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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转眼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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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偷偷在门外看热闹。两人吵的面红耳赤,一个抱着孩子要走,另一个害怕伤到孩子不敢动手去抢,只能死死的把着门口。虽然两人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安安还是敏感的从梦中醒了过来,张嘴便“哇哇哇”哭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向孩子。一个道,“是不是饿了?奶娘呢?奶娘在哪里?可怜的孩子,连母亲都没有……”另一个不高兴了,“这世上哪个孩子是没有母亲的?!说那话多不吉利!”

“说的跟你知道安安的母亲是谁一样!”

“我……”“公子回来了!”

一奴侍气喘吁吁的从门外喊道,门里的两人具是一惊!蒋大人知道安安是秦富跟苏佾的孩子,就是想趁着苏佾不在家,赶紧将孩子给伤到府里去,没想到苏佾恰恰赶了回来!这下事情就不好办了……王爷是心虚的,明明之前都将孩子照顾的很好,苏佾回来了,偏偏正赶上安安哭啼,这不是在告状说自己没有将她照顾好吗?!也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外间的门就被人一把推开了,里面的人同时吓了一跳,一个给另一个使眼色,你倒是哄哄孩子啊!另一个将安安递过去,你来!……还是你抱着吧。安静了很久,苏佾才从外面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刚刚去洗了把脸,没顾得上梳头,然后蹲在炭盆跟前暖了暖身子,小孩子身子弱,受不得凉气,所以更要格外注意些。感觉好些了,就走了进去。他先是抬头在屋里四处扫了一遍,不甘心朝前几步走在衣柜前,拉开看了看,然后伸手翻了翻。可惜还是原来走时的模样,衣服一件没多,也一件没少。王爷觉得自家儿子又不正常了,心里有点发怵,侧头看了看不言不语也不动弹的苏佾,试探的叫,“子杰……”他还是一身黑色的衣裳,裤腿鞋底都是雪印灰尘,也不知在外奔波了多久,脸上胡子拉碴的,头发也毛毛躁躁,整个人都颓废的不行了。一个人改变也是很容易的事情,苏佾现在哪里还有之前温文儒雅的样子,他眼眶熬红了,心力交瘁下身上的戾气更重,仿佛就要被心里的那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他心里的那张弓绷的太满了,紧的时候太凌厉危险,也不知什么时候会爆发。松的时候太黯淡,仿佛生来就是为那一次拉弓准备着,不用紧绷了,就会掉进不可见底的深渊。王爷心里一惊,不由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跟苏佾现在的样子是何等相似,他左右瞅了瞅,一把抱过蒋大人怀里的安安,忙朝苏佾走了过去,“儿啊,这是安安,你看看……”苏佾后背一僵,似乎才听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他扭头,视线落在襁褓里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上。于秦富十分像了六分,苏佾眼眸一缩,的手指痉挛了一下,开口时声音沙哑,“她怎么会在这里?”

王爷赶紧将安安塞在苏佾怀里,转身跑到一旁的抽屉里,忙忙乱乱的抽出一张纸条,就是当日放在襁褓里的纸条,原封不动的递给了苏佾。苏佾随意扫一眼,并没有多停留,而是垂眸重新看向怀里的孩子,长长的睫毛浓密神秘,遮住一双灰白的眼睛,就这样听着孩子的哭声,久久都没有说话。蒋大人觉得苏佾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也不敢将安安交给他,慢慢的,就感觉到他周身松懈了下来,变成了午夜里一曲埙曲,幽深、悲凄、苍凉、绵绵不绝。恰如午夜梦回,突闻窗外一阵幽幽埙声,如泣如怨、摄魂夺魄,让人感同身受,不由便泪流满面。蒋大人看到这样的苏佾,也是十分窝心,又是怨恨又是无奈,只能在心里叹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遇到事情同秦富好商好量,能有今天这样糟心的事情吗?!自己的女儿还没有相认呢,便再一次在自己眼前被别人掳走了,反正不管怎样,自己是不会再原谅他了!想到这里,便在心里为自己找了个借口,等苏佾稍微能理智一点,自己再来同他商讨安安的扶养问题……于是拂袖而去。王爷也待不下去,抹了抹眼角的眼泪,一步三回头的也走了。安安的哭声慢慢小了,她眨着水盈盈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头顶这个陌生的男人,有温热的液体砸在她嫩嫩的小脸上。安安觉得痒痒的,以为别人在跟自己玩,便抽泣着慢慢收了难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苏佾抱着安安在原地站了原地,看着孩子好奇的眼睛,就像秦富每次在自己身边的样子,那双黑漆漆的黑眸圆圆的弯成暖暖的样子,像阳光直接透进冰冷的心房。他的肩膀微微抖动,喉咙里发出压抑着的哭声,一向宽厚挺拔的脊背也弯成了桥的模样,凄凉悲痛的后影,真是看一眼都觉得心里堵的发疼。“安安,安安……”苏佾双眼红肿,脖颈额上的青筋暴起,脸上的泪意从未有一刻挺止过,他哽咽着抬头,眼神透过空空房间,仿佛看到了那日伏在炕上,哭的痛苦绝望的秦富。胸膛里凉飕飕的,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苏佾真想过去抱抱一月十六日自己不在秦富身边,她生安安的时候定是十分凶险,不知心里有没有害怕?有没有盼着自己那一刻能赶过去……她那么宝贵腹中的孩子,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将安安生下来,怎么会舍得将孩子送自己身边来……定是觉得护不住安安,所以才会忍者剔骨挖心的疼痛,将安安送走……安安,安安,平平安安……“会的……”苏佾从胸腔里挤出这一句话来,尾音却轻不可闻,那眼里的温柔与爱意如山般厚重,如海般深沉,亦如月光般凄凉心碎。“别怕,我一定会找到你……”安安扁了扁嘴,终于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不是要与自己玩,于是秀气的眉毛一皱,清澈的大眼里立马蓄了一层水意,可怜兮兮的模样。苏佾看着自己怀里小小的人儿,心里阵阵酸疼灼烧,刚刚隐去的泪意突然又泛起……………时光荏苒,春来春又去,如今掐指一算,离当年秦小侯爷消失也有四年之久了。今年的的冬来的特别早,雪落得却很迟,盼了许久,年关之前,也就不痛不痒的下了几场,地面都没有被覆盖,便消停了。新年过去,刚进一月,酝酿好几天的天气就攒足了的水球,沉甸甸的样子终于有了动作,鹅毛大雪飘飘扬扬的洒落了下来,不一会儿,地上就被一层白色装饰。上京还是上京,巍峨的城门,宽敞的街道,整整齐齐的小楼茶馆饭馆,热气腾腾,热热闹闹,总是有人不受天气挽留,去想要去的地方。只是老店门口的牌匾更显年久,熟人脸上多添几道皱纹,货郎还在挑着扁担走街串巷,老板们绫罗绸缎,站在门口挺着日渐圆润的大肚腩,活的更滋润。街上的一个茶楼里,此时正是讲到最热闹的时候,讲的却是老故事,当年青州瘟疫一事,等于是救了周围好几个城的人。后来秦富被人掳走的事情传开了,北边好几个城里的民众便联合上书,请求圣上出兵寻找!无论怎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且不说圣上内心的想法,单说这几百年来不曾见过的联名上书,就足够让人津津乐道,记入史册了!大家手里抓一把瓜子,双眼冒光的看着台上那个半拉老头子。老头环视一眼,见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一脸期盼入神的模样,心里很是得意,故意慢悠悠用木板轻轻磕一下桌面,砸吧砸吧了嘴,张嘴,“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众人摆手倒喝,老头却不在意,呵呵一笑,手被在身后去后面喝茶润喉了。“每月月初都讲这个,他讲不腻小爷我都听腻了,哼!”

软软糯糯的声音夹在众人不停抱怨的声音里……视线向上,落在茶馆二楼靠窗户的位置,只见一个粉琢玉雕的娃娃坐在那里,三四岁的模样,身穿浅蓝色的对襟短袍,外面一件镶白狐狸毛的褂子,上面印着可爱的金元宝,腰上一块白色的暖玉,老远看去,都觉得眼前一亮,质感甚好。也不知是衣服穿的多,还是娃娃本来就身体好,所以整个人都显得圆滚滚,她在头顶梳着圆圆的小发鬓,露出圆圆肉肉的一张小脸,然后同是宝蓝色的发带一绑,在前面打了个蝴蝶结。说着话时,她正腿盘得圆圆的坐在椅子上,胖乎乎的小手认真的抠着瓜子皮,垂下的眼睫毛长长惹人怜爱,虽然老半天才能抠开一个,但还是无比努力和认真!她面前的桌子上一片狼藉,干果糕点零零散散摆了许多,虽然各色渣渣掉了许多,但都是吃干净了的。娃娃对面还坐着一个青衣男子,他五官端正硬朗,嘴角却怪异的含着一抹微笑,看着让人心里发毛,然后那个表情许久都不带换的。“爹爹说来这里就能等到娘,小爷我都从这么小……”用手掌对着地上比了比,大概到她腰上的位置,然后慢慢升高,比在自己头顶的位置,“现在都这么高了,那个老爷爷却还没有讲完,阿右,我娘亲她到底去哪里了?”

阿右在心里叹口气,稍微动了动酸疼的腮帮子,刚刚将唇角耷拉下来,安安不怀好意的黑眸就看了过来。他僵了一下,赶紧恢复原来的弧度,尽量轻声说道,“小主子,咱们该回去了。”

“不要。”

安安扁了扁嘴,生气的将瓜子放进了盘子里,说话间那双同秦富一模一样的桃花眼里便蓄满了要落不落的泪水,大概是她年岁心,便少了秦富的狡黠多情,多了孩子般的纯洁清澈。“你们都当我是小孩子,日日跟我推脱,都不跟我说真话。”

越说越难过,眼泪就顺着粉粉的脸颊掉了下来,“前几日爹爹带我去参加无聊的宫宴,还碰到了宫里那个讨厌鬼,他说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还说了好多好多,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知道是不好的话,我还跟他打了一架,都没敢告诉爹爹……”说着说着就扯远了,不过安安的注意力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转移的,转而就想起自己哭得这么惨的原因,于是继续抬头看着一脸动容的阿右,“我且问你,是不是娘亲不要安安了,因为安安是男孩子,不如女孩子可爱?还是她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孩子了吗?让别的小朋友叫她娘亲……”阿右眼里蒙上一层伤感,老老实实摇了摇头。安安用手委屈的擦了擦眼角,并没有被安慰道,“如果她爱安安,那她什么时候能回来看看我呢?我都这么大了,而且爹爹也常常想她……”阿右能怎么说呢?说当年的那些恩怨纠缠,说阿左的死,说小公子的离开,还是说这些年公子的寂寞孤苦,疯了一样去扩张自己的势力,然后从未停止脚步去寻找小公子呢?都是个人心里难言的伤,自己怎么解释给一个孩子听呢?“谁说咱家安安不可爱了?!”

正在阿右语塞不知如何反应时,不远处的楼梯口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说话间人已经从下面跳了上来。来人跟安安同穿蓝色的对襟长袍,不过更要素净一点,他五官清秀,嘴角微翘,手里还捏着一根鲜艳圆滚的糖葫芦。“舅舅……”安安暗自对阿右冷哼一声,转而就可怜巴巴的看向一脸心疼的蒋锐。“安安,是谁欺负你了?哭的这么可怜。”

因为安安平时都很懂事,虽然活泼爱闹,但不是轻易会掉眼泪的人。所以蒋锐当时就沉下了脸,他一边用指腹轻轻擦去安安脸上的泪珠,将她抱在怀里,一边用阴森森的目光环视四周,估计安安指向谁,他就会去给人家好好教教什么叫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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