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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死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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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摩托像一只地狱猛兽,咆哮而去,留下两道黑烟。

“这是告示。”

张魁端过一杯热茶,顺便把任务简报递给秦霜,字数很少,加上图片也就六页:河东区,明珠小区三区,八号楼一单元602,业主家中盛放的食物无辜腐烂,一到晚上十一点就会传出恐怖的敲门声,打开房门却空无一人,已经持续多日。

秦霜疑惑地看向张魁似乎在说,这么简单的事儿也要找我来?“一看就是饿死鬼,不过这几天不是闲着没事儿吗?”

张魁解释说“正好周末去哪儿看看,听说风景不错。”

这么简单一个案子应该不会引起魁哥的注意,一定还有别的事儿,他不既然不想说,我就先不问了,秦霜想了想说“那就陪你走一趟。”

第二天大早起,两人在街上一人吃了几屉包子,两碗豆浆就赶到了明珠小区,小区看着很高档,环境不错。“这里看着没问题,必然是那户人家自己的事儿。”

张魁说“直接上去。”

两人在小区转了一圈,便走进了电梯。

电梯灯忽闪着,像是电压不稳,秦霜打趣道“还没见过那只鬼敢在咱们面前造次,该不会是只女鬼看上咱俩了吧?”

“那也是看上俺,你长得不高不壮的。”

张魁正说着楼梯咯噔一下,猛地停在6层,刚出楼梯口,张魁就紧皱着眉头看来看去,说“不怕鬼来,就怕鬼乱蹿。”

“什么?”

秦霜问道。

“鬼待在房间不走,抓的时候也就省事儿了,可鬼要是晚上来,凌晨走,抓的时候就费劲了看到什么没?”

秦霜摇摇头“有淡淡的鬼气,果然这只鬼把这儿当旅店了,哎,怎么挂着一副钟馗抓鬼图,还有一把刀。”

“这东西要是管用的话,就不用咱们驱魔师了。”

张魁笑了笑,敲开602房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二人先是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劣质香水的味道,同时捂住口鼻,一个打扮性感的中年女人探出头来,脸上的粉底扑簌簌的往下掉。

“您二位就是驱魔师吧,真年轻,快请进。”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打开房门,让二人走进屋内。

屋里的灯跟电器都开着,明晃晃的,到处都摆着黄符和桃木,门挂着钟馗的画像。

“请坐”女人端来一杯茶,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居然露出了黑色内裤,不过她倒是对此全然不顾,大大咧咧地看着二人。

“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张魁的话似乎勾起了女人恐怖的记忆,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脸上的白粉掉了一地“不好意思。”

女人歉意地一笑,起身走进了卫生间,返回的时候脸上洗的干干净净。

蜡黄的脸上满是一道道深深的皱纹看样子足有四十岁了,眼角挂着大大的眼袋,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把头转向门口。

“我叫苗翠兰,家里就我跟儿子住。”

她终于开口了。

“那您的丈夫呢?不在家?”

张魁问道。

“哦,那个死鬼。”

苗翠兰一脸的厌恶“他在外打工,有他没他都一样。”

“家里都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儿?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魁追问。

“六天前的晚上。”

苗翠兰神色依然紧张。

“咚咚咚,咚咚咚……”听到门外的敲门声,苗翠花打开房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却一个人影都看不到,那会儿还在想,准是谁走错了房间。

回到卧室刚躺下,就又响起了敲门声,气急败坏的苗翠花也没觉得害怕,打开房门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就是破口大骂,骂完了心情也好了很多,可她并没有走回卧室,而是悄悄蹲在门口,想要找出始作俑者。

果然,不到十分钟,沉重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她猛地拉开门把手,兴奋地说“哪个不长眼的——”空荡荡的楼道刮起一阵旋风,飘进屋内,屋里瞬间冷冰冰的。

一股寒意自脚下升起蔓延至全身,三魂七魄全都被吓跑的苗翠花就那么直愣愣地站着,挪不动脚,似乎有个人在抚摸自己的脸颊,凉飕飕的,她甚至能听到那人沉重的喘息声。

想动,又动不了,大脑一片空白。

“现在是晚上时间十一点整,午夜悄悄话,为您播报。”

电视节目中的声音将她从当前的困境中解脱出来。“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楼道,苗翠花“砰”地关上房门,一溜烟跑回卧室,躲在温暖的被窝里瑟瑟发抖。

此刻的她像是受惊的鸟,大气都不敢喘,冷汗直流。

“咔哒”有什么人打开了冰箱,又轻轻地关上,似乎还拿了一堆东西放在茶几上,接着声音又消失了。

苗翠花更加害怕了,因为她听到卧室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关上。一股冷风钻进了卧室,房间的温度在迅速下降。踢踏,踢踏,门口似乎有人在走动,渐渐地靠近床头,可房间门都是关好的,自己还特意反锁了,怎么可能。

“老天爷,观音菩萨,佛祖,求,求,求你们,保佑我吧,不要让那个东西靠近我,只,只要,我会,会加倍报答——”苗翠花抖成了一个筛子,再也没了往日泼妇的影子,不住地祈求满天神佛的保佑。

“嘎吱”随着一阵晃动,一个冷冰冰的东西躺在苗翠花身旁,彻底击垮她的心里防线,苗翠花被硬生生的吓晕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温暖的阳光隔着窗帘照进屋内,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宁静,屋外就是各种鸟类叽叽喳喳的叫声,这才是真实的人间。

“啊——哼吓死老娘了?我——”苗翠花不经意地看到床边上赫然出现一个人躺过的痕迹,还是侧躺,是面向自己的。

顿时,无边的寒意快速蔓延至全身,大白天的苗翠花一下子就感觉屋里阴阴冷冷,似乎有冤鬼在游荡。“砰”房门突然被一股邪风吹开。

苗翠花头皮一阵发麻,汗毛根根竖起,赤着脚,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门,手指胡乱地在电梯口按着,不敢回头,此时的家就像是一个张开大嘴的坟墓,等待着她的来临。

谁曾想,苗翠花吃过早饭后居然来到了同小区的麻将馆,跟着一帮色眯眯的牌友打起了麻将,奇怪的是,往日玩的好的牌友看到了她就跟看到瘟神一样,纷纷躲避。

“你们这些臭男人,哪次不跟苍蝇似的粘着老娘,今天见鬼了,躲什么?王云飞,你躲什么?在床那热乎劲儿呢?”

苗翠花拽过一个胖乎乎的男人,看他浑身哆嗦的说不出话来,气的骂道“软蛋,以后不要再上老娘的床了。”

待了一会儿自觉没趣的苗翠花悻悻回到家里。

万幸,家里还很正常,完全没有之前的阴冷,苗翠花早已是疲惫不堪,困意一点点上来,躺在沙发上沉沉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苗翠花被一阵啪嗒声惊醒,卫生间好像有人在洗澡“死鬼,洗澡也不叫上我。”

苗翠花一边骂一边走向卫生间。她猛地停下脚步,伸出去的手既不敢放在门把手上,也不敢收回去,就那么愣着。

根本不可能有人,那这里面的又是谁?或者不是人呢?她的大脑不可控制的想起了昨晚恐怖的经历,呆在原地,动惮不得。

透过毛玻璃,依稀可见卫生间内有个人影在晃动,苗翠花一时间吓得骨软筋麻,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屁股被浴室柜的边角划出一条五公分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涌出。

疼痛让她清醒过来,重新获得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一手撑地,一手扶墙,爬起来。

鬼使神差地转动门把手,猛地推开浴室门“没,是我出现幻觉了?”

苗翠花推开门的一瞬间,哗哗的流水声戛然而止,地上也是干干的,没有一点水渍。

“哪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儿?不要自己吓自己,早点睡觉吧”

就在此时,灯毫无征兆地灭了,屋里一片漆黑,“刷刷”家里的窗帘忽然被什么不存在的东西给拉开,屋里传来人快速走动的脚步声——

“谁?谁在哪?”

苗翠花大张着嘴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喉咙哼唧哼唧的,惊恐地看向四周。

“饿——好饿——”声音中充满不甘和怨恨,听一句就让人魂飞魄散,七窍生烟。

“饿啊”音调忽然增高,像是在长久地在忍耐什么而又忍受不住才嘶吼一声,慌慌如丧家之犬的苗翠花一个激灵,歪着倒在地上。

“咳咳,咳咳……”昏迷的苗翠花被寒冷的凉水浇醒,引起她剧烈的咳嗽,这才发现淋雨喷头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一定是倒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把手。”

苗翠花还在自我安慰,不敢往别处想,她扶着墙,一步步走到客厅。

看着整洁的茶几,彻底放下心来,拖着摔得青肿的右腿,走向冰箱“昨晚的应该是幻觉,这不是没——”她忽然愣住了,傻傻地站在冰箱前。

冰箱内放着的蔬菜水果一夜之间全都腐烂,烂肉的腐臭味儿一下子蹿出来,令人作呕。

苗翠花捂着嘴巴,转身想走,刚到门口,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咚咚咚——”丧钟一般的敲门声不急不缓地传到耳边,震得苗翠花浑身的血液都在血管内乱颤。

苗翠花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走回房间,这时她才看到,从卫生间到客厅有两双脚印,一双是女士拖鞋,也就是自己的,另一双明显是男人的解放牌黄球鞋,她顾不上多想,反锁好房门就躺到了床上,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不敢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门外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呼呼的风声不断咆哮,像是屈死的冤魂在发泄心中的怨恨。不过,这诡异的安静使得苗翠花更加害怕,她缩在被子里,浑身发抖,只希望明天快点到来,这可怕的夜晚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啪嗒,啪嗒”客厅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接着是冰箱打开的声音“唉,都是吃剩下的。”

一声叹息,脚步声又响起,到了卧室门口。

脚步声渐渐靠近,虽然蒙着厚厚的被子,又是闭着眼,苗翠花还是能“看到”准确说是能感受到脚步声正是一团黑色的,似云非雾的气体发出的,像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那团黑影在盯着自己,苗翠花冷汗直冒,一直在默默祈祷“不要过来,求你不要过来——”

“嘎吱”那团冷冷的身影突然在身边躺下,甚至还把冰凉的手臂搭在翠花腰间,苗翠花不敢动,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一样,也动不了,听着旁边恐怖的呼噜声,在战战兢兢中渐渐睡去。

早起,苗翠花是被冻醒的,屋里格外的阴冷,就连血液都像被冻住了一般,不再流动。

回想着昨晚恐怖的一幕,身子不停的颤抖,那一刻,生与死的距离是那么的近。

如果昨晚那个“东西”对自己做出什么来,又该如何?苗翠花不敢再往后想了,穿好衣服就跑了出去,她要去找“看事儿”的人来解决这个难题。

“李大哥,你可要帮帮我,不能看着妹妹出事儿啊。”

苗翠花依偎在一个胖和尚身上,娇滴滴地说。胖和尚心里早就痒得难耐,心里暗自惊喜,忙不迭地伸出一双肥手,在苗翠花身上摸来摸去轻声说“我这儿还有很多驱鬼的法器,你随便拿上一两件,保你晚上无事。”

拿了一堆纸符和桃木剑之类的法器,心事重重的苗翠花不安地回到闹鬼的家里,她按照胖和尚的仔细吩咐,把符纸贴满家里每一个角落,就连自己身上也不放过,还在门口放置把硕大的圆镜,据胖和尚说,能让鬼魂显出原形,并把恶鬼挡在门外,不得踏入房间半步。

胖和尚虽然说得言之凿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过,苗翠花不敢全信,到了晚上,她早早地躺在了另一间卧室,蒙着被子,静静等待,不知不觉就进入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

忽然,一阵冷风刮过,窗户被吹得噼啪作响,不断晃动的窗帘鬼影一般飘忽不定,就像是索命的冤魂,一刻不停地变换着形状和位置。

苗翠花能感受到外界一丝一毫的变化,不光是耳朵能听到,眼睛即使没睁开,仿佛也能看到一般,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被动地观察着这一切。

“呜呜——呜呜——”阴风呼啸而来,透过门缝吹进屋内,直吹得纸片乱蹿,电灯摇曳,苗翠花似乎听到了一阵痛苦的惨叫声,那是一个男人,像是,像是——是那个死鬼丈夫王福重。

“翠——花——开——门——翠花——开门——”悠长冰冷的声音响彻屋内,又像是发自内心,完全是自己的幻觉,苗翠花专心听着,“翠花——开门——是——我——”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就在,就在自己耳边——

苗翠花瞬间惊醒,从被子中露出脑袋,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可那叫声仿佛故意跟她作对一样,突然停止了,也许是从来就没响过。

此时,房门外正飘着一团黑色的人型似云非雾的气体,一张人脸从黑气中浮现出来,一张忠厚老实的中年男人的脸颊,面色蜡黄,眼睛通红,拘谨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转眼间,这团人形气体似乎是生气了,一拳打碎镜子,脸色也狰狞起来,露出尖利的獠牙,大力拍打着房门。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的苗翠花脸色煞白,惊叫一声缩在被窝里。

“啪嗒,啪嗒——”那个东西走进了房间,停在床头,“咦”卧室突然传来男人愤怒的咆哮声,“砰砰——砰”同一时间,家里所有的房门都被打开,哐哐作响,阴风从卧室依次吹进每一个房间,瞬间将这个家变成寒冷的人间地狱。

呼呼的风声在苗翠花耳旁响起时她已经吓晕过去了,迷迷糊糊中发觉有一团阴冷的物体挤进了自己的身体,要死了——。

早晨醒来以后,她看着满身青紫的抓痕,气鼓鼓的走进胖和尚的风水店,歇斯底里地一通发泄之后才转身离去,辗转反侧通过一朋友找到了驱魔师公会。

正说着,苗翠花突然把胳膊伸过来,拉开袖子,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青紫发黑的抓痕,隐隐有淡淡的鬼气渗出,的确是怨鬼所为。

“苗女士,目前看来晚上的东西的确是只鬼。”

张魁看看秦霜,缓缓说“而且这只鬼还可能跟您有些关系。”

“什么?”

苗翠花瞪大了双眼,后背一阵发凉,“能跟我有什么关系?求求二位大师一定要抓了它,我,我有钱?哦,不,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只要——就行。”

语无伦次的苗翠花显然是激动坏了,生怕两人不管她,连忙抓起他俩的一只胳膊紧紧抱着不肯放手。

“额,放心,我们去准备准备东西,晚上再来。”

秦霜安慰道“这只是一只小鬼,收服它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必担心。”

一番劝说带威胁之后,秦霜、张魁二人才从苗翠花家中走出来,在周围找了一家旅店,随便吃了点儿东西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晚上八点,张魁埋伏在屋内,秦霜则坐在七楼楼梯转角处,静静等待着鬼魂的到来,就在二人等的无聊之时,忽然阴风四起,楼道内响起了“啪嗒啪嗒”沉重的脚步声。

这次这只鬼并没有敲门,而是径直闯进屋内,一团阴冷的气体瞬间出现在玄关处,吹得屋内摆放的瓶瓶罐罐都东倒西歪掉在地上。

正要飘进房间却看到过道中间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只一眼,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绝不是个凡人,那一刻,鬼魂居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他大感不妙,转身就要跑,后背却滚烫滚烫的,隐隐发出一道金光,一种久违的疼痛感传了过来。

若是平时,他一定束手待擒,可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接自己的媳妇儿走。不能,一定不能被他抓到,鬼魂忍着钻入骨髓的疼痛,拖着麻木的身体硬是跑到屋外。

“王福重,再动我就让你再死一次。”

声音不大不小,但给人(鬼)的感觉很害怕,王福重呆呆的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年轻男人,可自己为什么更惧怕他呢?是来,这个人心狠,真的会杀了自己。

“邪厉之气速速退散。”

闪出房门的张魁手一挥,一张驱邪符就贴在王福重脑袋上,伴随着道道金光,王福重渐渐变成了死前的模样,完全就是一个面貌老成,老实忠厚的男人。他冲着秦霜、张魁二人腼腆一笑,神色哀伤的坐在楼梯口,粗大的手指上布满了老茧,而且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白色胶带,指甲里满是黑泥。

一身破旧的军绿色外衣,看着已经穿了很久了。

“你是怎么死的?”

张魁随意问道。

王福重挤出一个让人心酸的笑容,因为风吹日晒而比同龄人苍老很多的面庞上满是褶皱,他眼圈一红,眼泪就不争气地在眼角打转。

王福重长长叹口气,低下了脑袋,慢悠悠地说“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

他讪讪一笑接着说“俺是饿死的。”

不经意的一句话却令秦霜、张魁二人心里一阵嘀咕,这都什么年代了,虽然有穷人可也不能饿死吧,怎么都能填饱肚子。

王福重仿佛看穿了两人的疑惑,尴尬一笑说“没错,俺就是饿死的。”

三年之前俺就去了蟠木打工挣钱,没文化,没技能,就靠在工地上搬砖挣个钱,补贴家用。因为包工头一直不发钱,俺都两年多都没回家了,这次实在是想家,想孩子,一发了工钱俺就买了火车站票回家看看。

这倒是实情,岭南一带多是山地高原,农业落后,根本养活不了这么多人口,而工业又不发达,无奈,大部分青壮年都会到发达的蟠木打工挣钱,留下老婆孩子和年老的父母,只在过年的时候回家一趟。

过完年,又跟大雁一样踏上征程。孩子因为缺少父母的管教,爷爷奶奶又奈何不得,往往很早就辍学,长大后基本也会走上父母外出打工的老路,一代又一代。

“没钱也能回家看看呀。”

秦霜有些恼怒的说。

“唉,没挣啊钱,媳妇儿不高兴,回了也吵架,还让父母担心,不如不回,省点儿路费。”

王福重一把一把揪着自己的头发哭道“俺真不是个男人,对不起俺的父母和娃娃——”王福重悔恨地说“俺以为可以扛到回家的,平常没活儿的时候俺就不吃饭,没事儿的,谁知道那次居然没顶住。”

“对了,俺的包儿,俺的包儿还在火车站出口那条路上,你们能帮俺拿回吗?”

王福重突然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你的包,俺们一定帮你找到,还有什么愿望?”

张魁正色问道,声音有些哽咽。

“俺,俺想见一见俺的父母跟孩子,可是进不去。”

“他们在哪儿?”

秦霜问。

“凌云馆内的小房子里,带俺去看看吧,俺给你们磕头了,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二位的大恩大德。”

王福重不断地哀求,见孩子和父母是他唯一的牵绊,怎能不激动。

“先带你过去,然后我们会把你的东西送给你父母,放心。”

张魁安慰道。

张魁、秦霜打开包裹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不禁潸然泪下,心头一阵酸楚,里边是一些破旧的衣服和精美的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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