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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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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石来到了火车站,被工作人员拦住,要身份证登记。星石找遍全身没有,然后打开行李箱一一检查,也没有看见,估计是落在了家里。星石只得返回,打开门一眼看见身份证在桌子上。

星石拿起身份证,正要改签车票,朱宣突然赶来,看见房间收拾地干干净净,问:“你这是干嘛?”

“没什么。”

星石问:“你有什么事?”

朱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公司要破产了,你可不能走啊,赶紧帮我想想办法。”

“公司?”

星石说:“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要破产?”

“资金链断了,现在到处都在要债。”

“怎么会断了呢?你不是说帐上有三千万吗?”

“我买了林氏的股票,现在被套住了。”

“你没有抛出?”

朱宣低头不语。

星石明白了,林氏现在停牌中,想卖也卖不了。

朱宣拉着星石的手,说:“现在怎么办?还不上钱,公司不仅要破产,我也要跳楼了。”

星石脑海一惊,茫然地看着朱宣。

“你说话啊,你要是不管,我就要死定了。”

朱宣号啕大哭,说:“这些钱都是我爸妈一生的积蓄,他们养老的钱都给我了,我没把它们守住,他们以后可怎么活呀?”

星石看着没有说话。

朱宣说:“你是不是早知道了,所以你要走了,东西都收拾好了。”

“这和你没有关系。现在欠债有多少 ?”

“好几家加起来有三千六百万,越往后数目越多。”

“好几家?能缓一缓的有几家?”

“两三家。”

“多少钱?”

“四千万。”

“我给你先垫上一部分,剩下的再想办法。现在我们去公司,工厂不能乱。”

朱宣带着星石来到工厂,生产线已经停了一大半,员工也只剩下几十个人了。

星石说:“把已有的订单能做就做,不要延误,我们分头去找融资。”

朱宣点点头,拿着星石给的钱先还了一部分债,然后马不停蹄去借钱。

一个星期后,星石来到工厂,只带来了几百万,朱宣是空手而归,都不好意思要星石的钱,星石硬塞给他。

这时候,一个女生走了过来,是樊丽。

朱宣看见她,把头又转过去。

樊丽走到朱宣面前,递给他一个包,说:“听说你到处借钱,不知道有什么事,肯定是有难处了。我这里也没有多少钱,只有二十多万,你拿去用吧。”

朱宣低着头,说:“这点钱都不够打发的,我没出事,好着很呢。”

“我没有在笑话你。”

“没笑话?你不是来嘲讽我吗?现在看我落难了,你很开心吧?”

樊丽没有说话,转身就要走。

星石在后面说:“樊丽,你知道朱宣这个人就是这样,嘴上不饶人。”

樊丽站在原地,等了一下,见朱宣没动静,就往外走。

星石使劲拍了一下朱宣,说:“你一定要错过这个世上对你最好的女孩吗?”

朱宣迟疑了一下,冲上前去,从后面抱住樊丽,泪流满面,说:“对不起,樊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该错怪你,你不要离开我,我爱你。”

樊丽也哭了,回头看着朱宣,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星石看着他们,痴痴如醉。

朱宣拉着樊丽的手,走过来。星石对樊丽说:“你这钱还是收回去吧。有一个人,应该会帮我们的。”

朱宣问:“谁?”

“李盛 。”

“李盛?”

朱宣和樊丽都很吃惊,问:“为什么?”

星石一笑,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朱宣问:“李盛会和你见面吗?”

星石说:“嘉和的兰总应该能帮忙说上话,让他帮我搭一个桥,见到李盛就好说了。”

朱宣和樊丽半信半疑,星石说:“你们等消息吧。”

说完坐上一辆出租车走了。

等了几天,朱宣和樊丽忍不住来找星石,星石说:“李盛同意赞助一亿。”

朱宣高兴地都要跳起来了,樊丽问:“有什么条件吗?”

星石说:“他们想要张建极的芯片技术。”

“张建极?”

樊丽问:“是有传闻说张建极在做芯片,可是这么核心的机密你又怎么能拿的到?”

朱宣也说:“是呀,这种商业机密既然是李盛想要的,正说明李盛也没办法拿到手。”

星石说:“的确是机密,但这原本也不是张建极的。”

朱宣问:“什么意思?难道他是窃取来的?”

星石微笑不语。

朱宣一脸懵,问:“那你要怎么弄?你也打算偷?”

樊丽杵了一下他,星石笑了笑,说:“没错,就是偷!”

朱宣和樊丽都瞪大了眼睛,说:“不行,这是违法的。”

星石说:“我没说要做违法的事。”

朱宣和樊丽不解,星石说:“三天后,你们等消息。”

朱宣和樊丽面面相觑,星石起身告辞。

三天瞬间过去,朱宣倒是一个觉都没睡好,手机时刻握在手里,生怕漏掉一个信息,偏偏这三天一个电话都没有,出奇地安静,这让朱宣心里更没有底。

这天中午,朱宣实在困得不行,趴在桌子上打盹,一个人在他头上拍了一下,惊醒朱宣,吓得手机差点从手上跌落。

朱宣扶起眼镜,仔细观看,是星石!

“查看一下你的帐户。”

朱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颤巍巍地打开手机银行,眼前的数字让他差点心脏要跳出来。仔细确认了五六遍,才知道是真的,高兴地大呼小叫,正在午休的樊丽被吵醒,过来看手机,不禁也高兴地一起舞蹈。

星石说:“钱到帐了,你要好好规划一下公司的未来,既要谋划长久,又要注意现在的危机,这是一场大萧条,短时间内是不会有所改变的,像你这样的情况已经有很多了,等待他们的命运只有破产。”

朱宣和樊丽都沉默了。

星石说:“我现在明白明彦在做什么了,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我也能领悟到当年天河陈总的话,他说这个社会最大的责任是关怀,我们有必要去帮助那些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不仅仅是锦上添花,更要雪中送炭。”

樊丽感慨说:“社会,我们马上也要进入社会了,真怀念现在的校园时光。”

星石笑着说:“应该是毕业了才能怀念。”

朱宣问:“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钱到底是怎么来的?你真的去偷了?”

星石说:“一,我没有穿墙走壁的隐身功能;二,我也不是顶尖的黑客高手,谈什么偷?”

朱宣问:“那这个技术你是怎么给李盛的?总不可能凭空捏造吧?”

星石点点头,说:“差不多吧。”

樊丽说:“你真得不要走上犯罪道路啊。”

星石一笑,说:“所有的犯罪源于内心的扭曲,我也曾扭曲过,所以我决定回去,自我罚过。但是现在,我敢保证我还是清白的。”

朱宣说:“上次见你时,你已经收拾了行李,那时候你就准备回家的吗?”

星石说:“是。不过,现在这段时间我还要在北京住一阵,直到你们毕业。”

朱宣有好多话要说,此刻却说不出来。

樊丽说:“记得刚入学的时候,你的成绩还是年级最后一名,刚好压着分数线进来,现在你是最优秀的。我们还没开始,你就要结束了。这次走了,以后还会回来吗?”

星石想了好久,摇摇头。

三个人沉默好久。

朱宣说:“没事的,到时候我们去找你。”

星石一笑,说:“希望你能住一个月,只要你能坚持住。”

几个人都笑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朱宣正在午睡,樊丽慌忙过来,说:“星石被人起诉了,下午要开庭了。”

朱宣一跺脚,说:“我就知道他肯定有事瞒着我们,现在终于来了。”

樊丽说:“我们赶紧过去。”

朱宣又把捷达老爷车开上,两个人来到法院。走到法院门口,看见陈教授也来了。

朱宣问:“陈教授,您怎么来了?”

陈教授微笑着说:“我不能来吗?”

朱宣说:“不是,您老来这干嘛?您也有官司?”

樊丽说:“别瞎说,陈教授是不是为了星石来的?”

陈教授点点头,说:“走吧,时间快到了。”

三人进入法庭不久,庭审开始,星石坐在被告席,原告是极光公司法人代表,状告星石窃取商业机密。

朱宣环顾一下,看见前排有一个人,很是熟悉,想了好久,终于记起他是天河公司的创始人陈天河。

旁听了一会,因为涉及保密,庭审将不对外公开,观摩人员一律退场。

朱宣樊丽站在法庭外,问陈教授:“您会相信星石吗?他会不会真的偷了技术?”

陈教授说:“只有等星石出来,才能知道。”

过了两个小时,星石和陈天河并肩出来,走到走廊台阶,两人寒暄好久告别。

朱宣迫不及待,上来问:“你怎么出来了?”

樊丽说:“你傻呀,出来就说明没事了呗,是吗,星石?”

星石点点头。

陈教授说:“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星石说:“这是我和陈总当年设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在我刚进天河的时候,就听小曹说过数据中心的主管和秦宓在一起吃过饭,当时我和陈总的设想是要未雨绸缪,提前备份了一个数据电子档案,并且做了一份假的档案。而最终的结果就是张建极确实从某个渠道获得了这份档案,不过是假的。”

朱宣问:“某个渠道?难道不是秦宓的杰作?”

星石笑了笑。

樊丽说:“既然是假的,张建极难道觉察不出?他的手下应该不缺顶尖的人才吧?”

星石说:“这个技术最顶尖的人才在中国,就在天河。张建极窃取的那个虽然是伪造,但是也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制作成的,不是一昧的乱改数据,而是在由浅入深的阶段中偶尔动了几个关键数据,即使对方是这方面的专家,也很难参悟里面真正的核心技术。”

“哦!”

朱宣恍然大悟,说:“这下他们的名声要扫地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樊丽笑到:“而且还是假的,这下丢人了。”

朱宣说:“张建极看不出,李盛也一定看不出。”

朱宣和樊丽对星石佩服之至。

陈教授在一旁一直听着,默默点点头,想了一会,悠然地看着远方。

星石说:“陈教授,请原谅我这一年没有去看望你。”

陈教授没说话,摆了摆手,说:“我也没什么事,到处走走看看。”

星石跟上陈教授,两人并排走在前面,朱宣和樊丽在后面慢慢跟着。

陈教授说:“听朱宣说你放弃考研,我不支持但也不反对。”

星石说:“感觉有点累了。”

陈教授点点头,说:“是啊,尽管你比常人优秀,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了这么多的知识,一边还不耽误工作,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换我是做不到的。之前你有一个学长,也是我很在意的一个学生,二十六岁拿到博士学位,这在一般人眼里就是天才级别的人物,但是和你不一样的是,他一直是在研究,没有过实践,再后来进入了一个很大的证券公司,收入也还不错,不过没什么大的成就。”

星石低头不语。

陈教授说:“你要回家乡了吗?”

星石沉默了好久,说:“这两年走的太快了,学到了很多,也错过了很多。‘”

“有这样的感悟,说明你进步了,而且还不小。我确实很希望你能快速地成长,但又担心你的步子迈的太大了,像你的学长那样,成了伤仲永,泯然众人矣。”

陈教授说:“建设就是破坏,相逢也是离别。我们抬手的瞬间,是不可能同时又放手。摘到了头上的葡萄,却错过了脚下的菊花;能看到日光,就一定会错过月光。完美 的本身,就是缺憾。这个世界哪有神呢?回到家后,给自己放个人生的长假,领悟了众生,就了解了世界;了解了世界,就参透了宇宙。经济学家做不了,至少也是一个哲学家。”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陈教授说:“苦辣酸甜,才是人生,但是人生是需要时间熬出来的,不是一蹴而就。人生的道路是没 有催化剂的,时光倒流如果真的存在,人生就没有味道了。”

星石点了点头。

陈教授回头看着朱宣,问:“你的股票怎么样了?”

朱宣脸都红了,不好意思低下头,说:“以后再也不买了。”

陈教授说:“世界上还没有股票大学吧?如果股票能学习,谁还来上班?以后你想做什么,想清楚了吗?”

朱宣说:“还没有,先把眼前的关给过了再说。”

陈教授说:“对,这样是对的。二三十岁的年龄,总是有很多的问题出现,不要急于想太远。要找清那条最重要的线,把最大的问题解决了,其他问题自然迎刃而解,千万不要用西医的思维。一个人是这样,一个社会、一个国家也是如此。人民的生活是社会最大的问题,民族的自立是国家最大的问题。我们做任何事,不要忘了人民这两个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是肯定的。有的人有钱了,买了几百平的房子还嫌不够大,买了几百万的豪车还不过瘾,还要在车身上镶满钻石。”

朱宣和樊丽对视一眼,朱宣低下头尴尬地笑了。

陈教授说:“还有的人喜欢养狗,狗咬人的事情屡有发生。你们说这个事情是大是小?说大吧,这都是个例;说小吧,有的人因此丧命,关系人命的事从来就不是小事。狗不是人类的朋友,而是人类的天敌!很多人因为狗的忠顺而忘了它的致命性,它的忠顺是私忠,对于主人之外任何人来说,它都是威胁。狗的这个特性,往大了说和这个社会是一样的,这个比喻可能不雅,但事实就是如此。”

沉默了一会, 陈教授突然问星石:“如果社会和人性起了冲突,你会选择哪一个?”

星石看着陈教授,想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来。

陈教授哈哈一笑,说:“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答案。”

他挥了挥手,说:“到这里吧,我要回去做饭了,你们不用送了。”

说完慢慢走远了。

朱宣问樊丽:“刚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樊丽说:“我也不知道。”

朱宣又想问星石,想想还是不问,反正是不懂。

樊丽对星石说:“下星期要毕业典礼了,你来不来?”

星石犹豫了一下,说:“我就不去了。”

朱宣说:“为什么不去?你还是我们的一分子呀,这里永远都是你的母校。”

星石想了想,说:“好吧。”

时间转瞬即逝,毕业典礼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青春的喜悦。朱宣被一群人围着恭维,朱宣笑得合不拢嘴,和众人一一拍照合影。好不容易抽出身,来到星石旁边,喝了口水,说:“唉,这当名人的感觉就是累!当人难,当名人更难。”

“对!有道理。”

朱宣一瞥眼,看见林霜也来了,说:“她不是退学了吗?”

“你不是说了吗,这里永远都是她的母校。”

“哦,也是啊。”

朱宣点点头。

星石调侃他:“怎么不上去找她聊一聊?”

朱宣瞪了星石一眼,说:“我现在是一个感情专一的人。”

虽然这么说着,眼神没离开林霜。

樊丽一把揪住朱宣的耳朵,说:“走,我带你到她身边看个够。”

朱宣痛得哇哇大叫,说:“给我留个面子,这么多人看着呢。”

“你还知道面子,什么 面子?当了老板是吧?”

“不敢不敢,我哪有什么面子?”

樊丽放了他,看着林霜,一声感叹,说:“林霜现在被任命为董事长了,正式接替林震,成为林氏新一任掌门。”

朱宣大叫一声,说:“董事长?林霜?”

樊丽又揪起他的耳朵,狮子吼到:“别在我面前大惊小怪的。要是怀孕了,都能被你吓流产了。”

朱宣不敢说话,坐得端端正正。

星石在一边看着他们嬉闹,觉得很有意思。

朱宣说:“她这么年轻,就接手这么大的集团?他哥林震,居然会下位?”

樊丽感慨着说:“我们还没有未来的方向,有的人毕业就走了人生巅峰。”

朱宣说:“你现在不也是老板娘了吗?还用什么奋斗?”

樊丽哼了一声,说:“就你?以后别把我也给搭进去,就算烧高香了,跟着你整天担惊受怕。”

朱宣不好意思了。

到了拍大合照了,同学们站在了一起。男生在后,女生在前,星石在东,林霜在西。

朱宣眼看着毕业照,对星石说:“唉,你看看你和林霜,就你们俩没穿学士服。如果没有豫心,我真觉得你们俩是天生一对。”

星石笑了笑,说:“金童玉女都出现在农村宅院的大门上。”

朱宣琢磨了半天,说:“有道理,你不是门神。”

这时候,樊丽和林霜走了过来,朱宣自觉地走到樊丽身边,不说话。

林霜走向星石,抬起手来说:“祝你一路顺风,以后记得联系,我也很想念豫心。”

星石握住她的手,说:“谢谢。”

樊丽在一边笑星石:“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

朱宣说:“对啊,搞的什么都跟金疙瘩一样,藏着掖着。”

星石笑了笑。

樊丽说:“你笑起来还蛮好看 的嘛,人生就是要多笑一笑,才是真的快乐。”

她忽然想起,还没有和星石合影,挽着星石的胳膊,对朱宣说:“赶紧的,给我们拍几张。”

朱宣嘟囔着:“还说我花痴,你不一样?”

樊丽指着他说:“少废话,给我拍好了,拍不好我揍死你。”

林霜对朱宣说:“我们要不要合个影?”

朱宣忙摇头,晃得脸上的肉都要飞,林霜还是拉着他一起自拍。拍完了照,林霜说:“我们四个人拍个合影。”

樊丽说:“等下,我们两个和星石先拍一个,还让朱宣拍。”

朱宣气乎乎的,拿起手机拍,动作还是很专业的。

樊丽和林霜站在星石身边,一左一右,都挽着星石胳膊,林霜头依偎在星石胸前,等到拍最后一张,林霜突然吻向星石的脸,朱宣和樊丽大叫了起来,林霜拉着他们,说:“我们开始合影吧。”

拍完了照,樊丽对林霜说:“真羡慕你,现在开始管理着几万人的大公司。”

“你知道我没有这个能力,现在开始就没有了自己的时间,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现在林氏的危机也过去了,你可以慢慢来。”

林霜望着天空,说:“我希望现在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做一个家庭主妇也好。”

樊丽笑她:“那才不是你呢。”

林霜笑着,说:“差点忘了,萧齐前几天说他准备要结婚了。”

“萧齐?”

樊丽有些吃惊,说:“好久没他的消息,原来是要结婚了。”

林霜说:“他已经从基金公司辞职了,听说是要回县城工作。”

樊丽也感到开心,说:“真得要恭喜他们。”

正说着,朱宣抱着手机过来,说:“不对吧,你们看他发的朋友圈。”

几个人打开手机,见萧齐刚刚发了一个朋友圈,上面写着:再见再见,永别永别。

樊丽问:“这是什么意思?”

林霜拿起手机,给萧齐打去,没有关机,也没有占线,就是一直没人接听。

星 石想起还有萧齐姐姐留下的联系方式,于是打过去,说想去找萧齐玩。那边传来萧齐姐姐哀切的声音:“本来把婚礼都定好了,萧齐突然又犯病了,对方家怪我们隐藏他的病情,当即把婚礼推了。现在萧齐又不见了,到处找都找不到。”

朱宣说:“萧齐出事 了。”

星 石说:“我去他的家乡,看能不能找到他。”

林霜毫不犹豫,紧跟着说:“我也去。”

樊丽看着朱宣,说:“我们也去吧。”

朱宣点点头,几个人当即来到机场,直飞山东烟台。在路上,林霜已经联系了几位电脑技术专家,将萧齐手机定位。下了飞机,直接奔赴定位位置,却只看见手机,不见萧齐的踪影。

林霜又请人将萧齐手机的开机密码破译,打开手机翻看着视频、图片、聊天纪录,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却始终是无功之举,无奈地说:“没有手机在身边,这让人怎么找?”

樊丽说:“先把寻人启示放到网上吧,这么热的天,满大街找是不可能的。”

林霜说:“只有这样了。”

朱宣说:“他的手机在这里,人也一定在这个附近,我们先就近找一下,先到有高楼的地方去找。”

林霜说:“你是担心他会自杀?”

朱宣说:“我们现在只有做最坏的打算了。”

樊丽说:“虽然我们都不希望这是真的,但真的有道理,我同意。”

林霜说:“好吧,我们分两组,你们两个一组,我和星 石一组,分头去找。”

说完几个人简单划了一片区域,就各自寻找。到了晚上,依旧没有一点进展。四个人在一起先吃饭,休息一下。星石问樊丽:“你们这里的结婚风俗是怎么样?有什么流程?一般是在哪里举办?”

樊丽说:“你是说萧齐和他的女朋友会私订终身,自己给自己举办婚礼?”

朱宣说:“不可能,刚才萧齐姐姐说了,那个女孩都被家人扣起来了,怎么会出来和萧齐结婚?”

樊丽一时懵了,说:“总不会一个人结婚吧?”

林霜说:“有希望为什么不去试一下。”

她又委托她的朋友,查询了烟台最近前后一个月的婚礼 的订单。没一会,消息传来,果然有萧齐的名字,在东莱仙蓬酒店。

几个人马上来到酒店,问大堂经理,经理说:“客人有特殊要求,婚礼现场不对外开放,不允许其他人进去。”

朱宣说:“他要自杀!你不希望你的酒店死人吧?”

经理犹豫了一下。

林霜问经理:“他请的客人呢?”

“还没有见有人到。”

朱宣说:“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再晚来不及了。”

经理也有些慌了,带着保安一起去了包间。打开门,只见里面空荡荡的,只有萧齐一个人,穿着礼服,手里捧着钻戒,看上去十分虚弱。

星石对经理说:“不好意思,让我们先去说几句话。”

经理和保安退出门外。

林霜上前,问萧齐:“你这是做什么?”

萧齐苦涩地一笑,说:“这不都看到了吗?我在举办我的婚礼。”

林霜想说他什么,突然感觉说不出口。

樊丽说:“你不应该急着从豫心老家出来,你的病还没有根本上好转。”

萧齐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的命,我自己知道。 ”说完两腿一软,倒在地上,朱宣赶紧上前扶起他。

林霜从他的口袋里看到一个药盒,拿出来一看,说:“你真的要自杀?”

萧齐说:“生有何欢,死有何哀?解脱了最好。”

他推开朱宣,挣扎着站起来,说:“你们来了最好,没有宾客的婚宴是不完美的,感谢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

林霜大声说到:“你一个人怎么结婚?你娶的是空气吗?这样做有意义吗?”

她的眼睛红了。

萧齐说:“如果是朋友,请完成我最后的心愿。”

林霜站起来,说:“你是想要完美吗?没有新娘你怎么完美?”

萧齐指着另一边,说:“她就在那里。”

几个人看过去,只见对面的一个塑料模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婚纱!上面放着一个女孩的照片,就是萧齐的女朋友。

林霜上前,看着那件婚纱,看了许久,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

几个人都看着她,萧齐也看着。

林霜自言自语着说:“女人最美的时候,就是穿上婚纱,和心爱的人走进爱的世界。”

她回头看着萧齐,说:“我来帮你完成你的心愿。”

她取下婚纱,就在这个空荡的大堂里,一件一件地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穿上那件白色的婚纱!

林霜对樊丽说:“你帮我拉上拉链。”

大堂雅雀无声,樊丽都惊呆了,迟疑了半天才上前给林霜拉上。

林霜对朱宣说:“你来作司仪,现在开始婚礼。”

她转头看着星石,说:“你做家长吧,扶我出来。”

几个人犹豫了一下,开始了婚礼。

樊丽坐在了台下,朱宣整理好衣服,将音乐打开,宣布婚礼开始。林霜挽着星石的手,缓步从内阁出来。

萧齐也看得呆了,轻声叫了声:“张妍。”

激动地抬起了拿着钻戒的手。

星石护送着林霜来到了萧齐身边,萧齐握住林霜的手,在她脸颊上吻了下去,将钻戒套在了林霜的手指上,提着一口虚弱的气,说:“还有什么比今天更美?”

说完,倒了了地上。朱宣将他扶起,坐在地上。

萧齐笑着说:“让这个完美继续吧,带 我回家。”

樊丽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朱宣背着萧齐,出了酒店,打辆出租车。

开到了路上,萧齐说:“先停下,我要看一下外面的月光。”

朱宣又背他下来,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樊丽、林霜和星石在他左右陪伴。

萧齐看了许久,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感觉浑身似乎冷至骨髓,终于闭上了眼睛。

林霜穿着婚纱,坐在他的身边。

许久,许久。

萧齐姐姐带着一家人来了,张妍也来了,扑在萧齐身上痛哭。

林霜起身对樊丽说:“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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