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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龙天风云 > 第十二章十层鬼狱

第十二章十层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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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看这少年是初犯,应该饶恕他一回。”

何秀秀盯着乾子真用笑容将猜疑伪装起来的脸,直言不讳。乾子真有些诧异,干笑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何秀秀道:“一来舅母刚修佛道,自然以善为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舅母的本意。不然,她早就唤来卫士将这少年正法了,何劳太子亲自动手。二来,舅父眼下正在广泛推行仁政,我们不能违了他的意愿,枉开杀戒,坏了他的名声。您说不是吗?这少年是古槐村的人,乃是雄武宫的近邻,俗话说,良兔不食窝边草,好犬尚且护三邻,雄武宫乃修界大邦,自然要善待周边百姓,赢得良好口碑。您说是不是?”

何秀秀口若悬河,侃侃而谈,一反往日低调沉郁的性格,她虽然是啸天法王的亲外甥女,但在公共场合,从来不叫舅舅。今日为了救萧凡,却在大厅里称啸天法王为舅父。这叫啸天王后和乾子真,均感意外。乾子真听完这番话语,咦了一声,绕着秀秀转了三圈,表现得极为兴奋,尽管这兴奋质量不存,掺着气恼,甚至还夹杂着一种莫名的失落和嫉妒,总之,滋味有些酸涩不爽。但他与秀秀已小别数日,虽行前大吵了一架,但出行这几日,心里却一直想念着秀秀,越到后几日,越是强烈,以至于他开始责备自己,不该与秀秀吵架,并暗下决心,要以一个大男子汉的胸怀,容纳怜爱秀秀。他在进大殿之前,产生的那种要多哄哄秀秀的想法,就源于这种由于一场小别而产生的情爱。所以,面对秀秀此番颇费心机的一席言谈,虽然有点忌怨,但毕竟忍住,而且绕着秀秀走了三圈,还表现出很是兴奋的样子,大度地啧啧赞道:“哎呀呀,几日不见,没想到大有进步啊,非但政论滔滔,而且,开始关爱起黎民百姓来了。好好好,难得难得,佩服佩服!”

何秀秀闪动着修长的睫毛,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位性情不定有时还爱搞点恶作剧的大太子,以为他在搞笑自己。但看了半天,她却没有看出乾子真是在冷嘲热讽,相反,他的调侃中,却带着几分真诚的笑意。心下一宽,一份喜色,暗暗飞上眉端,温声问道:“那,放了这个少年吧,我相信,你会这么做的。”

言罢,秋波微漾,用期待的目色看着乾子真,双眸中,盈满柔情。看着秀秀娇美的微笑,乾子真心头一荡,一种原始的冲动暗然化作一股潮水,将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冲得一干二净,乾子真爽朗的笑了,而且笑得绝对开心真切。微微顿了一下,乾子真眉端一扬,爽声说道:“好,看在你凡事都替父王母后着想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面子,破一个例,饶这小子不死。不过,死罪赦免,活罪他还是要受一点的,否则,父王和众臣面前,我也交代不下去的。”

交臂摸着下巴,沉吟片刻,续说道:“那,就将他投进十层鬼狱,服十年刑役算了,这也算是他的造化了。不然,按着他的罪行,是应该上绞刑架的。”

说话的同时,眼睛不住的在秀秀脸上流溜转,查看着她的表情动态。听完此言,秀秀没有说话,但眼神中却闪过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怯惧。十层鬼狱,她很清楚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据传,在云浮山地底八百米深处的溶洞间,有一座容积巨大的监狱,号称十层鬼狱。那里深居地底,终年暗无天日,阴冷潮湿。所囚禁的罪犯,大多都是魔邦首领中的政治要犯,他们常年在狱卒的皮鞭下煎熬着,用苦力挖掘着地底深藏的煤炭。这些颜色漆黑的煤炭就是整个魔宫各处殿宇洞府所需取暖的燃料。那些罪犯,不仅要从事着繁重的劳役,还要受到非人的酷刑和谩骂。为了防止他们炸狱潜逃,一些身具武技道法的囚徒,还要被废掉武功道行,佩戴各种附了魔法的刑具枷锁,有的甚至用铁链穿透了琵琶骨进行劳教。他们终日在黑暗中无休止的劳作,饥饿,鞭打,酷刑,恶搞取乐中的羞辱谩骂,使他们当中的一大部分人都丧失了对生存的渴望,一批批含屈忍辱,在绝望中痛苦死去。多年来,鬼狱中伏尸遍地,堆积如山,时日一长,难免腐臭冲天。到夜晚,活着的人,便经常和腐烂的死尸混睡在一起。成群的“食尸虫”经常爬到活人身上,在那些疲倦不堪已经失去知觉的躯体上,啃食着比死尸还要香甜十倍的带有血气和热温的肉体。当那些受害者一觉起来,便会惊奇的发现,在他们的肢体上忽然出现了一片片像疥疮般的血肉模糊的伤痕,那上面,像虱子般的棕色虫豸,层层蠕动,让人观之欲呕。就是这样一个比地狱还要阴惨恶劣的地方,乾子真居然叫萧凡去那里服刑十年。秀秀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脸色渐渐变得冷若冰霜,幽声说道:“萧凡虽然莽撞,但他还是一个稚气未泯的孩子,你叫他到那种地方去服刑,而且,一去就是十年,你这比杀他还要狠毒!你这叫赦免?你这叫宽恕?你这叫替父王母后的名望着想吗?还说是给我面子,你分明在羞臊我!我何秀秀,什么时候求过你,今天自以为是,来巴巴的求你,你倒好,竟用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毒招来戏弄我,你太叫我心寒!”

何秀秀一边数落,眼眶中已是渐渐的盈满了委屈的泪花。看见秀秀楚楚欲泣的样子,乾子真难免有些暗自着慌,心道:“我已经给足她的面子,她竟然不满足!”

想到这,忙不迭赔笑道:“秀秀,你这是何苦呢,一个恶言顶撞母后的陌生人,你一句话就免了他的死,这对他已是天大的恩惠,你为何还不满足呢?”

秀秀道:“不是我不满足,是我觉得不公道,一个未谙世事的年轻人,纵然口舌失德,但他并未杀人放火,奸淫掠抢,他罪不至死啊!像这样懵懂的初犯,大不了受点皮肉之刑,说服调教一番也就是了。何必非要治他于死地呢?”

说到这,一串晶莹的泪珠,已经扑簌簌滚落到脸颊上。乾子真一摊手,申辩道:“可是,我不是已经赦免了他的死罪了吗,鬼狱服刑十年也不算太久,他出来后,年纪并不算很大啊!还会大有作为的.”秀秀道“可是,你不是不知道鬼狱的厉害,进去的人,有几个能活着出来的。进去时英气勃勃,活力四射,出来时,大多是一副枯骨峥嵘!”

啸天王后,闭着眼睛,已经假睡多时,听见秀秀说完这话,不由又将双目睁开,懒洋洋的说:“好了,你们就别再争执了,十年鬼狱,的确重了点,依我看,就罚他两年吧,也好让他长点记性。交代底下的人,平时对他关照着点,保他不出意外就是了。”

说到这里,蹙着眉头,一扶鬓角,又说道:“我头有些痛,要回寝宫休息了。接下的事,子真你就处理吧。”

转脸看了一眼秀秀,说道:“难得秀秀善良悲悯,子真你要多听听她的建议。”

“是!子真记下了!恭送母后回宫。”

乾子真一拱手,这样恭敬的回答。啸天王后站起身,脸色冰冷,心情十分郁闷,在宫女的搀扶下,回寝宫去了。韩三太爷几次想冲过去搭救萧凡,但都忍住了冲动。他毕竟城府已深,知道若是动起手来,凭着自己的能力,非但救不出徒弟,就连自己的性命,也会妄送在这里。因为单只乾子真一人的道法,他就万难匹敌,更何况,在大厅内外,还暗中布有许多法力高强的卫士。唉,想到这,韩三太爷暗叹一声,缓缓的将斩魔剑插回鞘中,暗中警告自己:“还是忍一忍,见机行事吧。好在凡儿已被免除死罪,一时并无危险。”

乾子真此时已坐在红木书案后面,母后刚刚坐过的那把轿椅上,伸手操起一只御笔,快速的写了一纸“关押令”,扣上公印,唤过宏亮,命他拿着公文,带上两个小魔差役,押解萧凡去十层鬼狱,找狱司长办理收押新犯事宜。另外,还向宏亮特别交代,让他通知狱司长,叫他对萧凡多加关照,就说他是紫霞坛主桃花公主的亲戚,那样,他自会网开一面的。在一旁的何秀秀怒道:“为什么这么说,我和他素不相识,何来亲戚之说?”

乾子真斜目讥笑道:“若非亲戚,你怎会如此用心救他!除非……”溜了一眼秀秀,醋笑止言,还故意将脸上的表情弄得讳莫如深。秀秀闻言,极为气愤,带着哭音叱道:“你——又犯老毛病了!我不跟你说了!”

说完,气哼哼的离开了金莲大殿。乾子真立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谈有些过火:“秀秀!我从西域带回了一颗千年雪莲,晚上请你喝莲叶汤。!”

望着秀秀的背影,他扯着嗓子,急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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