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绝,你个小王八蛋!你在干嘛?老娘给你半日闲暇!你这没良心的小混蛋,就在外面不做好事,我都知道了……带我师兄来学习泡妞,你是不是想自己也顺带便泡上几个啊?你给老娘去死!……”红口白牙啊!华绝几乎是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怨念,带着巨大的冲击之力,朝着他扑面而来。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随即就被秦大小姐已经张开了十指,每跟手指上的指甲都跟小刀片子一样,片片朝着华绝那张英俊的脸刮了过去。华绝差点被秦永秀撞了一个跟头,幸好他还是及时后退了半步,躲过一劫,否则很可能就让秦永秀直接变成太监了。但就这半步,华绝却忘了自己所站的地方。“噗通!”
一声,秦永秀的攻击彻底没有收到成效,甚至一点没沾上华绝的身体。因为华绝的整个身影突然消失在她面前,然后出现在大石下的海水中,“救命啊,我不会游水……”在一片混乱中,孙丰照及时反映过来,一个箭步窜到褚云飞身边,一拉他,急道:“还不快走!……”#######在华绝经受酷刑时,远在四岛千里外的一座孤岛上,李修远也同样经受着一场严酷的考验。千里外的这座海岛平平无奇,整座海岛不说灵气稀薄,连正常的植被都寥寥无几。是一处十足的荒岛!这种海岛自然不会受到任何海灵兽,或是路过修士的注意。而一路受伤而走的李修远却选中了这里。他没有立即返回寿山的寿岳宗,而是找了这么一处偏离四岛东南方海岛,布下一座阵法后,就在此地疗伤,恢复法力。经过这几日的修炼,李修远伤势尽复,法力也在大量灵丹的辅助下,基本恢复了。但他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一定要报仇,我一定要为伯明报仇,我一定要一雪前耻……卢万天、吴牙子,还有董雪青,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比我早几年步入元婴中期,我要不是心魔困扰,也早就和你们并驾齐驱了……我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在李修远歇斯底里的狂叫声中,这座海岛上的阵法再次被加固,遮掩住了所有灵气的外泄,整座海岛也在李修远的刻意阵法*控下,外表更加看上去平淡无奇了。但在阵法内端坐的李修远却更显忙碌,神色也逐渐疯狂起来。此时在他周身已经排满了大大小小的瓶瓶坛坛罐罐,在他身前两股由他掌心喷出得到的三味真火,煅烧之下,已熔炼了几百种灵药,逐渐成一团药液被真火包裹着,悬浮在李修远身前,不停灼烧淬炼着。此时李修远又抽空一拍腰间的储物袋,将那个盛放万年“荷焚草”的锦盒拿了出来。“只要加入这味灵药,本派失传千年的‘血婴丹’就能练成了……只要有了这颗血婴丹,我就能冲击元婴中期了,哈哈哈……”在李修远的狂笑声中,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但在他周身骇然激射出了七柄修银竹竹剑。这一共七把未成放大的修银竹竹剑,应该是李修远的本命法宝。这七柄修银竹竹剑在一出现,就飞快的分别插在了李修远的双肩、双腿、小腹、胸前等几个穴位之上。乍一看去,李修远犹如被乱刃分尸了一般。但却未见李修远有什么痛苦之色。李修远如此用自己的法宝自残自己,他这是正在施展一种极为厉害的秘术。也是配合炼制这枚‘血婴丹’的‘七魔去垢*’,但这种秘术出现在以名门正派著称的寿岳宗大长老身上,真是诡异之极,也着实令人匪夷所思。李修远插完修银竹竹剑后,就俯下身子,盘坐而下,对着那个盛放万年“荷焚草”的锦盒吹出一口法力,吹落贴在上面的的符箓,一股庞大的灵力就汹涌而出。“的确是万年药龄的灵药!”
李修远没有过多查看这株万年荷焚草,只是凭着这股从锦盒内汹涌而出的灵气判断着。这株“荷焚草”也在李修远的*控下,悬浮而出,静静地漂浮在李修远的身前,不动了。然后,李修远满意的看了那株“荷焚草”,就闭起双目,进入到了修炼的状态之中,对身外的事物不再分心过问。这个阵法内,一时平静下来,只剩下李修远三味真火灼烧那团灵液的火光和静静悬浮的万年“荷焚草”。但不一会儿,李修远整个人却产生了妖异的变化……李修远脸上先是开始一下一下的抽蓄起来,全身上下抖动个不停,脸庞也因肌肉的扭曲而变了形,似乎在忍受着莫大的痛楚,配合身上插着的几把修银竹竹剑,让人见了不由得感到阴森可怖,仿佛一股阴寒之气,在阵内缓缓升起。忽然,李修远停止了抽蓄和颤抖,但从他的喉咙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吼声,吼声中充满了原始的兽性,在这一瞬间,李修远仿佛不再是个人,而是一头刚从山林中窜出的猛兽,充满了暴虐和恐怖的气息。接着,更恐怖的事发生了,曾在李伯明围困孙丰照等人海岛上出现过的灰雾,如今又浮现在了李修远的周身上下。这灰雾和上次李伯明等用阵法制造出的相比,截然不同,比之要浓厚的多,也越来越朝着漆黑浓厚的方向增多发展着,罩在李修远的周身上下后。如同给李修远带上了一个乌黑的面具、铠甲一般,一会儿就彻底遮住了他的本来面目和全部的身影。从这层黑灰雾气上,还不时幻化出的一个触角。这翻天覆地的巨变,触角上隐约流动的黑雾光滑黑亮,带有十足的质感,犹若拥有了实体一般,在李修远脸上眉心处伸缩不定,不断狂舞着。李伯明那日用一张“移灵符”才幻化出一个触角变化出了半兽之身。但此时李修远没有用任何“移灵符”的前提下,却也能幻化出半兽之身,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李修远双手手指呈莲花状,掐捏了一个奇怪的结印,嘴唇在微动着,似乎在不停的念念有词中。随着李修远的这番莫名的举动,他全身上下的雾气似乎被激怒了,犹如滚烫的油锅内倒入了凉水,开始翻滚沸腾起来,从其中伸出来更多细小触手,张牙舞爪的示威着,似乎想阻止李修远的进一步行动。衬托着黑雾笼罩,黑发乱舞的端坐李修远身影,法阵内的情形更显诡异。就在黑雾变得最浓重之时,李修远慕然张开了双目,透过厚厚的黑雾,仍能看到他眼中神光十足。“七魔去垢*!”
李修远大喝一声,叫出了他所使用的秘术名称。随着李修远这声大喝出声,插在他身上的七把修银竹竹剑全都摇动起来,从黑雾中发出了“嗡嗡”的轰鸣声,并且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尖锐。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这黑雾中活过来了一般。看到、听到修银竹竹剑在黑雾中似乎不停地叫唤,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又轻、速度又快了起来的念起一遍遍奇怪的咒诀。随后只见李修远身上的黑雾中突然飞出一柄已经变得全黑的修银竹竹剑,迅速无比的在那株“荷焚草“上割了一刀。荷焚草的受此一刀,就开始往外流出充满灵力的汁液。李修远也马上将这株“荷焚草”移到那团灼烧中的灵液上方,让那些汁液缓缓滴入那团灵液之中。接着就是另外六柄同样已经变得漆黑的修银竹竹剑,依次飞出,如法炮制的轮番在那株“荷焚草”上割上一刀,让那株“荷焚草”的汁液流出和滴入那团药液的速度更快了。还有就是这七柄修银竹竹剑依次在割上那株“荷焚草”时,都呈现出一种仿佛有了灵性的动态。割上荷焚草,或是碰到少许荷焚草汁液时,表现出一种如饮甘露般的状态,还一副依依不舍的情形。在无可奈何的飞离荷焚草时,又呈现出一种意犹未尽之感。这种感觉,好像李修远非常清楚一般,在那株荷焚草的汁液差不多滴尽时,他一手继续催发出三味真火,淬炼、灼烧那团更显透明的灵液外,还伸出了一手,一把招过已经差不多干瘪的荷焚草,直接以一根食指对着悬浮在他面前的荷焚草虚画几下,在几道白光闪过之下,那株荷焚草迅速被解体,分成了七块。并且,李修远还很快的捏过那七块荷焚草碎块,一一塞进了他身体的七处黑雾之中。而那七处正好就是刚才李修远那七柄修银竹剑插入他身体的地方。做完这一切后,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那本是死物的黑雾,竟然像人兽的嘴巴般,随着李修远扔进的荷焚草,幻化出一张张长着獠牙的黑盆大嘴,用口中黑雾幻化而出*的獠牙,狠狠咬住了送上门来荷焚草,并仿佛吃到美味一般,轻轻吸允、咀嚼起来。有那么一盏茶的功夫,七个黑雾幻化而出的大嘴,终于吸够、吃饱了,它们满意的松开了黑雾大嘴,重新隐没在李修远身上的黑雾之中,嗡嗡之声跟着消失不见。这些事结束后,李修远又重复了之前所掐的手决,嘴中又念念有词。这一次,那七把修银竹剑没在抖动,更没有发出异响。而是同时一起飞离了李修远的身上,带着,指引着那些黑雾涌上那团正在炼制成丹的灵液上。李修远也在这时睁开了双目,露出了一双血红的眼珠,头发也根根倒立着。渐渐的,他脸上的黑雾,也由厚便薄,由浓变稀,被那七柄修银竹剑牵引向那团灵液后,被那团灵液吞吃的差不多了,就只剩下最后清淡的一层,隐约的笼罩在脸上。“引丹!”
李修远大喝一声,开始了那此次炼制“血婴丹”的最后步骤。这最后一步,当然非常重要。只要李修远稍一不慎,就有可能是此次炼丹前功尽弃,之前所的努力都化为乌有。李修远在这最后一步中,也是非常慎重。一边加紧施法,一边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的身体都在轻轻颤抖起来。“开!”
“轰!”
在刚才那团灵液中心,一股呈现黑紫色的血光爆裂而开,一个由小变大的血色光晕,迅即驱散了一切黑雾和灵液残渣。在整个法阵内都为之晃动了一下后,一颗由一层血色光晕笼罩的灵丹,滴溜溜的漂浮在阵法内乱转着。“成了,终于成了!”
随着这一切结束,也是早已汗出如雨的李修远,虚弱的在那里兴奋叫道。一把抓过那颗血婴丹的李修远,强撑着身体的虚弱和法力未复,牢牢的盯着手中的灵丹,仿佛少看一眼,这颗灵丹就会从他手中溜走一般。突然,李修远坐直了身子,仿佛下了一个重要决定般,一下将那颗血婴丹纳入口中。“吴牙子、卢万天、董雪青,我来了!……”李修远竟然在法力、身体状况、修炼状态都不是最好的情形下,冒险选择直接吞服这颗刚炼制成功的血婴丹,准备冲击元婴中期。李修远的这一做法,无疑是不妥当的。任何一名修士都清楚,在每次修炼时,都要让自己派出杂念,心境平和的进入忘我的修炼状态,这样才能有好的收获和避免修炼产生意外。更何况是李修远这种法力、神识刚炼制完一颗灵丹大损的情形下,直接选择冲击突破,这无疑是一次冒险。但一向自视甚高的李修远,或许坏就坏在了他对自己这份太过自我高估的信心上。以及他迫切提升修为的心情,让他孤注一掷的装备接受这一次冒险。李修远的修为和神通在很早之前,就以达到一个元婴初期的圆满境界,冲击元婴中期的临界点。他一直未能突破成功,完全是因为早年的一桩辛秘,对他造成了严重的心魔障碍,才会导致他迟迟不能进阶元婴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