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当初的故事还不少呢。”

王朔点头“那是，别看哥们几个学习没学好，但是都有个快乐的童年，是吧老马。”

“嗯，那时候没玩的，弄个铁盒子都能打半天，现在想起来，还是那时候咱们几个烤土豆最香。对了，二彪哪去了？”

“二彪？我也好几年没看到了，听说去了南面，咱们大院一个个都是南征北战，真正留在这四九城的没几个。”

“哎。。。是啊。约翰先生，别听我俩瞎呲呲，来喝。。”

几人喝了一口。　　“老马，刚刚是我不好，首先我自己检讨，不应该揭自己哥们的短，我像你深刻道歉。”

“老王，是我不好，你说我玩什么古董啊，名知道坑人，哎。。。要不是兄弟几个撑着，我估计早就得跑路了。”

看到这个场面约翰敢肯定，俩人差不多到位了。。。竟然开始自我检讨与被检讨了。　　“行啦，老马，你花了这么多钱，有多少外债？”

“大概2000左右吧。”

“那你将来还怎么玩？”

“约翰你不懂，咱们这古董都是左手倒右手，自己最后留下点精品就算不错了，要看好了都收，根本收不起，这玩意也是越玩越挣钱。”

“嗯？那一旦碰到一个没开眼的怎么办？”

“那就没办法了，到手以后能忽悠就尽量忽悠出去，是在忽悠不出去，只能自己认了，行内就是这样，过手没上家。”

“要不咱俩商量一件事，你将来收东西，我算你股份，我出钱怎么样？”

约翰这句话说完，顿时整个场面一静。　　“真的？”

“真的，今天王朔在这里呢，就都是哥们，咱们签一个协议，我出钱，占股份百分之九十，你占百分之十，东西放你哪怎么样？”

马未都听到这话有点懵，就见一次竟然就有人这么相信自己？这有点童话故事了，现在整个四九城都知道他这家伙，连蒙带骗，名声早就臭了。。。。　　“约翰。。”

“行了王朔，我知道我做什么，我也相信马未都，这哥们看起来将来肯定不简单，主要我也喜欢咱们国家文物不是，如果以后能挣到钱，咱们就多分点，挣不到，大不了就当玩了。”

“行。。。约翰，只要你进来，咱们肯定几个月以后就是四九城最大顽主。”

“今天晚上我想想合同，明天，你到宾馆找我，咱们俩，签订一下协议。”

“就为了兄弟这句话，我干了。”

马未都拿起酒杯，一口气直接把剩下的白酒一口都干了，坐下来连忙问到。　　“那约翰打算投资多钱？”

约翰想了想，“今天投资5千，如果不够，可以给我发电报。”

这时候京城还没有直通老鹰国的电话，要想联系只能发电报。　　“五千？”

俩人互相看了看，在这个年代五千对于一个人来说就是天文数字了，就算天天，顿顿东来顺，一年也花不出去五千。　　“嗯。。。明年我还会追加。”

马未都伸出大拇指“大气啊，我说怎么这些华侨回来都是大包小裹的呢，原来一个个都是资本家，这一张嘴个个都是万元户。”

“大气，兄弟从来没服过谁，但是今天我服了，来走一杯。”

“你们可别这么捧我，先说好，咱们这是要签约的以后一切的按照约定来。”

王朔听到这话有点不高兴，把酒杯放下说道。　　“咱们都是哥们，答应你了，就必须做到，签那个干嘛，没用就一张纸能咋地。”

约翰可知道，现在整个北方都这样，特别年轻人讲究兄弟义气，没有任何法律约束，跟欧洲的信用系统与合同契约精神不同，一直到后世国内都没建立起真正的信用体系，口头这玩意在国人看来。。。。只能说比屁能强点。　　过内人可不相信什么下不下地狱的事，拿着事情唬人根本没用，但这时候就这风气，以至于后来九十年代，白条流行，积累到一定地步爆发了轰轰烈烈的三角债。　　直接差点搞垮了几大行，以至于后来某出面，做了几个剥离公司，耍流氓，才。。。　　但现在约翰必须不能惯着他们，让他们弄出什么毛病来。　　“可别，咱么一切都的照章办事，兄弟是兄弟，我也是相信马哥们，但咱们国外还是注重这个的。”

俩人互相看了看，马未都点点头。　　“得。那咱就入乡随俗来一次签约哈哈。。。来干杯。”

酒足饭饱以后王朔那多愁善感的劲头就上来了，拿着筷子敲着面前的盘子唱起了白桦林，在唱了几句后马未都也加入了歌唱的行列。　　一首歌唱完，王朔抹了一下眼泪。　　“约翰，你不知道，当初小时候我们大院人老了，那时候我们的梦想就是啥时候咱们跟北极熊干一仗，咱们都当兵成为英雄，结果。。。”

马未都笑道“结果，跟北极熊没干起来，咱们跟别的大院那是天天干仗，行了别哭了。”

“哈哈。。。是啊，那时候没事天天就是干仗玩。。。哈哈。。老马，你那时候就是叛徒，那次干仗都有你，撤退你比谁都撤的欢实。”

“我那是战略转移，叫做转进。。。”

听他俩对话约翰感觉在听一个时代的历史和相声，不为别的，这俩人是在是太逗了。　　“后来还是你家有能带，让你去做了海军，咱家可没本事，只能下乡进工厂。”

“得了吧，你都不知道我在那地方这几年怎么熬的，就想回来。”

“你这天天守边防吃海鲜，那日子过的跟神仙一样，不知道你当兵以后咱们青年点多少人都羡慕你。”

“是，海鲜能吃吐，想洗个澡都难，你不知道，那破地方不是人呆的。。。。”

几人晃晃悠悠走出饭店，走在夜幕之中，老马推着自行车，约翰跟王朔肩膀卡着肩膀，而那个玲，独自跟在后面，后面还有两个好同志帮忙拿着打包的食物。　　“哥几个，在来一轮？”

马未都摇摇头“不行了，这个月在跑，领导要找到我家里去了。”

“他娘的，这点出息，你单位不上班领工资的多去了，凭什么你跑几天就这B样？”

“咱没个好爹被，能咋办，先进我是不指望了，但也不能做的太过是不，这块过年了，我还合计弄点票，给长领导送点什么呢。”

“送什么？就你领导那个B脸，送啥都白搭。”

“那也不能不送不是？”

“就不送，能怎么地，不行，过几天我带几个哥们找你领导聊聊天。”

“行了，你可别惹事了。你不知道，现在别管送什么，送了就行，领导不会关心，但只要你不送，他肯定能记住你。约翰，你手里有没有外汇券，给我换点。”

“行，一会到酒店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