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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一朝选在郎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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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的睁开眼睛,灼热与疼痛如同一团火焰残留在我的脚面,我的腿僵硬地贴在柱子上,双眼困倦地眯着一条缝隙。我没有了一点瞌睡,但是那种疼痛,那种惊吓,让我拿不出勇气来睁大双眼。这间密室很深,我不知道天有没有亮。大胡子军官已经不见,我的旁边是两个日本兵肃穆地立着。我的眼睛始终张开着一条缝,和睡着没有什么分别。但我知道我已经陷入了绝望,正在死的漩涡里沉沦。一阵响亮的脚步声迫使我睁大了双眼,我抬起头来注视着前方的一举一动。一个瘦长的身影朝我走了过来。他的腿细长而笔直,脚上一双皮鞋,闪闪发亮。我头一次知道这种鞋子能够发出如此悦耳的声音,把这间密室衬托得如此沉寂与可怕。他拨开了我的头发,手指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划动着,将我的头发整齐地捋在耳背上。我睁大眼睛瞪着他,他却始终不看我的眼睛,只是把目光在我的全身上下来回移动。最后,他注视起了我的脚面。他蹲了下来用手捏着上面已经烫得卷起的皮。然而我的脚一点也不疼,而是有一些痒。他的手很轻,很轻。开始轻轻的触摸我的脚上的每一寸皮肤。“哎呀!”

我终于受不了这样的“凌辱”。在难以忍受的痒感下将脚抬了起来,刚好触到他的鼻尖。他似乎没有被踢疼,忽得站了起来,突然问道:“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他说的义愤填膺,没一个字对我来说都是难么清晰。对于他的关怀我一个字也没有回答,只是好奇他的中国话竟然说得这样好,加上他温和的态度,让我怀疑他就是中国人。他和已经死去的日本将军一样都戴着眼睛,而且他显然年轻许多,一张白净的脸上没有令人可恶的狞笑。这时大胡子军官走了进来。这个年轻的人立在原地等候着大胡子军官的鞠躬。“哈伊!”

大胡子军官敬了一个军礼,将头弯下去又退到了后面。这个年轻人跨前一步,问道:“果真是她害死了将军?”

“是!千真万确!”

大胡子军官的声音粗糙而沉重。他低下头道:“昨天晚上,就是她在侍奉的时候不服从将军的管教,才把将军……”大胡子军官说到这里一声叹息,那悲伤的语气竟让我对他有了几分同情。我开始关心起这个年轻人将会怎样对待大胡子军官的“玩忽职守”。年轻人朝我脸上瞅了几眼,目光里既没有愤怒更没有仇恨,我疑心他的盛怒还没有发作起来,只得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连他眉毛的颤动也会令我心头发怔。“放开她!”

年轻人朝我一挥手,两个日本兵随后跑了上来。也许是我的死期到了,因为大胡子军官正在一脸狞笑地望着我,显然是在欢庆我将会被年轻人“正法。”

两个日本兵卡着我的胳膊拖着我,我的脚还在疼,腿已经僵硬地难以挪动。我像只木桩被生硬地抬着,出了密室。灼热的阳光刺疼了我的双眼,但我没有闭眼,因为我想在死前再望一望蓝色的天。但我却不由得扫视起了四周,几条拴着锁链,喘着热气的大狼狗正将长长的舌头搭在尖锐的獠牙上,看到我来突然拍着爪子争先恐后地嚎叫起来。刚刚倒下的一排尸体正流着鲜红的血液向墙角汇聚。一只只刺刀闪着耀眼的光亮,日本兵们因为拿着它而显得十足的威武。我终于发现光明因为展示给人太丰富的东西而比黑暗更加可怕。但我并没有被放下来,而是被拽着胳膊从这里一闪而过。我的全身早已麻木地失去了知觉,直到他们把我带到一间有一扇大窗户的屋子里,把我丢在一只凳子上时,我的全身才因为能够自由地活动而感受到了酸痛。所有的肌肉像灌满了醋一样酸痛难忍。我呲着牙,僵硬地坐在凳子上望着对面的一张床。一张雪白的被子厚厚地压在上面,因为遮盖着什么东西而高高隆起。不久,年轻人走了进来,他弯下腰,两只手戴着白手套,一点点地揭下了被子。我看到了一件衬衣和一只碧绿的军裤整齐地套在一具死尸上。死尸就在床上,年轻人慢慢地揭开了他,他的一双眼睛大大地张着,仿佛天花板要被他的目光击落。我失声尖叫了起来,那竟然就是日本将军的尸体!年轻人朝我走了过来,“你好,我是松田!”

他向我鞠了一躬,语气洪亮而诚恳。“我,我是……”我的嗓子一阵沙哑,还在犹豫该不该说出自己的名字。松田望着尸体的眼睛说道:“他是我的父亲,我无法接受他被是一个弱女子杀死的事实。”

边说着我的肩头一阵剧痛,原来他的手已牢牢卡在了我的肩头。我咬紧牙齿却还是在剧痛中叫了起来,额头上滚起了大颗的汗珠。他随机也收了手,脸上却有一种欣喜。“看来你果然不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

松田的语气中又充满了一丝失望。“什么,你父亲?”

“是,他是我的父亲宫本。昨夜被人从后背击穿了脊梁。”

松田沾起了眼角的泪水。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已经逃走的英雄。他的一举一动又深刻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他的出手之迅速快过了我的眨眼。那日本将军的猝死正是他的杰作。“谢谢你能这样想,你会放过我我吗?”

我有点异想天开地说的,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如此的楚楚可怜。松田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地说道:“从气伤口上看,父亲的脊椎应该是被高手所摧折,我刚刚识了一下你的武力,发现你不仅没有武功,而且还只是个异常柔弱的女子。”

他用怜惜的语气说着,竟令我惊叹他的中国话能够如此流利。“看来你也是个武术高手啊,你们日本也有武术高手吗?”

话刚出口我就发现自己的问题是如此可笑。“当然了。”

松田的回答很自豪,他又说道:“不过我不是在日本,而是在中国读医学。我的所有武术都是父亲一招一式教的。”

他回过头去望起了日本将军瞪大的双眼。“哦,那你会放了我吗?”

过了好久我才试探地问道。突然,他像疯了一样扑上来揪住我的衣领,怒斥道:“说,昨晚那个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这个文质彬彬的少年此刻像一条发疯的狼狗,一头整齐的黑发都已凌乱地堵在了眼镜上。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我知道他在发怒。突然他哭泣着丢开了双手,跪在了我的面前。“怎么了?不要这样啊。”

我惊慌地卧住了他的双手,却将他拉不起来。我的手心里满是汗液,简直比他还紧张。“求求你,告诉我吧。”

他挪动着膝盖向我靠近,我把脊背贴在冰凉的墙上,额头却不断流出着汗珠。我终于抱住了他的额头,让他的目光对着我,问道:“为什么你比我还惊慌?难道你不是随时能杀了我吗?”

他说道:“我见过的中国人可都不怕死,正因为这样,我们怕的是他们不肯说出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

我猜想他一定说得是昨晚那个英雄之类的人物。“确实有这样的人。”

我随口叹了一句,他便又惊慌地祈求起我来:“我知道你没有一点罪,但你一定知道昨晚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我把你带到这来就是想让你看看我有多么悲惨,我求求你告诉我。”

他把头贴在我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哀求着。我的裤子都已被他的眼泪浸湿,大腿也被他的头磨得发疼,但我一动也不敢动,尽情地让这个少年发泄他的痛苦。一阵响亮的军靴声传进了进来,他忽得站了起来,迅速整理好头发,又一本正经地站在日本将军的面前。“哈伊!”

原来是大胡子军官,他腰间别着一把闪亮的军刀跨步而入。听到他的敬礼,松田转过身来,怒斥道:“昨晚是谁看护将军的,竟然让他老人家落到这般地步。”

大胡子军官望着松田脸上的泪痕,深深地低下头道:“属下该死,现在就是来向您认罪的。”

“我是说是谁护卫将军的?”

松田年纪轻轻,满带着愤怒的声音更加让人毛骨悚然。大胡子军官将头一瞥,喝道:“带进来!”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着押了进来。原来正是刘二狗。他留着中分的头发,脸上的墨镜歪歪扭扭的颤动着,双腿一屈,朝着日本将军的尸体挪了过去。“将军呐!”

刘二狗边哭着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印堂上的血顺着鼻子直钻到了嘴角。“太君哪,您就饶了我吧。确实是小的不好,但罪也不能都赖我啊。”

哭了半天,他突然把头转向我,气狠狠地道:“都是这个娘们,她昨晚不知道给将军使了什么把戏,今早起来,将军他就没了啊。”

刘二狗哭得满鼻子的眼泪,倒让我真佩服起他的这种本事来。莫非他是真的心疼日本将军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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