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不知道白云凡为何突然发笑,只是觉得他是个神经病,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于是不怕死的讽刺道:“皇上有什么好得意的,现在这个档口还能笑得出来?”
白云凡脸上还是那副贱兮兮的表情,丝毫看不出来,有半分不开心的神色。“我为何笑不出来?你进宫将近一年的时间,哪里和我说过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如今不是被我逼急了,你又怎会说出这些肺腑之言?”
“皇上还真是双标,说实话,您不开心;不说实话,又不开心,叫臣妾好生难办。”
白云凡好看的眸子闪过一抹厉色,“你将这话一五一十的解释清楚,我何时那般对你了?”
陈舒沉默一会儿,他心里和明镜似的,知道白云凡有的时候就像个赖皮,若是不能令他满意,他怕是不会甘休,也就硬着头皮解释道:“就比方温温学琴的事情,臣妾觉得要尊重温温的意思,孩子若是喜欢学,让她学;若是不喜欢,稍加引导,最后结果若是不如意也就算了,何必那么强迫她?可皇上是如何做的,又是如何说的,您自己最清楚!”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自己多愚笨,你心里最清楚,咱们女儿天资聪明,不需我多说,你也能感觉到是不多加规范又如何能让她成才?”
陈舒总觉得这话说的怪怪的,天资聪明,用到温温身上也的确合适,怎么自己就天生愚笨呢?就算是愚笨又能如何?也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让人厌烦。陈舒眼角眉梢一副得意的神情,满脸的小得意,就像四月里盛开的牡丹,最为娇贵十分让人喜欢。“我的笨笨如此不服,敢不敢同我比试一番?”
陈舒稍加思索,还是不肯服输的说道:“皇上想如何比试?”
陈舒她的确想知道和白云凡之间所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就算是差距大,又能如何?差距不大,又能如何?横竖他还不是被牢牢的抓在自己手心里!“听夫人的,夫人想比试什么便比试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琴棋书画……随夫人选择。”
陈舒这会儿顾着和他吵架,竟然忘记哭这么一回事了?直到伸手不自觉的擦了擦眼角,才想起来刚刚哭的正伤心呢,这会儿反倒是又被他牵着鼻子走,心里的火稍稍大了一些,又听见他如此狂妄的口气,气得眼圈又发红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这些东西,臣妾哪里做的来?再说说琴棋书画,皇上觉得比试什么合适呢?”
“夫人的意思就是不想比试这些喽?”
“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你擅长的,为何要拿我的短处和你的长处相比?皇上就是故意想让臣妾难堪。”
“要不要比比谁不论理,我看夫人十分擅长这些。”
陈舒又羞又恼,恨不得直接动手打死他,这么想也别这么做了?。她就如同一只蛮横的小兽,直接伸手抓住了白云凡的耳朵,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使着劲的往下揪。白云凡本就是个练家子,哪里能容许她一直这样做。一开始顺着她的力气,让她好好发泄发泄心中的不开心,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事态不对。自己的小夫人可是下了死手,估摸着耳朵已经被揪的红彤彤的了。“夫人可要小心了,为夫要动真格的了。”
陈舒倒也也不慌,一只手紧紧地勒住白云凡的脖子,白云凡的反应比她快一些,就在她伸手欲勒住他的脖颈的时候,白云凡伸手点在了她的笑穴上,使得陈舒哈哈笑了起来。“刚刚还是个爱哭鬼,怎么就笑了出来?原来你才是真的没原则的那个人。”
人之贱则无敌,白云凡有的时候在这方面着实精通,三言两语就把陈舒气的只想笑,又想哭又想笑。那真是难以描述的感觉。陈舒面皮烧的厉害,眼神愈加不善,由原本的嬉笑变的微微有些凌厉,原本还是出掌,现在忽然变成拳头,实实在在的朝着白云凡的脸袭去。陈舒这般情景之中白云凡下怀,就在陈舒不敢相信的眼光中,她的手便被白云凡紧紧抓住,顺势那么一扭,整个人便又近了白云凡的怀中,整个人牢牢控制住,软哒哒的被人圈在怀里面,什么都做不了。“怎么样?心里服不服气?”
白云凡使坏的在陈舒耳边说道。原本白嫩嫩的耳垂,被白云凡的这番神奇操作弄的大红脸。“不……”陈舒的话还没说出口,下一瞬就被白云凡捏住了耳垂。“你真不要脸,大白天的干什么?”
“为夫这叫专治不服一百年,专治夫人的不服气。”
“你……”陈舒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能怎么办?谁叫对方比自己更不要脸呢?打不过,说不过,骂不过,气不过……“你现在可是输给了我,如何处置可就是由朕说了算。”
陈舒不傻,明白的处置二字的隐喻。呼出的热气落在她白嫩嫩的的脖颈,原本白嫩嫩的颜色染了一层粉红,陈舒这时候有些慌了,连忙说道:“皇上何必同我这般计较?”
陈舒说话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不似之前那般明亮,反倒是声音软哒哒的。虽然她的声音有些绵软无力,可手上的动作一点没放松,使劲在白云凡的怀里挣扎,想要离他远一些。白云凡眼神直直的,刚刚因为陈舒的那番动作,使得她领口的衣服,微微有些松了,他又长得比陈舒高了一头还要多一些,借着身高,他能看清自己的夫人,今日穿了水绿色的裹胸。水绿色原本是十分挑人的颜色,这会儿却显得她十分可爱。他有些口干舌燥,还有些不好意思。“皇上能现在放开我吗?这可是在临华殿,大白天的……”这个样子不太好吧!白云凡将陈舒紧紧的箍在自己怀里,情难自禁的吸了一口气,“那我能怎么办?你就是让我这么欢喜。”
陈舒转过身,用力的抱住白云凡,这一刻其实更多的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