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记住的电话号码。电话那边一直在占线,没有接通,而这边的门越来越响,锁头的地方都有些轻微的松动,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踹门而入。我整颗心都是七上八下的,整个人疯魔了一般瑟瑟发抖。“喂。”
顾尘清冷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顾先生,救命!我的身份暴露了,牧东临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钱先生就在外面,他会杀了我的,他不会放过我的。救救我,顾尘!”
“你在哪里?”
顾尘的声音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声音透过听筒失去了往日的平静。“我在马尔代夫的……啊!”
我话还没有说完,房门终于不堪重负被踹成了碎片,破碎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炸开,破碎的门屑也砸在了周围,吓得我一下子就叫了出来。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滑进了床底,我根本就来不及去捡起手机,就被人从身后抓住手腕,我被钳制住双手压在地上,下颌骨着地的瞬间只觉得碎裂的疼痛。邹栋斌阴冷的笑声从背后传来,带着阴寒的味道一点点浸入了我的内心。“夏小姐,你觉得你能躲到什么时候,还不如乖乖跟着我走。”
“你要……要杀了我吗?”
我战栗起来,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能看见眼前的邹栋斌。他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啧啧摇头。“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多么好看的一张脸,更别提还有这么妙曼的身材,不好好享受一番岂不是暴殄天物?”
邹栋斌脸上淫~荡的笑容慢慢闪现,嘴角的笑容的弧度露出了尖锐的牙齿,就像一只张开了嘴的饕餮。我顿时脸色煞白,拼命挣扎起来。“我不要,你不能这样做!求你了,放过我!”
我不想自己成为一具被玩到破碎的尸体,更不愿意在邹栋斌的身下辗转,我恨不得直接就去死。“你,你就不怕牧东临,会追究你吗?”
我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底气,可我仍然愿意相信牧东临不会恨我到让我去死,不然刚才就不会怕伤害了我克制自己的怒火了。邹栋斌大笑起来,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满是嘲讽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房间。“怕,我当然怕,可我敢行动就有应付的对策。”
“顾尘把你放在牧东临的身边用来控制牧东临,就足够说明牧东临对你的喜欢。而且他知道了真相我也不敢保证他会放弃你,我可是要跟牧家合作的人,自然不能跟牧东临结下仇怨。”
邹栋斌笑呵呵地说着,蹲下来拿出了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一排字:东临,对不起,我伤害了你。我先回国了,希望我对你的欺骗不要影响到你和顾先生之间的合作。再见。而这上面的字迹分明就是我自己的,几乎一模一样。我睁大了眼睛,没想到邹栋斌早就做好了准备,连学我的字迹的人都准备好了。这字条也是一箭双雕,不仅在告诉牧东临我离开了,还再一次挑起了牧东临和顾尘的矛盾,恐怕他看见了这封信只会更加生气吧,而和顾尘之间的联合肯定是泡汤了。邹栋斌的心思缜密,不知道他经历了多少的事情才能历练出这样的凶狠和狠毒。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自己是跑不了了。他不会放过我,肯定会把上一次赌场被毁的仇都算在我的头上,新仇旧恨一起算,让我生不如死!而顾尘,根本连我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不要说来救我了,或许连我的尸体都找不到。不,或许,他根本就不会来救我。因为我跟顾尘说了我的身份暴露了,牧东临已经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我身为棋子的作用都没有了。一个没有用的的棋子还需要花费人力物力去救援吗?呵呵,我笑了,真的觉得自己太愚蠢了。我哈哈笑起来,自己果然是死定了,眼泪一边流一边笑,被自己无言的命运无奈到了绝望。如果我不说牧东临知道了我的身份,说不定顾尘还会派人来找一找我的尸体。邹栋斌看着我笑着大哭的模样,嗤笑了一声。“真是个疯女人,给我带走。”
我被黑衣人架住了,拖了出去,邹栋斌把洁白整齐的字条放在了桌面上,用茶杯压住了字条的一角。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张字条,就像是死神的死亡审判书,直接在我的名字上划上了终结的符号。邹栋斌把我的眼睛蒙住了,四肢也被捆住了,深陷在黑暗中的我只能任由自己堕落,或许自己已经没有了看见光明的希望。他们把我扔进了一间看不见光的房间,虽然被解开了黑布,还是什么都看不见。我的手被绑在了钢柱上,没有了动弹的机会,阴冷潮湿的空气跟马尔代夫的温暖完全相反,而空气里还有着难闻的味道,带着酸臭的腐烂味道,让人作呕。把我关进来之后邹栋斌的人就离开了,瞬间就陷入了死寂一般的黑暗中。我蹲在钢柱的旁边被冻得瑟瑟发抖,穿得不多的我在阴寒的环境里只觉得身体都开始僵硬了,恐怕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这种黑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像去年在赌王争霸赛的时候,最后的一天我被关在了船舱里,那里也黑得跟现在一样。只是那时候的我还有力气去挣扎,而现在的我已经对希望没有了多少的指望。因为我根本就想不到,有谁会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