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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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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难料啊!”

龙钊田有些惋惜,说: “真没想到老林会出这样的事,我们认识几十年了,他对感情还是很专一的一个人,没有沾花惹草的习性,该不会是有人专门设的局?”

“要看对方是谁!这个秦宓我见过一面,很有一种风情。”

明彦淡淡的说着。

“这个秦宓是什么来头?我是一点都没听说过。”

“她不是名媛,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财会专业毕业,不是名牌大学出来的。”

“一个上班的人能和林氏父子走到一块?这个人不是一般人。”

“确实不一般,但出身的确平凡,她只不过是张建极的邻居,从小玩到大的好伙伴。”

“张建极?不会是张建极唆使她的吧?”

“目前还没有证据,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确是不一般,许多年前张建极突患重病,秦宓给她输血连续长达三个月,张建极这一生中永远都流着秦宓的血。”

“既是青梅竹马,又是再生之恩!张建极这是要用生命才能报的啊!”

“所以张建极这次独立门户,只做了总经理,董事长是秦宓!法人也是秦宓!秦宓是实控人,公司的每一分入帐都是归秦宓所有。”

“有这样的胸怀和气魄,不简单啊。张建极这个人我早就比较欣赏他,有一股英雄气概,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他们的关系算得上伟大的爱情了。”

“他们没有在一起!很是微妙啊,张建极至今单身,没有找过一个异姓伴侣,比林旦还要干净,而这个秦宓也未结婚,有过新闻但都不确切。既不是名媛,又未流连于奢侈品店,身边也没有什么巨富朋友,倒是一直在公司里上班,朝九晚五很是普通。”

“视钱如粪土!有入豪门的资本却不屑于此!要是在古代,也是奇女子!如果只是找林旦,可能是缺乏父爱,但同时又勾搭林震,也人费解。”

“的确是这样,她的父亲去世的早。”

“唉!”

“你叹什么气?”

“我们搭好了戏台,主角却不唱了。”

“戏才刚开始呢。”

“什么意思?”

“真正的主角马上要出场了。”

“谁?”

“就是我们现在说的这个人啊。”

“张建极?!”

明彦转身从包里拿出一份表单给他,龙钊田一看,上面罗列了一百多家公司,全是美国本土公司,后面备注了资产数额。

“这是什么名单?”

“911事件之后,一个叫肯的美国商人发起了一个组织,联合了一些乌合之众,以会员形式扩展壮大,做事低调,行为隐秘,代号MA。和其他的财阀比,这个组织可以说是一个极端组织,是商界中的3K党!以欧裔白人为准,所有会员必须经过一滴血验证,反中反俄反犹,包括欧洲。”

“居心险恶而又毒辣!幸好它的势力不大,这一百多个公司的总资产不过7000亿。”

“能在犹太人的眼下生存,也算厉害了,五年前它的总资产才600亿,MA的潜力让人生畏。而在这三年期间,有一个中国人常常被奉为座上宾,他就是张建极。”

“难怪!看来这场大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龙钊田叹了一口气,说:“我是真喜欢张建极这个人。”

“事与愿违!人生从不完美,事情总非圆满!”

“我倒是好奇,张建极怎么还不露面?”

“我相信他一定在关注着这件事,也许就在国内,可能就在北京!嘉和要做的事,就是他要做的;嘉和做不了的,他更想做!收购金光,不过是张建极的小菜一碟,他的雄心壮志远不止于此,最近有消息,张建极可能在秘密生产芯片,下一代通信用的。”

龙钊田一脸疑惑,说:“芯片这东西不是说搞就搞的,资金他可能有,技术呢?美国人会给他?”

“这就不清楚了。”

明彦又拿出一份小册子给龙钊田,一共十几张,全是中国公司。

“这又是什么?”

“这是MA给美国商务部的一张清单,几乎囊括了国几各个行业的代表,从A到E ,MA将其划为五类。一旦被列为A级战略目标,要求上面所有的公司高层、财务状况、经营利润、风险评估、上下游产业链关联企企业都要在掌握之中。”

“这是战争啊!”

“不错,没有硝烟,却处处见血!”

“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

“不用这么悲壮吧?实力我们还是有的。”

“在有生之年还能做些事情,真是荣幸之至。”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你是卫大将军啊。”

“卫青我不敢当啊,但决不会是李广,迷了方向。”

“这是一场持久战,少则几十年,多则可能一百年,我们不仅要战斗,还要培养接班人。”

“唉,现在的呆佬会早已物是人非。”

“旧的事物阻碍了新的事物,那就彻底打破它!一个新生命的到来,牺牲的代价会很大,我们不惜一战。”

“好久没有激动过了,真怀念三十年前的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猛冲猛闯,不知疲倦。”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那就干吧,我们中国人从来不怕任何人!”

“这是一场硬仗,结果有可能会很惨烈,我们要做好充足的储备。”

“我这边预备了五千亿能够随时调动,另外再筹集三万亿的流水,不过需要时间。”

“可以理解,拿十万个亿投入市场,他们愿意,但是要从他们自己身上掏出一个亿,谁都不会情愿。想要改变一个千年的制度重新创造一个新制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至少也是十几代人的事。我一直想把林氏做为一个改造的范本,就看张建极这次会不会行动。”

“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现在有美国财团做背后金主,相信他不会错过这次机会。昆仑基金好歹是国内企业,陈教授的一篇文章能让他们知难而退,这是他们还有一个廉耻的心,知道人民舆论的压力。美国人就不同了,这是政治斗争的必然延续,早晚都会来的。”

“所以我决定这次放他们进来,看看他们究竟有多强大。”

“那就要牺牲老林了。”

“他能权衡利弊的,我们并肩战斗了几十年,他应该有这份觉悟。”

“他也有能力的,林老狐这个外号不是白叫的。唉,说起这家人,还真是让人感慨,你说这婚礼我们去还是不去?”

“去!当然去。人家已经发出请柬,我们还能不随上一份份子钱?”

“你这是在幽默了,这才离婚几天啊,就急不可耐?林老狐什么时候做事这么干脆利落了?我还真想去见识见识那个新娘子。”

“那你绝对不虚此行,看看四大美人是怎么从画里走出来。”

“是吗?那我一定要去,必须要去。”

朱宣精心挑选了一件西装,系上领带,和星石视频,扭转着身体,说:“怎么样?哥的身材不错吧,凹凸有致,型男一个。”

“代我向林霜表示祝贺。”

“祝贺?祝贺什么?祝贺她得了一个后妈?还是祝贺他爸身体健康?”

“问候一下总行吧?”

“那还可以,我真想带你去,可惜你没接到邀请。”

“行啦,你吃好喝好,开心最好。”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林霜亲自邀请我的,意义非同小可。”

“恭喜您了。”

“甭客气!我要走了,到现场再给你聊。”

朱宣挂 了电话,开上跑车,来到酒店。林霜在后门等候,朱宣问:“不进去吗?”

林霜玩着手机,说:“里面多没意思,全是人头,闻脑油味?”

朱宣尴尬陪笑,挨着林霜蹲在地上。

林霜只顾盯着手机,朱宣不好意思看,举头循看四周,全是豪门富贾,好多只能在新闻上看见的人物,全都来了。过了一会,嘉宾都进场了,林霜站起来,说:“走吧。”

朱宣跟着林霜进了会场,并不怎么豪华,会场布置的很是一般,就连桌子上的饮料也很普通。

林霜带着朱宣在一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来,离着主位隔了好远。朱宣也不敢问,随着林霜坐下。

没一会,有几拨人先后来劝林霜到前面就席,林霜理也不理,只顾玩手机。过了一会,林旦亲自过来,劝说林霜。

林霜说:“我这里很好啊,空气好。”

林旦无奈,只好返回,临走前向朱宣打声招呼,朱宣连忙起身,却被林霜硬拉下来,摁到椅子上,还给他一个白眼。

等到饭菜上桌,林霜把筷子扔到一旁,依旧玩手机。朱宣不敢动筷,却实在架不住饿,握着筷子,看着林霜,说:“我就先吃了。”

林霜点点头。

一个小时后,林旦携秦宓挨桌敬酒,转到了林霜这里。朱宣看着秦宓,眼珠都不会动了,不是身边的人都起身了, 朱宣还以为自己在云雾之中!站起来后,身体一晃一晃的,脚都是软的。

林霜依旧坐着,林旦只好先向其他人敬酒。 等待他人喝完,林霜端起酒杯,直到林旦向前,说:“我也祝你们新婚燕尔,不过这杯酒我要敬秦小姐。”

说完,把酒泼向秦宓的脸上。

秦宓满脸是酒,眼镜上也湿了,她退后一步,拿出纸巾擦拭着脸上的酒渍,将眼镜摘下,擦干净后又戴上去,全程没有一丝紧张,也没有生气,平静地看着林霜。

朱宣的目光停留在秦宓身上,根本就动不了,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一股魅力,将他裹绕着,这和林霜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味道。

林霜将酒杯摔向地面,直到林旦面前说:“这就是我的祝贺。”

说完孤身离去,全场默然无声,都看着林旦。看着林霜远去的身影,林旦面容忧愁,过了一会,他对秦宓说:“你没事吧, 我们继续。”

两人走远了,朱宣还在看着,旁边的人都笑出声了,朱宣意识到了洋相,马上坐下,发现林霜没了,旁边的人给他指了一下方向,朱宣起身来找林霜,却压根看不到人影,只能一个人回去了。

刚打开车门,电话响起,是公司生产经理:“厂里有人打架 。”

“打架还要给我汇报?”

朱宣郁闷不已。

“几百人呢!我们根本控制不了。”

“什么 ?几百人?我马上就到。”

还没到公司大门,就看到外面已经停满了警车,防暴警也出动了,马路上警戒线也围了一圈。警察拦住了朱宣,朱宣说:“我是公司负责人。”

警察打开警戒带,让他进去。进了大门,里面站满了人,被警察分割成十几个小组,全部蹲在地上,有好多都不曾见过,另外一边是星石从老家带来的少年,双方都不少人身上带血。

这时候,星石也赶来了,警察带他们俩到一边,说:“经过初步侦办查明是你们公司内部的岗位劳资纠纷,我们已经对两方人等问讯过,现在需要你们两个人配合一下调查,他们也都要带回去做个笔录。”

朱宣说:“好的,没问题。”

几百个人全部上了警车,前后几十辆,被带到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众人依次问讯完毕,星石问其中一个老乡白小羊:“伤口怎么样?”

“没事,小问题。”

朱宣问:“这是怎么回事?”

白小羊说:“现在单子越来越少,车间主任分配工作老是向着他们,总是给我们安排一些不挣钱的活,我去找主任理断,他就用脏话说我们,我就和他争吵,他的朋友老乡一下子围上来,我们的人也就跟着过来,然后就开始吵,吵完就开始动手,我们三十个人,他们十几个人,被我们打跑了。他们就到外面叫人,马上来了一百多个人,我们还是三十个人,然后就开始打起来。别看他们人多,打不过我们的。”

朱宣问主任:“是这么吗?”

主任说:“是他们不听从安排,他们都没有文化,好多活干不了,只能给他们安排一些简单的事情。”

“他胡说,他们的工作又轻松,工资又高,每天在那里看手机,给我们的活都是装卸货物。”

星石拉着朱宣到一边,说:“车间主任的安排没错,我先带白小羊他们回去,你也先回去,工厂的工作不能停。”

朱宣说:“现在的订单确实一天比一天少,人太多了,这样下去必须要裁员了。”

星石说:“是的,冷空气来了,不光是医药,所有行业都开始紧缩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资金链要保证,千万不能断,一些没必要的业务就不能再接了。”

朱宣点点头。

白小羊对星石说:“我们想回去,不在这里打工了,这里一点都不好,不如在家里自由快活。”

“好吧,我送你们回去吧。”

星石有些无奈。

星石坐在办公室外,看着外面空气污浊不堪,灰蒙蒙的一片,还以为要下雨,过了一会,手机收到短信提醒:下午时分将有沙尘暴自北向南移动,务必出行小心。向窗外望去,路上车辆少了一大半,所有门店门窗紧闭,星石请示了张建极后,通知公司提前下班。

人都走后,星石最后一个出来,站在大厦门口,看着北京城的天空。

北京的天空,每一天都不一样。

星石每天都会看一眼天空,慢慢地就成了习惯,可是当习惯养成后,才发现看了和没看是一样的。

以为自己看了,其实什么都没看到。

天空挤满了乌云,就要下雨;当蛙鸣又开始了,彩虹就要出来了。

蝉声不断,谁都知道天热;冰封未解,却没人发觉枝芽已经生出。

星石悠然的看着天空中舞动的沙砾,像是一场交响乐。

一辆红色跑车停在星石前面,车窗摇下,是秦宓:“这么晚了,你是等车吗?”

“我坐地铁回去。”

“上车吧。”

星石犹豫了一下,车门已经自动打开,星石坐了上来。

秦宓关上车门,没有启动油门,看着星石说:“你不是单身,为什么总是最晚下班的那个人?”

“习惯了吧。”

星石勉强地笑了一下。

“你不觉得你的生活有些枯燥了点?我很少见过像你这样,没有什么爱好,除了工作。”

“听说你的女朋友回家了,为什么不过来?”

“她不习惯城市的生活。”

“这是离开你的一个借口,或许是你的借口。”

星石一时无语,秦宓也不说话,除了猎猎风沙摩擦车身的声音,只有幽静的香嗅在肆意冲撞着狭小的空间。

“陪我去喝一杯吧,你的生活也需要一点色彩。”

星石不说话 ,算是默认,仿佛只要是她开口,都不能拒绝。

秦宓带着星石,来到了自己的别墅。

从地下车库乘电梯直接到了客厅,穿过客厅到了酒屋,四面落地玻璃幕墙,外面花团锦簇。酒屋中间是沙发,旁边是吧台,正好观赏窗外景色。星石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环顾了一下酒屋四周。

秦宓挑选了好久,拿出一瓶安东尼,倒了两杯,说:“本来可以坐在这里喝着酒、看着花的,今天的天气和我的心情一样,你应该知道的。”

她看着星石。

星石一身的不自在,也许是沙发太软,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陷。

秦宓举起杯,向星石示意。星石浅浅地喝了一口,他根本品不出酒的高下,对他来说都是酒精。

“林霜那么优秀的女孩,你为什么对她没有一点感觉?我很奇怪,是你在刻意躲避?”

“是她太优秀了,我觉得我们的世界相差太远。”

“虚伪!林霜没有什么优秀的,除了她的身世。性格开朗直爽,有可能也是家境造成的,不是吗?”

星石不作声,但只能默认,确实如此。

“只凭容貌她没有什么挑战性,对你来说。你,有野心,又是超自律的人。可是你喜欢她,至少有一点点的,我能看的出,她一定有她可爱的一面,不是吗?”

星石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从性格上说,也许和她才更接近。

秦宓一笑,再次举杯。星石又喝了一口,慢慢体会到一点味道来。

“我很想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像你这样的年纪,有谁会让你主动去追求?”

“爱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

“你觉得我怎么样?”

她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坐在了星石对面。

星石从未对她有过什么悦感,可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感觉,却像迷药一样让人失去理智,尤其是靠近她的时候,而现在他们的距离是这么的近。

星石无从回答,秦宓推着酒杯,和星石碰了一下,响起轻脆的声音。秦宓将酒慢慢地喝完,放下酒杯,双手搭在星石肩上,将头靠近在星石脸庞,轻声问:“你不喜欢我吗?”

星石想挣扎,身体却像中毒,脑子根本不能清醒。

秦宓俯下身,亲吻着星石的额头,手抚摸着星石的脸庞。

星石感觉脸颊滚烫,心脏也是热的,他猛地推开秦宓,站了起来,去找出去的方向 。

秦宓站起身来,说:“我没有要你负什么责,这只是一个经历,你为什么拒绝?你要做一个君子?”

“我不是君子,我也不喜欢林霜。我有妻子,我要对她负责任。”

秦宓低头不语,沉默了好久。

“你是第一个从我身边逃走的人。”

她指着前方,“大门在那边。”

星石快步走过去,打开门出去,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风沙比刚才更大了,星石捂着厚厚的口罩,在沙尘中行走。

回到家,星石赶紧洗个澡,坐在椅子上静静平复着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早上醒来,风沙已经远去,高楼幕墙上还是一层灰,天空却是瓦蓝的,白云悠悠的飘着,像是一场梦。

星石没有去挤地铁,顺着小区的路往外走,看着花坛里的花,也被环卫工人用水浇淋过,重新焕发着鲜艳。

此刻乘公交的人比较少,星石走上一辆公交,坐在靠窗的边上,一路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下了车,还要走一段路,转下一辆公交。星石慢慢地走着,发现今天的北京和昨天的北京又有一些不一样。样子其实没变,只是感觉不一样。

就这么看着,竟然错过了站。

星石只好下车慢慢走着,不觉之间,竟然走到了黄名的公司,依旧有不少人,今天却多了几辆警车。从人群窃窃私语中,得知是有人跳楼了。星石上前,只看见一处空地拉起了警戒线,地上流了一滩血,旁边画了一个人形白色石灰线。星石向旁边的人打听,原来是黄名公司的一个老员工了,自从上次被裁撤后,一直找不到工作,就去当骑手送餐,因为不熟路线多次延误时间,昨天因为送的饭菜里洒了汤汁被顾客投诉,还被当场羞辱,一晚上都没能想开。刚好昨天有沙尘暴,大楼的保安没有人值守,他乘机进了大楼,从楼顶处跳了下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直到今天早上才有人发现。现在老婆小孩都来了,女人哭晕了几次,想想也可怜。

星石黯然魂销,慢慢地从人群里退出来,一个人坐在花坛边上。

手机响起了几遍,都是公司的人来电,星石关了机,郁郁沉沉地看着人来人往。

太阳过顶,人群渐渐散去,星石慢慢站了起来,漫无目的地走着,来到一个公交站前,坐上一辆车,一直坐到终点站,下了车,又走了几里地,在一个菜市场处,远远地看着。

一个好久不见的身影出现在前面的店铺里,穿着塑胶遮挡,手法已经很熟练了,旁边堆着大大小小的桶,地上污水四溢。

星石看了好久好久,直到影子拉了好长,才转身离去,天边的星光已泛起微芒。

回到家,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久。

没有开灯,黑漆漆地一片。

是时候告别了。

也许本就不该来。

重新打开手机,思考了许久,给张建极发去了一个辞职信。

星石躺在床上,可是怎么也睡不着。

他起身打开灯,把行李收拾好,在椅子上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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