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会那么坚持住到角院去?一去便是三年~”我侧身坐在他的腿上,不容他眼神闪躲,用手挟住他的脸颊。他吃惊地瞪向我:“你想起来了?”
“你不愿我想起来吗?”
声音虽淡却坚定地问道。“不……”他缓缓吐出口气,才正色地看着我,“怪我,不该强行与你洞房花烛。你那时虽然十五岁了,身子却比现在要小得多,……嗯,老实说,那晚我也不舒服……”最后那尴尬之色在我眼中明显而真实。“你强……霸王硬上弓?”
我低呼一声:“你可真能耐~!”
“我也是被你气的,”他突然伤感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如遁入空门的你,突然……像变了个人。说出的话,难听至极,令我气愤之下,不顾你的挣扎就……,就算如此,我也不后悔,哪怕你恨我,我也要拥有你,在你的身上打下我的烙印。只是没想到,会将你永远地推离。”
突然被他轻啄起来,“还好,还好你失去记忆后变回了原来的你,跟小时候的性子一模一样,要不然,我的心也进了坟墓吧~”不动如山地任他啄了半天,在他想进一步亲热之即,冷然问道:“新婚之夜,我说了什么令你凶性大发,能告诉我吗?”
他顿时僵住,令我感觉身下正坐着的那腿都跟木桩子似的。沉默了半晌,他的身体才一点点放软。我心底才松了口气就听到他淡淡地说:“不能,除非你自己想起来。那种痛苦,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他的话,令我有些失落,于是抬起眼,凝着那复杂深邃的眼底,恶意地说:“你已经回味了一次,化脓的伤口已经被挑开,还是说了的好,长痛不如短痛。”
“你就这么想伤我?”
他的一只大手,悄无声息地摸上我的颈子,似乎一不小心就能轻易掐断我那纤细的脖子。“我能吗?”
我突然笑了出来,令他本是冷冻的眼神迷惑了,咯咯笑了几声后,我又说:“我如一缕轻烟,风大一些都会被吹散,还能伤得到谁?”
颈上那只手,轻轻柔柔地拂开,上移到脸颊。他的声音里也透出几分怜惜:“不会,不会的,你说过你是野草,春风吹又生的命,不是风能吹散的烟。不管你想没想起来以前的事,都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别怕。”
“我怕什么,孑然一身,来去无牵挂的。”
暗叹了口气,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那种情况下,他尚能守口如瓶的,甚至都动了真怒。身子一动欲起身,被他猛地带回,重重地撞上他的胸膛。“小苒,学会信任我。”
身子被紧紧地固定住,他居然也有这么强势的时候?安静地被他抱了一刻,我缓缓叹道:“我不想依赖于谁,那样会觉得把自己的小命放到别人的手上,任人主宰。虽然这命,脆弱得不像话,也不一定能活多久,我也希望可以自己把握。”
脸被他扶转过去,那双往日风情万种的桃花眼正色地看着我,“让我陪你一起,生死与共。以前是以前,现在,从这一刻开始,我将自己的命与你捆绑在一起。”
盯盯地看了他一会儿,我笑了,他的脸却沉了下去。“活着就够累的了,我可不想再背负一条性命,那太沉重。不过,既然你能说出这话,我权且信你一回。”
拍拍那阴霾的妖孽小脸,“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你陪着,我不反对,你要撤出时,告诉我一声就行。”
起身被他自后面吻上,背上传来细细痒痒的感觉很是奇异。胸前被他不客气地揉捏住,“我不管,你信与不信都不干我的事,我只管做自己认为对的就好了。”
背着他跪在桶里,那双手越发地放肆,大胆,似在点燃我的热情。他以为这样就能令我沉沦?心底升起莫名的悲凉,却转脸笑得狂傲,轻捏住他的下巴:“这般的勾魂,不吃下肚,怎么对得起自己?”
低头俯身去吻住那有些冰凉的唇,肆意挑衅着他的底线,双手在水下比他还要大胆狂野,早一步让他迷蒙地向我索求过来……小腰随心而动,耳边是他压抑不住的轻吟,微凉的水在我们身体周围拥来荡去,发出欢快的哼唱。直到他压抑不住叫着我:“小苒,苒……”我的心,因这叫喊而突地一跳,另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将我瞬间点燃。前胸向后微含,吻上他的唇之前,低哑地叫了一声:“明蔷~”那声音磁性得无比,被他迎上一口吞下,水下的相嵌处,突然加快了速度,水花四溅,争先恐后地跳出浴桶,如同他体内喷发的岩浆~!被他抱出去时,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被他立即用浴巾裹住,快步回到里间,放到床上,将被子拽过来盖好我。眼皮有些沉,头有些涨,勉强挑开,扫到他光洁溜溜地在屋里转着,然后一手端着杯,一手拿着粒药丸冲了过来。“乖,先把药吃了再睡。”
被他强势地将药丸塞时嘴里,我不情愿地嚼了几下就咽进去,又喝了几口水就昏昏睡去。只感觉被一团温暖包裹住,竟出奇地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