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是不是温紫萍?你爹是宋燕支吧?”
孙四老爷恍然大悟的说道,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温卿表情淡淡,“这与我爹娘有什么关系?”
孙四老爷尖着嗓子,妒忌说:“当年要不是你爹臭不要脸横插一脚,现在温家的侧夫就该是我才对,哪还有你们爹俩的事情。”
温卿挑眉,还有这回事?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药方在这里,去不去抓药是你们的事情。”
温卿快速写了个药方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孙四老爷挖苦说:“我听说你娘被流放了,真是有意思,你爹怕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吧。以前他多嘚瑟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被温紫萍给赎身了,还显摆到我面前,他使了那么多的下作手段,最后还不是落得人财两空。”
一旁的众人听得瞠目结舌,原来孙四老爷和温大夫的爹竟然都是青楼出来的,而且积怨不浅。“温大夫,这......”赵楚尴尬的想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但温卿却好似没听见一般,背起药箱反过来催她,“不是要去袁府?”
赵楚忙道:“对对对,赶紧走,袁将军那边也病的严重。”
一行人离开孙府之后,赵楚重重松了口气,回头扯着笑脸说:“温大夫,刚才孙四老爷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他这人我接触过几次,刁钻泼辣,连孙夫人都不爱搭理他。”
温卿不以为然,“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只知道我爹是我爹,至于其他的,不重要。”
“说得对,说得对。”
赵楚呵呵笑了两声,想起来又问,“听说温大夫最近在研究什么药,这药是否能治花柳病?”
温卿摇头,“我还没有在人身上试验过,若是袁家同意的话,倒也可以一试。”
其实刚才方羽涅就提议给孙将军用青霉素,但是孙将军誓死不从,白白浪费了半瓶,叫左玉心疼了半天。几人到了袁家之后,袁家人的态度和孙家截然不同,院子里非但没有跳大神的,反而打扫的干干净净,进出的下人虽满脸愁容,但丝毫不敢怠慢。“赵大人,可是有法子救我女儿了?”
屋里匆匆忙忙跑出来一群人,领头的是个年过半旬的妇人——袁夫人。赵楚抬手指着温卿,“这位就是温笑卿温大夫,她是奉皇上的命令来给袁将军治病的。”
“温大夫?”
袁夫人上下打量着温卿,似乎是觉得太年轻了,表情有些怀疑。“妻主,我在坊间听过她的名字,会宁城瘟疫那次,我跟你说过的。”
袁夫人身边的夫郎提醒说。袁夫人这才想起来,惊喜道:“恕袁某有眼不识金镶玉,倒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传闻中的温大夫这么年轻,快里面请。”
后面的左玉和方羽涅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既然袁夫人态度这么好,那用青霉素应该是没问题了。花柳病自古就是不治之症,更何况袁将军已经病了这么久,即便袁家人再怎么精心伺候,感染溃烂依旧在扩大。得知温卿有新药可以治疗花柳病,但是也存在风险,袁家人聚一起讨论了半天,最终同意了用药。事情发展的比温卿她们预想的还要顺利,只可惜提炼出来的青霉素仍有杂质,所以不能内服,只能外用。袁将军难堪不已,就算她是个女人,这样赤身裸体的被人盯着也会觉得尴尬。“她们怎么样了?”
袁将军问,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