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回答她的话，而是看着他，目光炯炯有神，看起来认真且深情。良久，久到姚轻妤都要失去耐心了，他才幽幽开了口：“我知道你会接住我。”

他的深情，一如从前，就好像现在两个人不是各自心怀鬼胎的敌人，而是情深似海的伴侣。多么可笑的场面啊……顾苍语那句话出口的瞬间，一股电流从姚轻妤通体窜过，她被自己的感觉吓到，忙不迭地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她不知道的是，她体内某个部分的冰霜就在此刻开始了消融……多年之后，当姚轻妤与顾苍语放下一切怨恨再看从前的时候才发现，从这一天开始，他们开始慢慢成了与对方做事步调节奏最相似的那个人。正是这种默契，让他们在后来的道路上越走越近，最终难以割舍……但现在，姚轻妤是不承认自己的这种感觉叫“动心”的。她自认为这是自己被吓到了。“呸！”

姚轻妤把手从他的背后移开，“我也是多此一举，下次说一声再跳，不然我反应不过来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会反应不过来？”

这一刻，他的眼睛里，仿佛有星星，闪亮亮的，看起来舒服极了。明明自己这么生气，对方却冷静如斯，姚轻妤莫名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顾苍语！”

姚轻妤气急败坏的时候并不多，顾苍语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她。瞬间的沉默之后，他笑了起来，那样子，和平日里在大殿上的他完全不同，而更像是邻家大哥哥一般。“若不是你这一声，我都差点忘了你是女子了。”

大概只有女子，才会在这种情况下大叫出对方的名字以引起对方的重视吧？他是这么分析的，但姚轻妤没有想那么多。他这这话里话外语意不明，姚轻妤更加生气了。“你什么意思？”

她声音冷淡，皱着眉头。“不过是感叹一句罢了。”

他边说着，边撩开上衣，腰带处赫然是一个香囊，一看便知是宫中手艺。他抬眼看着她，说：“去做正事，可好？”

“什么正事？”

不知怎的，明明感觉不到周围有任何危险的存在，但姚轻妤还是下意识地攥紧了袖剑，时刻准备着投入战斗。顾苍语深吸了一口气：“这香囊，与那李牧阳口中的是一对。你不是想知道锡国的秘密吗？朕给你这个机会。”

他神色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意思。但他越是这个样子，姚轻妤越是心有不安——顾苍语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她实在是设想不到。但可以肯定的是，顾苍语能这样做，肯定是她身上也有一些价值。经历了两世的姚轻妤觉得，面对顾苍语，问比猜要好得多。因此，她开了口：“田静的事情我已经办砸了，皇上就不怕我跟着您，把这件事也给办砸了吗？”

她问的直白，顾苍语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抓错了重点，开口就问：“我什么时候说过田静的事情你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