眨一下。

过了许久,他垂下头,像泄了气的气球。

“人类社会不过四个字,爱恨情仇。我不想星石和你们一样,有爱有恨。我们生下来,哪来这么多的爱恨?”

朱宣说:“我要想一想。”

“你不要想了,都怪我乱说话。”

“不,你说的对。”

豫心起身,说:“我要走了,不能再多说了。”

朱宣嗯了一声,豫心把单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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