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的结果是,她的头发不成样了。 柏琰干脆给她皮筋解了,用手指轻柔的梳。 如果俞辞有尾巴的话,估计她现在舒服的尾巴都要摇起来了。 细白的手指把柏琰的肚子当做钢琴,然后,隔着T恤,她真切地感受到了腹肌。 以前只觉得他哪都硬硬的,就是那种很有弹性的皮肤,紧实。 但没想到他居然有腹肌。 在矜持与想摸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人嘛,就是要随性而为嘛。 手悄咪咪地伸进去,指尖刚碰到,就被他按住了,挣,没用。 俞辞抬眼,发现他正眼睛沉沉地看她。 “小乖,别闹,还小。”
还……小。 为什么她一秒领悟了他的意思?她难道不纯洁了吗? 啊不,小什么小? 这跟小有关系吗? 她只是单纯的,想欣赏下他的腹肌而已。 这时候怎么能输了气势,让他误会呢? 一咕噜跨坐在他腿上,两手扯住他两颊的肉。 “小什么小?你想什么废料呢?”
“我跟你讲,你要单纯一点……”点…… 柏琰扶在她腰间的手,蓦然用力,她跟着往前扑,然后,她感觉到了,传说中的, tu……tu…… 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耳朵烧得厉害,估计可以煎鸡蛋了。 毕竟,她也只是自诩的,理论上的,老司机。 本来还在幼儿园的校车上,嗖得一声,就飚到秋名山来了个漂移。 从背后看,她一头黑长直铺在背上,因为她姿势豪迈的原因,短裙往上跑,她自己也感觉到了,这就是她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起来,而是变鸵鸟了。 起来就要走光。 害羞这种情绪,大概就是你弱我就强。 看小乌龟乖乖窝在他怀里,柏琰现在大概是身心愉快。 他刚刚也是被她撩得动作快过思考。 掐住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了点,迅速给她整理好裙子,顺便换了个方向,让她横坐着。 “不闹了?”
俞辞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怎么说呢?这一眼,在柏琰看来是含羞带怯的一眼。 “我给你编辫子?”
他抄起一缕头发。 “你会?”
“嗯,试试,至少看我妈给小侄女编过。”
俞辞自己看不到,但能感觉到头皮被轻轻拉扯,并不疼。 编好后,俞辞拉过来看,说不上多精致,但没有头发漏出来,比她强多了。 “你好厉害啊!你还有什么技能不会?”
“生孩子?”
哟,把你傲娇的? 这还是上次俞辞调侃他的,没想到被他活学活用,用来堵她了。 “饿不饿了?”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沿着石子路返回。 走了一段,正好碰见,钻了小树林回来的两人,曾益其背着吴落蕊,背上那人正拿着根柳条,嘴里还哼唱着:“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 倒是没有摔一身泥,只是曾益其看见柏琰他们俩的时候,手下意识一松,吴落蕊就滑下来了。 “驴,呵!挺形象。”
果不其然,曾益其接收到了来自兄弟的嘲讽。 这大概就是,背地里给女朋友,当牛做马,当驴都可以,关键是他给她当驴了,还没有名分,这操蛋的人生。 和曾益其相比,吴落蕊就大方多了。 “哎,我说,夭夭你们去干嘛了?怎么半天不见,发型都换了?”
说着眼睛往两人身上瞥。 哎,自己的男人,还是要护着的。 这话说得曾益其眼睛嗖得就亮了。 可惜他们高估了这两人的镇定,或者说脸皮。 俞辞淡淡道:“柏琰学习编辫子呢。”
后者点头。 “哼!”
“哼!”
信了你的邪! 晚饭没有菜单,他们会按4个人的量,给他们安排。 饭桌下面连着灶台,烧着木柴,桌面上一口大锅,服务员给锅里倒油,下鸡肉,香料,很快香味飘出来,翻炒过后,加水,煮一会儿陆续下土豆,藕片,胡萝卜。 再把和好的玉米面,揪了一团团,按扁贴在锅边上,盖上锅盖。 他们没有见过这种灶台,大锅,尤其是吴落蕊连呼神奇,好香啊! 菜不多,就这个鸡,还有一个凉拌野菜。但也让他们大呼过瘾,鸡肉是山庄放养的土鸡,肉质劲道,黄心土豆切得大块,筷子夹开,能看到亮金金的沙,锅边上的玉米饼子吸饱了鸡肉的香气,颜色金黄漂亮,带着玉米微微的甜。 茶也是他们自己制的,加了这边山上独有的一种植物,味道独特,回味悠长。 夜色降临,一眼望去,星星点点的灯火,很有几分宁静的味道。 “当我老了,我就找个这样的地方,养老。”
吴落蕊感慨,她从小长在城市,很少接触这样的地方,这对于她来说,就算是原始了。 “你现在还是初升的太阳,祖国的花骨朵呢?社会主义还需要你去加砖添瓦呢!”
“曾益其,我这只是一种期许,期许,你总是抬杠!”
后头,柏琰勾住了俞辞的小拇指,再整只手的握住。 已经不止遇到一波喝过酒就骂骂咧咧的,刚刚的岁月静好,想要在这儿退休养老,也许只是错觉。 “柏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黏人,怎么,还舍不得放手呢?要不我让虎妞把房间让你?”
不理会他的调侃,柏琰嘱咐:“晚上门窗关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后捏捏她的手,放她进去。 用卸妆水把防晒霜卸掉,洗完澡,发现皮肤有些红,今天的太阳有些大。 躺在床上,给晒红的地方湿敷了一层水,待皮肤温度降下来以后,才贴了张补水面膜。 吴落蕊照俞辞的来了一遍,她更是严重,跟着曾益其钻了半天,晒得更厉害,水敷上去都疼。 15分钟后,洗去面膜余液,又细细地上了水乳,才安心地滚进被窝。 吴落蕊觉得俞辞香香软软的,整个贴过去,抱着她的胳膊。 “你说,隔壁,柏琰,曾益其是不是也像我们这样睡觉,他们也只有一张床。”
俞辞话音一落,吴落蕊脑海里马上把曾益其带入自己的动作,买嘎,立马离她一米远。 “要掉下去了,请你告诉我,你脑补了些什么啊?”
“我担心,曾益其清白不保!”
“不是我应该担心柏琰吗?”
“对喔,你不知道,以前曾益其有多黏柏琰,他们成为朋友,都是他跟胶水似的,死皮赖脸的黏来的啊!好担心,怎么办?”
“要不,我们去看看?”
吴落蕊撺掇。 说得她也有点心痒怎么办,大概是因为上辈子大学时,她对床的妹子,是某小说的狂热爱好者。 就这样,吴落蕊还以为俞辞是她的同盟,两个人,掀开被子下床。 陌生的地方睡觉,她带的睡衣都是长衣,长裤,现在,方便了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