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战事起,由宁子白亲自领兵打仗的理由,将这件事情压下。不管怎么样,还是先以母亲的仇为主,宁子白的事情,视情况而定吧。夏清鸢刚刚回到房间,知秋就将夏莲的事情告诉了她。“没事,把东西藏好,只要她不找你麻烦,我们就先让她们猖狂两天,但是知秋你要记得,夏莲只要找你麻烦,你要及时告诉我。”
知秋内心充满了感动,眼眶瞬间红了一圈,她点了点头,笑道:“好。”
宁子白办事速度也快,三天后,夏清鸢就被圣旨请到了朝堂。朝堂上气氛肃然,皇帝眼神凌厉,扫过大殿之下跪着的文武百官。“河鄱坨一个巴掌大的小国都欺负到朕头上了,当地县官竟然瞒了三天才报,还敢推脱责任,说他不知?朕真怀疑他们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低垂着脑袋,谁都不敢多言语一句。“哪位爱卿愿意站出来为朕分忧解难?”
朝堂上依旧没有人回应,皇帝见无人应答,脸色一沉,冷声道:“朕听闻夏老将军的孙女,夏清鸢武力不错,又深的夏老将军的指点,不如就让她……”“皇上万万不可。”
一位臣子站了出来,“皇上,夏清鸢乃是一位女子,自古以来,女子成事的少之又少,而且,她又没有上过战场,会害了士兵。”
这时,低头的大臣纷纷抬起头,附和道:“是啊,皇上,女子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做好一位贤妻良母,怎能抛头露面?更别说带兵打仗,传出去,岂不是让他国笑话我国无人。”
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纷,夏清鸢听得眉头微皱。她看向了那些反对她的大臣,眼中闪烁着冷光,却不能说什么,这时皇帝的地盘,不是她的,稍有不慎,就掉脑袋。何况,还有宁子白呢,他敢让公公将她带过来,说明他有充分的把握。“好了!”
皇帝怒斥了一声,朝堂上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大臣都不敢再说话,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皇帝,等待着下文。“那你们说,谁带兵,才能让你们满意?”
皇帝目光扫视全场,威严的问道。众臣面面相觑,摇了摇头。“皇……皇上,臣记得太傅大人说过,第一个战事由太子殿下……”大臣的声音渐渐地弱了,夏清鸢微微抬头看向宁子白,只见他抱拳躬身道。“父皇,儿臣愿意带兵,不过儿臣没有武力,需要有人保护儿臣,夏清鸢。”
夏清鸢步子沉稳的走到皇帝面前,跪拜行礼。“臣女夏清鸢见过皇上。”
朝堂上的宁天泽双目含恨,狠瞪着夏清鸢,而夏诚则是一脸得震惊。“父皇,夏老将军一生在战场上度过,儿臣相信由他教出的子孙,定不会让您失望。”
宁子白转过身,指着要反驳的大臣,眼神微眯,冷冽的气息一下子从身上散发出来,眸色阴鸷,薄唇吐出的字,冷的掉渣。“你。”
指着的大臣低下了头,宁子白又把视线转移到另一个大臣身上。“还是你。”
大臣低垂着头,宁子白不屑的眼神从他们身上划过。“随本太子去战场……”宁子白的话还没有说完,两名大臣“扑通”一声跪下。“皇上,您明鉴啊,臣是文官啊,文官不能上战场啊。”
宁子白讽刺一笑,半跪在皇帝面前,“父皇,百官无人随本王去战场,看来只能让夏姑娘保护儿臣了。”
皇上用复杂的眼神看向宁子白与夏清鸢,随即,点了点头,把视线落在夏清鸢身上。“夏清鸢,你可愿意保护太子?”
“臣女愿意。”
夏清鸢回答的掷地有声,她先从小就崇拜爷爷,一心想去战场保家卫国,所以苦练武功,就等着这一天。“好,朕现在封你为副将军,太子为镇远将军,两日后出发河鄱坨。”
“儿臣谢过父皇。”
“臣女谢过皇上。”
退朝后,大臣经过夏诚身边,冷哼一声,“夏太守,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夏诚的脸色瞬间阴沉,他扭头看向夏清鸢,夏清鸢此时也注意到了他,笑意盈盈的走到夏诚面前。“父亲,这下我的官位比你高了,你开心吗?”
“你……”夏诚怒极,扬起手要给她一巴掌,可夏清鸢丝毫不惧。“父亲,打我也要看地方,我刚刚被皇上封为副将军,您就动手打我,万一被有心之人看到,再误会您是对皇上不满,您的地位……”“夏清鸢!”
夏诚压低了嗓子,无能怒吼了一声,他现在恨不得掐死这个孽种。“你与你母亲都是一样的贱。”
夏清鸢脸色骤变,紧握双拳,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意,但她很快的收敛,这是皇上的地盘,她不能在这放肆。“哼,看我回府怎么收拾你,逆子。”
夏诚走后,夏清鸢勾唇冷笑,“父亲,回府之后,还有个大惊喜等着你。”
“夏清鸢!你这个毒妇,还有脸站在这里!”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用看,是宁天泽,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宁天泽走进,眼神充斥着愤怒,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她扭过头,淡漠的扫了眼宁天泽。“王爷还有脸站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
夏清鸢瞪了一眼宁天泽,转身离去,她还要赶着回府看好戏。她刚刚上了马车,准备闭目养神,忽然马车一沉,她再次睁开眼睛,宁子白坐在了她身侧。“太子殿下?”
“嗯,孤的马车坏了,夏姑娘可否送孤一程?”
此时,车外下朝的大臣经过车边,议论着在朝堂的事情。“什么时候太子殿下与夏家姑娘关系这么密切了?”
“这太子殿下私事谁能清楚,说不定,两个人早就有私情了呢。”
“这不对吧,我听说那夏清鸢喜欢八王爷,喜欢的满青阳国追着跑,还能和太子殿下有私情?”
对于这段黑历史,夏清鸢无地自容,想撞车自尽。宁子白看出她的窘态,忽然想逗逗她。“既然夏姑娘不同意,那孤还是下车吧。”
宁子白刚刚站起身,夏清鸢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宁子白不可察觉的挑了挑眉,视线落在了她的手上。“您现在下去,让大家误会更深,我还是送您回府吧。”
“哦,好。”
夏清鸢收回了手,宁子白又重新坐下,两个人无言。街上热闹非凡,但夏清鸢无心欣赏,她生怕晚到一会儿,错过一场好戏。终于马车停了,宁子白刚要站起身,夏清鸢已经下了车,冲向了将军府,宁子白掀开车帘,看着她的背影,无奈一笑。夏清鸢提着裙子直接冲进了李代蓉的院子,外面并没有把守,知秋在角落里等了半天,见到她的身影,立即来到了她的身边,并向她点了点头。主仆两个互通心意,推开了李代蓉的房门。床幔落下,遮住了床上的景象,知秋将房门关上,站在外面守着。夏清鸢端起桌上的凉茶,撩开床幔,将床上的四个人泼醒。“谁?”
“谁呀,打扰老子睡觉。”
李代蓉被骂声吵醒,缓缓地睁开眼。“啊!”
李代蓉一声尖叫,吓得床上三个男人瞬间清醒。“看来大家睡得不错,李代蓉你的本事不减当年啊。”
夏清鸢落下床幔,坐在凳子上,慢吞吞说出这句话。提到李代蓉的名字,三个男人立即想起当年她在青楼里的事情。男人抓住李代蓉的头发,怒气冲冲道,“就是你这个臭女人,偷了老子的钱,害的我被怡红院老鸨打断了一条腿。”
李代蓉吓得瑟瑟发抖,她刚刚就发现了,床上的男人都是她得罪过的。床上的男人纷纷站起身,对着李代蓉拳打脚踢,夏清鸢转过身,听着李代蓉的惨叫,内心一阵快感。“夏清鸢,夏清鸢,我求求你,求求你让他们住手,以前的事情,是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欺负你。”
李代蓉抱着头哭喊着乞求夏清鸢。“李代蓉,我母亲被你冤枉的时候,她可曾求过你?”
李代蓉瞬间明白了,夏清鸢是知道了那个贱人是死于她的手中,这是在报复她。“你娘那个贱人,她早就该死,霸占着将军府夫人的头衔,不肯交出来,还嘲笑我是青楼女子,劝我离府,真是可笑。”
李代蓉惨叫不止,声音传到了外面,夏莲应声而来,却被知秋拿着棍子挡在了门外。夏莲心急如焚,可她却不敢上前,只能大骂知秋。“李代蓉,你想让夏莲也尝一尝三个男人的滋味吗?”
李代蓉明显被夏清鸢这句话刺激到,她拼命爬起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三个男人的禁锢,光着脚发疯似的朝着夏清鸢扑去。夏清鸢早有准备,从袖中掏出匕首,架在了李代蓉的勃颈上,李代蓉瞬间不敢动弹,生怕夏清鸢一个不小心,割破了她保养好久的天鹅颈,床上的男人也没见过那个小姑娘敢刺杀自己的继母,一时间有些愣神。“李代蓉,我母亲是不是你害死的?我劝你最好说实话,否则下一秒,你会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送到这张床上。”
夏清鸢眸色阴狠,语调更是寒冷无比,她手上微微用力,李代蓉勃颈刺痛,血珠立即渗透出来。她吓得脸色苍白,意识到了夏清鸢说的出,就做的到。“你娘确实是我害死的,是我在她的汤中下药,买通人来她的房中,做出与人私通的样子,故意的让老爷看到吗,一切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放过莲儿吧,她是你妹妹,虽然小时候总是欺负你,但你并没有死啊。”
夏清鸢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她没把我欺负死,我还要对她感恩戴德?”
李代蓉急着想反驳,却被夏清鸢用匕首敲晕了,随后,视线转到三个男人身上,他们见过的都是柔弱的女子,哪里见过像夏清鸢这么凶狠的女子。“小姐,您有事吩咐一声,我立即照办。”
三个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跪在地上求饶。夏清鸢将视线放在了李代蓉买通男人身上,她慢慢地走过去,犹如地狱中的厉鬼来索命。“你……当时有没有碰她?”
“是……是和你长得很像的那个女人吗?”
男人瑟瑟发抖,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道。“是。”
夏清鸢将匕首抵在了他脖颈处,男人的汗滴落下来。“我……我当时进房间的时候,看到一个婴儿在睡觉,本想着一个月子里的女人,我嫌脏,但是,她实在是太好看了,我……我没忍住,就……”夏清鸢双目猩红,浑身颤抖不止,匕首快速地划过男人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溅到了她的脸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