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没有证据，却攀诬主上，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抓贼。岂不是让人以为我与庶弟不和，苛待庶弟？陷我于不义。”

“第二，在没得到任何主子的许可下，你便私自搜房，搜人。还撺掇我对老弱动用私刑。陷我于不仁。”

“第三，今日之事，明明是你行事不当，你不认罪认罚，还企图抬出我亡母为你作保。言下之意，是不是我若打了你，便是罔顾亡母心意。陷我于不孝。”

“不知我与嬷嬷有什么深仇大恨，嬷嬷竟要陷我于不忠不孝不义之地！还是说，嬷嬷是看我没有父母在身边，又觉我姐弟二人年幼，软弱可欺，便想爬到我们头上当主子了？”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一项一项罪过扣下来，李嬷嬷的脸越听越白。到最后，险些吓得魂飞魄散，不住地磕头：“老奴不敢！老奴再也不敢了！大小姐饶了老奴吧！”

沐晴这才甩了甩袖子，起身环顾众人：“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流言蜚语。李嬷嬷已得严惩，从众者网开一面便不追究了。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诺诺称是。李嬷嬷被人架着抬走，只脸上火辣辣地痛，心中尽是疑惑与不甘。明明不久前，大小姐还对自己言听计从，怎地一转脸竟像是变了个人。明明脸还是那张脸，声音还是那副声音，但就是给人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竟是半点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众人散去后，沐谦依旧坐在椅子上没动，静静地望向沐晴，似在等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