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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拿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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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阶前往了霓阳,郑林和戚伯言则是去到了丰州。留在敬天府的杜晚枫、张明净、万九洲还有杨骏几人也并未闲着。打击土地兼并、查察赋税是一项非常庞大的工程,有非常多的准备工作要去搜寻、征集。等魏阶办妥霓阳那边的事情,就要着手其他地方的调查。何况,单就是个霓阳,所牵涉到的问题官员也不仅仅是个徐亮。魏阶走得匆忙,将这些工作都留给了他们。而这几个年轻人办事能力是很强的,也吃得下苦。他们在登甲楼包下了一间雅阁,用作四人议事办公。这个地点也是精心选择的。毕竟襄助魏阶只能在暗中进行,不好摆到明面上。放在谁府上都不妥,还是这儿更适合。对外的说辞是四人要联手精编一本诗词集,再加上他们又是登甲楼的常客,倒没有人怀疑他们聚集在这里的真实目的。文人才子么,总喜欢闷起来搞大事。有时候闭关创作,更是废寝忘食。万九洲是个闲散性子,若是平时定然受不了这般枯燥乏味的工作。可这次他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斗志满满。杜晚枫、张明净还有杨骏,除了帮助魏阶,还有各自的事务要处理,所以算下来就数万九洲泡在这里的时间最多。他也没什么怨言,顶多叫嚷两句,要别人请他喝酒。“今晨魏大人的加密书信到了,据他所说那徐亮在他到了不久便改口了,一个人揽下了所有的罪责,也不再死咬前杜首辅了。”

万九洲对杜晚枫说道。“看来他和他身后的人都有些怕了,怕魏大人深究下去,还揪出别的什么人来。干脆用一个徐亮便堵了所有人的口,也让魏阶到此为止别再继续追查下去。”

杨骏分析着。朝廷中有不少官员就是这样办事的。许多案子不敢深察,能抓到个把几个人来交差就匆匆了事。谁知道太深入了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性命之危?“但这也说明那徐亮在朝中确实有同党,魏大人奏请圣人后便赶往霓阳,路上并没有过多耽搁。那徐亮便已经收到信息,并且按照要求去做事了。”

张明净则说道。“徐亮这么听那人的话,会不会有什么更大的把柄握在那人手上?”

万九洲疑惑。杨骏点点头,“那是肯定的,就徐亮目前认下的罪,已经是杀头重罪了。很可能那人以徐家满门威胁他,就算徐亮谁都不在乎,他夫人儿子总不能不管吧。”

说到徐亮夫人,三人不约而同看向杜晚枫。“杜兄,你可知道些什么?”

杜晚枫无奈摊手,“别看我,我知道的事情并不比你们多。不过,在魏大人前往霓阳前,我确实收到过兰姨的一封信。”

“就是魏大人手中的那封揭发信?”

“是的,更多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如果真如我们猜测的那样,魏大人只用把徐家母子保护起来,那徐亮不就没了后顾之忧,甘愿说出真相?”

“万兄,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徐亮背后的人,我们其实心里都清楚。别说只是将徐家母子暂时保护起来,就是能一直派人看着他们,徐亮显然也是不放心的。那个人权力太大,不只是朝廷,地方有更多他的心腹爪牙。”

杨骏接着说道:“而且,徐亮供出的真相必然不只是牵涉到某个权贵,那可是要扯出一大批人的。这些人拼死也会堵住他的嘴,不让他有机会可以说出来。”

杜晚枫颔首,“我赞同杨兄的,还有一点要补充。徐亮目前被押在霓阳州府大牢,有专人看管。可哪怕是在被看押状态,与都城消息来往并未中断,甚至都没有影响,这难免让人感到忧心。”

除此之外,魏阶还在信中提到他会继续追查徐亮私设税卡一事。就算徐亮拒不交代,这件事也并不难查。换个思路,私设税卡要打通多少关节,有多少人受益其中?以及相关官员明知这样的情况,却没尝试着履行自己的职责……就譬如前几任监察使,奉命巡视霓阳,回来后却对那边的情况轻描淡写、百般遮掩,这还不能说明他们有问题吗?承安帝看过魏阶递回来的折子后,也没打算饶过这些人。即便他们现在被调到了别的部门,也都被从各自位置上扒下来了。都城传出的信号,让地方情况越发紧张。都感慨着承安帝这次是动真格的,凡是被挖出来与案件有关的,只怕都逃不了被惩办的下场。深夜,杜府。好一阵子没出现的柏亦和逆旅,兴奋地回来向杜晚枫复命。“公子,胡涌那狗官存在夫仓的那笔赃银被我们拿到手了!”

逆旅激动得脸热噗噗的,那可是好大一笔钱啊!“多少?”

杜晚枫忙问。逆旅用手指比了个数。即便早已经猜到了这不会是个小数目,杜晚枫在看到真实数目后眼睛还是睁大了些。随之而来的便是愤怒。就一个不大不小的地方官,都能贪这么多。可想而知,百姓们被搜刮剥削成了什么样子!而且像胡涌这样的情况,在大闽不是个例,可以说情况非常普遍。“你们做这件事的时候,可有人怀疑?”

杜晚枫平息了下怒火,又问。他可不能让人抓到把柄。“公子放心,我们事先准备充足,该有的凭据和印信一样不少。就是那夫仓钱庄真坑,像别国官员在他们那里存一些来路不明的银两,需要抽半成的封口费。呸!他们怎么不去抢!”

逆旅提起这事就来气。哪怕只是半成,在那么大一笔金额面前,也不是个小数目了。这些人还真会赚钱,比直接抢劫要赚多了。而杜晚枫确是知道这个情况的。在夫仓,有一个神秘大家族开设的钱庄。他们不做平民百姓的生意,专门给各国官员储存赃银用的,那里收受各国各种来路不明的钱财。会根据你的需要,帮你把这笔银子给洗白或者进行各项投资。他们的嘴非常严实,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你的情况,但与此同时也会收取天价封口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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