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我何曾失过手!”
女人欺身向前,藕臂葱指一伸,就要往男子胸前的交领处探。男子倏然抬臂,毫不留情地扫开女人的手,别过脸去。他面带狠厉,仰脸道:“套出些秘密最好;如若不成,就让他迷上你……千万记住,别放.浪.过.度!一旦露出马脚,谁也救不了你!”
细柳腰肢袅,远山眉黛长。幼幼低眉含怨离去时,带起一缕好闻香气,男子不经意间瞥见她的飘飘衣袂,竟觉呼吸急促,再也挪不开眼。妖精!他长吁一口气,转身下楼,从后门出了风雅阁。马车里的男子斜靠软垫,拇指轻捻,任檀珠在他温热的掌心里滑滚,听到脚步声,他手下动作未停。看到来人满面潮红,极力压制喘息的模样,他鼻间冷哼,道:“真没出息!”
“伯阳公子,我……”黑衣男子耷拉着脑袋,懊恼万分,心里活像揣了只鹿,既酥痒又躁闷,方才倒不如让那妖精轻薄了去的好!“扶游啊,本公子可真没诓你,一等一的女子,在你眼前晃一晃身,就能把你拿下!怎么样,长见识了吧?”
“公子莫要打趣我,我……我连那女子的样貌都没见到……”一等一的女子?自己竟然错过了公子口中的“人间尤.物”!扶游站在车窗下,垂手而立,一脸绛色,秦熺瞧着瞧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悠悠地道:“我可是给了你机会,怪不得我咯!今日,倒是便宜了赵家那雏.儿!”
秦熺伸出脑袋,刻意说给扶游听,还在最后俩字处加重了语气。扶游恨不得自己才是风雅阁红帐下的“雏.儿”,他仿佛醉了,踩着青石板的脚都不稳,冷不丁被翘起的石板边沿绊了一脚,差点摔倒。马夫憋住笑,斜睨了他一眼。车帘已被放下,更响的笑声从帘缝溢出,刹那间钻进耳朵,扶游的脸仿佛要滴出血来。幼幼回到寝宫般的房间时,被一陌生男子突然从背后紧紧圈住,随后腮边传来浓烈的酒气,她忍不住蹙眉。“姑娘,你该感谢我,是我猜拳赢下了你!”
赵玉川醉.眼迷.离,沉浸在攀附权贵的梦幻中无法自拔。大理寺司狱是他的起点,秦相的位置就是他的目标,未来,他也要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赵煜,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刑部侍郎!幼幼身形娇俏,在宿醉男子的压迫下,承受不住他的体重,身子向一侧歪斜,眼见就要倒下去。勾连在她胸.口的十指紧扣,饶是她使出浑身的力气,也没有掰开半分,脚下一软,两人咕咚倒在了洁白的绒毯上。赵玉川嘴里还在嘀嘀咕咕,说着赵侍郎,大理寺,秦相之类的词,听得幼幼一头雾水!环着她的手臂终于松开了,她站起身,整理好发髻衣裙。小手轻拍三下后,房间里头的暗门开启,走出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幼幼,这次动作迟了,让姐姐我好等!”
女子身形与她相仿,妆容秾艳,眉角上扬,唇角的那颗红痣,为她再添几分风尘。只是她嗓音暗哑,尾音处带着悠长的轻叹,似酒后的呢喃之韵。“姐姐,悠着点儿,此子可是未经人事,可别再被人伤了去!”
幼幼似水如歌的声音方落,那女子眉梢轻颤,苦笑了几声,她扬起手中的丝帕,转身看向地上的人。绿窗笼水影,红帐曳烛光。女子刚到男子跟前,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样子,就被一把拉倒压在了身下。“你不乖哦!当心我告诉秦公子!”
赵玉川乍一睁眼,朦胧中也分不清是不是刚才的人儿,他闻着熟悉的体香味,得意地扬起了嘴角。下一瞬,他抡起一只巴掌就扇了下去,那女子猝不及防,竟挨了这一下,当即喊出“哇”地一声尖叫,捂着脸泫然欲泣。低垂欲拂的倭堕髻松散开来,长发散落,一缕缕地缠绕在白皙的手臂上。赵玉川被她这道尖叫声一激,眸色渐冷,他俯下身,伸手捏住白嫩的脸蛋,细细地摩挲着乌红的指痕,像欣赏自己堪堪完成的艺术品。女子胸口剧烈起伏,纤腰扭动,满眼惧色地盯着他似要逃离开去。赵玉川正在兴头上,哪里肯放她。他低头含住那轻启的朱唇,在她耳边呓语:“要乖哦!不然等我告诉秦公子,你就惨了……”女子的泪被他尽数亲去,身上的衣衫也在撕裂声中离了身。她无助的承受着他的狂暴,像汪.洋上的一叶孤舟,巨浪袭来时又被迫承受狂风暴雨,这感觉令她神迷头晕。“公子,请你……”她双眼紧闭,大口喘气着,求饶的话还未说完,口鼻就被一个大掌死死捂住。未完的话连同气息没了出口,她的胸口更为剧烈地起伏,一双水眸无助地瞪着他。赵玉川看得一阵眼热,动作毫不迟疑,猛力地撞击着身下的人,女子的双手抚上他火热的胸膛,用力地推搡。这猫爪挠痒的触碰,让他的脑中白光一闪,几欲失控。大掌松开她的口鼻,她像干渴的鱼一样贪婪地喘息。烛光跃动,熔化的蜡珠从火头下的凹处溢出,一股稠密瞬间凝住,挂在长烛的侧身。白绒毯上,两个缠绵的身影纠缠不休。四目相对之时,转合蜿蜒难舍难分,女子的长发宛如瀑布垂在背后,赵玉川把手指插.进发间,腰腹上顶不由地越来越狠。女子脸色绯红,玉指攀上他的耳廓,不轻不重地揉捏他的耳垂,趁赵玉川仰头低吼之际,吻住了他的嘴唇。“公子,记住啊……我叫幼幼,别忘了幼幼!”
一阵阵靡靡之音,从两人的身下传出,女子卑微的哀求让赵玉川心神荡漾。他一脸迷醉,搂住纤腰猛然起身,把女子禁锢在身下。“好啊,幼幼……我要为你赎身……你说好不好,幼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